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将鲍小安眼神里的一抹疑惑和慌乱收入眼底,一直漂浮的心稍稍落了落,局势开始按着自己的意愿可以掌控了。
“怎么会这样?……白兰小姐功夫这么好,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赶在顶爷太岁头上动土?!”心里暗忖不好,嘴上却不肯轻易松口,仍然佯装无知。
“早上只有一辆陌生的车辆出现在叶家庄园附近,不幸的是,那辆车查出来是贵集团的!”叶天佑眯起眼睛来,觉得心脏好像被套了一个大麻袋一样,束缚得紧,心跳都遭到了抑制,挣扎得难受辛苦;听着鲍小安绕来绕去不找边际,装着与人无尤的样子,更是压抑不堪,拼命才压制下去暴跳如雷的冲动,可是也不想再跟着鲍小安打哑谜,打蛇打七寸,索性直接说出了关键,几近低吼的声音,让熟络察言观色的鲍小安也暗暗震惊,掂量着下一步怎么走。
“这样啊,什么样的车?我派人去查,尽快……”鲍小安幽幽开口,得知叶天佑找上门了,鲍小安就知道一些纰漏总会让自己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能做的就是能拖则拖,能赖就赖。
叶天佑眉宇瞬间拧巴称成了一座山峰,一座突兀的火山山峰,即将喷薄而出毁天灭地地爆发。
“鲍总,”夜姬知道这样的对峙下去,叶天佑的暴走将陷入万劫不复,一手紧紧挽住叶天佑的胳膊,暗暗用劲,一边有些急迫的说道:“我们等不及了,再等下去,白兰的危险就多一倍,更重要的是,您也等不及了吧?!”
鲍小安更深地陷进了沙发里,手指不再敲打扶手,软软地搭在扶手上,散了架一般。
“夜小姐你——”鲍小安若有所思地望着夜姬,不知是喜是忧。
“不好意思鲍总,是您坚持要吻我的手。”夜姬看到叶天佑也转头疑惑地望着她,心脏重重地跳出一段华丽亢奋的曲线,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
“哈哈哈!”鲍小安了然于胸地尖笑着,撕裂了会客厅里沉闷的空气,“素闻夜姬小姐杀人于无形,今日算是领教了!”
“这种软筋散会慢慢松驰鲍总的全身肌肉,由外及里,等到您的各个脏器都瘫痪停滞,有解药也无力回天了!”夜姬尽量说得危言耸听,却掩藏不住一丝急迫。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还是乖乖交出解药……”鲍小安又岂会是那种受人胁迫的角色?
“我们这种人随时都把脖子架在刀刃上,死了你也找不到解药,为了白兰妹子,我死而无憾!还有鲍大总裁陪葬,我赚大发了!至于我们叶少,他并不知情,今天来只是想请鲍总协助追查,如果有什么意外,双福也好双炮也罢,怕是顶爷那里不会放过一人一物。”
夜姬的目光在叶天佑和鲍小安之间流恋婉转,将二人的变换神情瞧了个仔细:叶天佑隐忍和煎熬的辛苦里忽然闪着讶异的惊觉,一个柔弱似无骨的妖艳女子,身姿摇曳、风情变幻之间就扭转局势、变换风云,真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了得女子!
而鲍小安陷在沙发里,如陷囹圄,额头微微冒汗,看得出撑得也很是辛苦,嘴唇好像在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眼帘都快合上了,不知是无力还是思量……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般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