晚上,在花都老街出租屋,云乡儒与倪汉雅两人痛并快乐地欢呼。痛是身体的痛,太累了,腰酸背痛。快乐,是数钱的快乐,这种快乐大概除了他们俩,也就没人能体会。整整一大纸箱的钱,白天手就累酸了,腿也抽筋了,现在,竟然还要一张张地整理,还要一叠叠的数。
“汉雅,我怎么感觉钱数不完?”云乡儒双手笨拙地重复数一叠钱。
“心无旁骛,认真数就快。”倪汉雅双手伶俐地码齐数过的几叠钱,“1,2……30,嗯,这里三千,加前面一起,一共四万三千元。”
“诶,你当然这么说了,你数整的,我数零的,数了都快一个小时了,才数了3千多元,我好困……”云乡儒打着盹,一元一角地数零钱,没办法,五元以内的面值都归他数,这年代币值还很高,一角,二角,五角的特别多。
“你数整的也一样。”倪汉雅很利索地伸手过来,帮忙整理零钱。
“谁说的,气人。”他很“生气”地站了起来,“我不数了……”
“呵呵……小屁孩!”她摇摇头笑道,哪能不明白他真的是太累了,而且她自己脸上也是困意明显。
强打起精神,再数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得出了开业当天的营业额49526元。她震惊的无与伦比,如果按销售服装4500件,平均售价达到11.01元。她一直很担心利润问题,但是没想到这般多促销下,净利润仍旧达到47%以上。而且很明显的问题是,开业一天就基本将“折扣店”5万的首批进货总额给卖了回来。
她内心非常兴奋,即使再困她都要坐到早已熟睡的云乡儒身边,好好的看看这个“小屁孩”。感叹他真的是太厉害,昨晚她还担心会卖不出衣服,但今晚,她就对他充满信心。看着“小屁孩”很不老实的睡姿,她忍不住微笑起来,并俯身想要来个蜻蜓点水,可长长地秀发率先落在他的脸上,他兴许是痒,急忙摇动脑袋。吓得倪汉雅脸色鲜红鲜红的,看他没醒过来,她又想尝试下去,然后不知不觉地睡在了旁边。
云乡儒真的是太累了,卖多少钱都不能阻止他快速地进入梦乡。倪汉雅的数钱效率确实比他高很多,这兴许与她一直做统计有关系,所以她伸手过来,他便很自觉的让开,不做添乱的工作。而数钱又是放在他的房间,所有他一站起来便朝床上奔去,也没管数完钱要不要洗手,倒头便睡。睡眠地速度就像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一样,噗通,便打起呼来。
确实是太辛苦,但是那调皮的白可心又跑来了,要拉着他在辽阔地草原奔跑,这不是要人命吗?虽然他一直渴望能牵起她的小手,尽情地踏步在安静地草原上,彼此静静地感受对方,但今天不行,他太累了,他要休息。可她又不依,真是折腾人的小妖精。这不,还耍上赖了,拉不动就紧紧地抱过来,诶,真是伤透脑筋。
他很无奈,只能硬抬起胳膊将她结实地搂起来,并安慰说:“可心,我的小美人,过了今天吧,只要过了今天我就陪你奔跑,不论是草原,还是沙漠,连大海也行,好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过今天?”她用动听地声音问他,眼睛还一眨一眨地,十分可爱。
“因为今天我很累啊。”他微笑地说,抚摸过她清秀地长发,“你知道吗?今天我又离你近了一步,今天我整了个漂亮的开门红。”
“真的吗?”她又很可爱地问,嘴角挂着甜甜地微笑。
他忍不住俯身亲过那香甜地小嘴:“当然真的,我一定要成为服装界最牛逼的人物,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资格娶你,你说对吧?”
“不对,你还没追求我呢。”她假装生气地说,模样像个十足的“小气包包”。
“哈哈……”他笑了,很开心地笑,双手突然充满了力气,紧紧地抱住她,很美美地抱住她,亲她,使劲地亲,亲的眼泪都掉了出来,“白可心,你可知道我爱你?”
在云乡儒做着美梦地时候,花都市东面的兰桂园小区,属于饶沁屏的那间屋子,灯一直在亮着,里面一个长腿美女正在拼命地擦洗地板。
兰桂园小区所在的地方原本是市区边缘,也就是与正大街平行的胜利路的最底部。但经过花都市政府一笔画过,规划了个体育中心后,这里便相继坐落数个小区,连带小学、中学也建设过来,于是这里又成了个小市区。
饶沁屏来自田浦市,因为长相标致,又是正牌地商学院大学生,被田浦商会理事长谭大麻特聘过来发展“依好休闲”。谭大麻就是谭麻子的大哥,谭麻子本名叫谭大名,因为这个名字人家都不愿意叫,而他又依附谭大麻做服装生意,所以就有了“谭麻子”这个称呼。
饶沁屏被谭大麻聘请过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不光长得漂亮,经营管理能力更出色,所以“依好休闲”短短两年时间,就完成了从服装批发到服装零售的转型,并迅速的围绕花都市开拓出近十家分店,且目前已经打好基础,下一步就可以直接扩散到整个广南省。
为此,谭大麻十分看中“依好休闲”的未来,特别派自己的弟弟谭麻子来坐镇。而谭麻子的到来,给了饶沁屏很优厚的待遇,让她很容易就在这片新开发的小区中置了家,这才有了她拼命擦洗的地方。
今天,饶沁屏很早就回到了家,然后打开水龙头拼命的接水,横起块抹布,便一块块地板使劲地擦,放佛每一块地板都跟她有天大的仇恨。每擦一下她都要大骂一句:狂妄小子。
谭麻子给她优越待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是不知道,但她自信自己完全值这个待遇。只是今天,她被打击了。
谭麻子让他挤掉“折扣店”,她本不乐意的,但与云乡儒交流过后,她又燃起了熊熊地烈火,想要教训下那个敢说“当今华夏,没人真正懂得营销”的少年。她用自己所学的营销理念,将“依好休闲”打理得有模有样,这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但那个少年却胡说一通“氛围营销”,还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氛围”营销。她自认为对营销的理解,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可今天,那个叫云乡儒的少年竟硬生生地将她打下了“神坛”。这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所以她今天失控了,不顾一切的将价格一降再降,九折,八折,七折,可这降起来容易,后果却很严重,谭麻子对降价的非常抵触,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
所以她很生气,擦了整晚上的地板,仍旧不打算停下来,累得汗水湿透了衣背。她倒也干脆,直接将衣服脱了继续擦起来,地板都被她擦得跟她大腿一样白。
想到昨晚她还是想着如何压制“折扣店”,而今晚,她则要担忧“依好休闲”会被如何打压,愤慨地她又重头开始,再擦洗一遍地板。一晚上,她的美好身材不断**地板,根本找不到她在“依好休闲”的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