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踞的山路已经寻不到可行的痕迹,两人弃了脚踏车,徒步攀行,登到山顶,已是汗流浃背,说话都大口大口喘气儿。
打开行囊,叶天佑面上一阵懊恼,领出来一件雪山服,递给白兰:“换了这个!”
白兰看着叶天佑手中的橙黄羽绒衣,有些讶异地指指自己的兰色登山服:“我这件挺好啊!”
“让你换你就换,废什么话!”叶天佑眉毛一拧,却似西施心疼,佯怒的俊容隐没在炫目的阳光下,美成一道绚丽的光。
白兰心头娇怒:“是你不让我委屈自己的!”心里忿忿不平:每次都是这不许那不许,说东就是西,天王老子你最大的赶脚,这次我就偏偏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你怎么说!
叶天佑一僵,背光的面容让白兰看不真切表情。
顿了几秒,叶天佑径直上前就剥白兰的外套,白兰一声惊呼咬在口中,抬手护着自己的外套,死死捏住拉链一头。
叶天佑亦是咬着牙关,下了狠劲儿的模样,得亏衣服质量好,不然在两个人的僵持对峙中怕是早就成了破布烂衫。
叶天佑扯着白兰的领口,白兰死命地攥着胸襟,两厢僵持不下。
“……”叶天佑拧着好看的眉,微怒的目光射进白兰清澈的瞳仁之中,薄唇颤了颤,说不出话来。
白兰柳眉一挑,挑衅似地睁大了双眼,对上叶天佑的视线,大义凛然地准备宣告自己的胜利:“你……”
一字之音未发出口,活活被顶了回去——叶天佑冰凉的唇铺天盖地印在了白兰微启的唇间!
白兰大脑顿陷洪荒,如雪山之境一片白芜。
叶天佑长驱直入,连啃带噬,方才白兰百年不遇的抬杠对峙,却是最终溃破了近日来他艰难隐忍的最后一道防线,淡漠伶俐的外衣下果真藏了一个令人怜爱、惹人心动的俏皮可人儿!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活剥不成,直接生吞了吧!
白兰捂着胸襟,不能思考,连呼吸都忘了,眼睛睁着闭着都是视若无物,耳旁山风细语,亦是言之无物,什么感知都清空为零——自己,是死掉了么?可是,仔细思量一下,手掌之下,胸膛之中,铿锵澎湃的又是什么?如此激昂的心跳,又是为什么?心跳铮铮,浑身却是无力,软绵绵似这耀阳下的晶莹雪粒,就要融软化水了。
叶天佑唇齿噬咬之间,曾经**颓陷、毁天灭地的魔性星火闪耀,眼看星星之火就要燎原,突觉怀中刚刚僵直怔愣之人顷刻软柔似水,心尖一恸,细看之下,白兰微阖眼睑,双颊莹润透红,鼻翼翕动,气息娇促,适才的野性蛮横早已形遁影逝,一只浑身炸毛、獠牙利爪的小野猫瞬间变成一只软顺服帖、柔蜜黏软的小猫咪,自己原先喷涌的倔性刚烈亦顷刻幻化成绕指柔,未曾离开的双唇濡染着另一双似在颤栗的唇,舌尖探索着,融入一片温润芳泽,舌上味蕾品味一阵馨香甜美,酥麻彻骨,激灵流窜,温香软玉,妙不可言,浑然忘我,只想欲求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