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螳螂
禹晴鸽吃完猪脑,挂断视频通话。
她抬起头擦了擦嘴,说:“我既然敢如此于陶家叫嚣,那么肯定是有恃无恐。”
我这一下就懵了,看这视频通话,夭儿并没有被辉少带回了黄家,而是被禹晴鸽扣在了TJ。
这怎么可能,呢可是黄一辉亲自过来接走夭儿的啊!难道黄一辉都被她收买了?这不可能,难道说那个辉少......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的看着禹晴鸽,禹晴鸽面容淡漠的看着我,轻声说:“他黄一辉就根本没来过TJ。”
是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火车相遇,怎么会有那么巧的釜底抽薪啊。这些事情我早就该想到了,可是那时一下子被捧成了小爷,忘乎所以了。
到头来还是我太年轻。这么说了禹晴鸽计划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从我回家接盘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好一个暗度陈仓。
“我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的,小爷你敢我的命换你宝贝小女儿的命么?”禹晴鸽看着我声音冰凉。
四姨站起身走到我身旁来,对着禹晴鸽点了点头,说:“禹家丫头,凡事留一线。”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转身走了。
出了海底捞,我没跟四姨她们一起回去,自己转一转,我不能再这么如此消沉下去,我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看来今天四姨她们过来就是为了拿下禹晴鸽,或者说试探禹晴鸽,虽然看似失败,可逼出了禹晴鸽手上最后一张牌,这样看来也算是成功的。
黄家既然没有参与,那么禹晴鸽的实力也就少了一半,而且夭儿没有被带回江浙而是禹晴鸽收上,如此想要抢回夭儿就简单多了。
嗯,是该高兴的。我对着自己打气。我插上耳机准备听首嗨歌,振奋一下心情。
突然电话响起来,又是阿也的。
“喂?”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小爷,您在哪里?”阿也有点着急的问。
“我在人人乐这边啊。”我一头雾水又怎么了这是。
“洛姐今天下午两点半的火车,您知道吗?”阿也焦急的跟我说。
卧槽?!我心中一惊,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说:“哦,她去哪啊?”
“洛姐回本部了!哎哟喂我的爷,这人都要走了,您还这么悠哉呢。”阿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反正啊,话我已经给您说了,您去不去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一下挂了电话,我一愣,靠,还摔我电话?丧尸白要走,跟我有毛线关系。
妈的智障!我走了两步越想越生气,抬手看了眼手机,还差半个多小时,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不对,妈的我才是智障!于是我转头跑了起来。
难道说那次医院见面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么?拜托拜托,我真的不喜欢这结局。
我打上车赶到火车站,下了车撒开腿跟兔崽子一样的飞跑,我看了眼时刻表,找到了两点多去我家的车的进站口,我拿着城际卡,直接冲了进去。
我上楼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海,耳边广播声响起,去往我家的车已经开了,在那一瞬间我迷茫了。
手机再次响起,是一条短信。
小爷,我走了。
千万不要气馁,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肯定都难不倒你的,加油。
小爷,后会有期。(●—●)
她发来的,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颜文字,或许是怕自己没有表情太过生冷,就补上了一个。
我无力的垂下了头,像一颗蔫了的韭菜。是啊,我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要用我的错误来惩罚别人?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我也就只能看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啊!我特么好不甘心啊!!
耳机里开始歌曲切换,洛天依的东京不太热。
..........
你也牵过手
是左手牵右手
明明心里很喜欢却保持着距离
怕被伤害就伪装出高冷的表情
以为这样总有一天她会接近你
直到有天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
.........
草,loser!!
回到家,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这下子,屋子是真的空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我不知道我是原来就喜欢上她了,还是说因为她走了我才突然受不了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她冷着脸待着一边,其实也挺好的。
我不断告诉自己这肯定不会是诀别,可我除了这样反复的自我安慰,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如何了。
第二天早上,老爹一个电话把我炸了起来,他没说什么事就是叫我过去一趟,说接我的人已经到我楼下了,我赶紧洗了把脸,匆忙下楼,可是一出单元门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吊人。
这俩人面容俊朗,身材修长,一身的西装革履,要不是一直对着我贱笑,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云亭,云柳?”我出乎意料的叫到。
两人哈哈一笑,上来挨个给我个拥抱。
这两个人是我的发小,也是我老爹的得力助手,这兄弟俩十几岁就跟着我老爹,办事得力,脑袋又灵光,一直是我老爹最喜欢的俩孩子。
“小子,被人欺负啦?”云柳拍了我一下笑道。
见到这哥俩我心情大好,我哈哈一笑说:“是啊,被个妹子给治住了。”
“哈哈,你陶小爷一代聊骚圣手怎么能被个妹子拿下呢!”云柳开怀大笑道。
说说笑笑的就开了车,云柳开车,云亭坐在副驾,他们哥俩就是这样,云柳嘴停不下来,云亭嘴说不出话。可是性格却完全和表面不同,哥哥云亭看似冷漠实则古道热肠,弟弟云柳看似玲珑实则冷酷决绝。
不过哥俩跟我不一样,毕竟从小一起长起来了,我这一辈是云字辈,上了道名字都会带一个云字。就像我二哥(我家里年龄第二大的孩子)或者说我四弟(他是我四姨的孩子)也就是夭儿的父亲叫陶云祁,我如今上了道也应该改名字了,陶云霂?我摇了摇头,不怎么好听而且有点拗口的说呢。
推算着字辈,我突然想到了丧尸白,既然我爹说她是我妹而且看她身手应该早就上道了,呢应该也是云字辈的,说不定云亭云柳他们还认识。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道:“云柳,你知道有个叫白洛的么?”
“这是啥?”云柳听的一头雾水,也对,突然说个名字谁也反应不过来。
我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是我家的人,跟咱们差不多大,应该也是云字辈的,挺能打的。”
“白洛?这人,没......”一句话说道一半云柳如同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卡了一下,然后才说完整下半句,“没听说过......”
他背对着我开着车,透过后视镜我看见他的脸感觉他表情有点僵硬,他侧过头看了云亭一眼再没说话。云亭转过头看着我,语调清冷的问道:“小爷是哪里听来的?”
“不是听来的啊。”我有点莫名其妙,说,“是老爹前一阵放我和夭儿身边的托线(保镖),现在调回家了。”
云亭看了云柳一眼,云柳没转头专心开车,云亭转过来对我说:“可能是新人吧,我俩没听说过。”
不知道是不是我又想多了,总感觉这俩人神神叨叨的,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
别想了,我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