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银行中止合作后,叶顶天将叶天佑叫到书房,两个人在书房整整呆了一个上午,谁也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但是叶天佑出来后,便恢复了往日冷淡孤傲的气场,即便面对白兰,也不再眉目含情、秋波含笑,一副英俊的皮囊几近面瘫,整整一个下午把自己关在双子楼的总裁办公室。
白兰安静地守在办公室的门边,心情有些恹恹地望着皮椅的背影,叶天佑把自己完全窝在了椅子里,面朝着华灯初上的观景窗,白兰看不到他的表情,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一度曾经怀疑叶天佑会不会有睡死过去的可能,心中一会儿焦急,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又感慨,两只手绞在一起,拧巴得如同自己的心境一样难受。
“叩、叩、叩”,门外传来轻巧有风度的敲门声,白兰瞅瞅皮椅的方向,没有听到叶天佑的答复,心里正琢磨着这门自己开是不开,忽然门就无声地开了。
走进来的是孟飞。他倒是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仙人一般,好像不关自己什么事情。
孟飞朝着白兰无声地比了个手势,指指叶天佑的方向,眨巴眨巴眼睛,白兰明白孟飞问询的意思,也淡淡地摇了摇头,示意叶天佑没有任何动静。
孟飞闭了下眼睛,鼻子里轻轻呼出一团气,慢慢朝着叶天佑走了过去。
硕大的办公室里响起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叶天佑那边却仍然没有动静,直到孟飞走过去,皮椅也是纹丝未动,纹丝未响。
“你……”孟飞还没有开口,就顿住了,白兰看不到叶天佑的表情,只能从孟飞的脸上读出叶天佑一定给出了信息让孟飞闭了嘴,只听见熟悉的声音不响亮,却足能听到:“我没事,想安静地想些事情……你们出去……吃点东西。”
孟飞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向着白兰做了个请的动作,白兰犹豫了一下,心中并不是很情愿,肚腹中也丝毫没有空乏的感觉,望了一眼皮椅的背影,想起叶天佑以前的话,还是走了出去。
孟飞跟着出来,返身轻轻阖上了门。白兰在门口驻了足,她并不饿,也只是顺从叶天佑的意思,没再在房间里待下去,本来打算继续守在门外的,忽然听见孟飞立在了秘书间的门外,正邀请周小寒也一块下楼用餐,周小寒竟然翩翩走了出来,两人一起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心中一动,低首跟门口的黑子简单交待了一句,就追了上去。
孟飞在前,周小寒和白兰在后,三个人一路无语,搭着电梯来到了公司的餐厅。孟飞、周小寒分别要了份牛排,白兰觉得没什么胃口,只点了一份例汤,三个人就呆呆地等上餐:周小寒低头默默地摆弄手机,孟飞侧目望着窗外的星火斑斓,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