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凡转头过头去,视线扫了一圈,便找到位于教学楼一楼角落的教务处,别看隔着一个操场,以他的目力,便是一只蚊子他都能发现。
得到答案的左一凡立刻对爆炸头笑了笑,那样子仿佛川剧里的变脸一样,顿时又变成了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谢谢啊!”
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跟没发生什么事儿似的,抬脚就走,心里却十分不屑,小犊子,敢跟小爷我犯倔,一巴掌教你什么叫礼貌,要是还敢跟我犯浑,准叫你知道菊花为什么会流血。
等左一凡走到没影了,爆炸头的几个手下才回过神来,一脸关切的跑到爆炸头身边:“聪哥,没事吧?”
脸上挨了一巴掌,杨聪是羞愤到了极点,尤其还当着手下的面被落了面子,更是让他气急败坏,当下吼道:“特么的,你挨一巴掌试试看有事没事?”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杨聪朝地上吐了口血水,脸上火辣辣的痛,大骂道:“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抓住就打,给我往死里打。”
“哦……呃,聪哥,他不见了。”杨聪的几个手下刚才距离有些远,没有听到左一凡的问话,后来又赶紧过来忙着表衷心,结果眨眼功夫,左一凡就不见了。
“艹,你们是猪吗?教务处啊!那家伙居然不认识我,一看就是新来的,教务处找不到,就一间教室一间教室挨个的去找,敢扇我耳光,今天要不弄死你,还让我怎么在学校混,哦……”杨聪一个激动,不小心扯到了脸颊,痛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特么破网,质量真差。”杨聪骂骂咧咧地为自己刚才的孬样找了个借口,招呼了一旁还在发愣的赵明,大骂道:“这课是上不了了,要是让韩文忠他们看见我这副样子,不得丢死个人啊。”
老话说的好,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还没走几步,杨聪就见到操场对面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留着长发的公子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后边还跟着两个跟班。
杨聪暗道一声不好,拔腿就要往回走,还没转过身去,眼尖的韩文忠就发现他们了。
“杨聪!”隔着老远,韩文忠的大呼小叫就传了过来。
“倒霉。”杨聪暗暗地骂了一声,也不走了,撞都撞见了,要是装没听到,那不是等于在他面前认怂吗?
走到近前,韩文忠立刻发现杨聪脸上的伤,一脸吃惊的问道:“杨聪,你这脸是让猪给啃了?怎么肿成这样?来,让给你看看。”
“你才让猪给啃了,我这被球踢的,不行啊?”一把拍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杨聪硬着头皮说道,在对头面前,他自然不能示弱,忍着疼痛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要他在对头面前认栽,比杀了他还难受。
说起来,在高中部里,除了他杨聪这个恶少之外,还有两大恶少,一个是眼前的韩文忠,这人就一个暴力狂,要是看谁不顺眼,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另一个没有到场的人叫杨光,别看名字挺阳光,其实就是一阴险货,虽然和他同姓,但压根就不是一个祖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经常使些阴招让他和韩文忠斗个你死我活,而杨光则在一旁捡便宜,
就这俩,加上杨聪,三人,都是这高中部横着走的人物。
他们三个的家世相差无几,且都是那种性格跋扈,胆大包天的主,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别说欺负同学,就是老师他们都敢打。
为了让自己恶少的名头更响亮,相互之间看谁都不顺眼,经常较劲,时不时因为一点小事红脸。
之所以这么嚣张,还能呆在校园,还不是因为家里使了关系,学校都管不住,那些家境不如他们的要么做了他们的跟班,要么见了他们就绕道走,为此这三人被誉为高中部三大恶霸。
可这三人不仅不以为耻,还沾沾自喜,仿佛恶霸的称谓是什么光荣的称号一样。
“呸,真不要脸,这脸上明明还有巴掌印,还被球踢?死鸭子嘴硬。”作为打架的行家里手,韩文忠怎么会看不出球印和巴掌印的区别,明显是干架干输了,还装模作样。
鄙夷地看了杨聪一眼,韩文忠牛B哄哄地说道:“啧啧,瞧把你给揍得……给哥说说,是谁干的?哥去帮你报仇。”
“滚蛋!这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帮,赵明,我们走!”再呆下去,指不定不嘲笑成什么样子,杨聪骂了一句,扭头就走。
撇了撇嘴,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韩文忠也懒得多问,反正他们之间是看谁都不顺眼,能见到对方吃瘪已经是大赚特赚了,哪儿会真去帮忙。
见杨聪怂了,韩文忠立刻嚣张地喊道:“杨聪,要是你搞不定,可得告诉你文哥一声啊,文哥请他喝酒,哈哈哈!”
“……”杨聪没有说话,只是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一旁的赵明看了都打冷颤。
“医生?敷药。”
抬脚进了医务室,杨聪一屁股坐到病床上,恨恨地说道:“呸,真特么倒了血霉,居然让韩文忠碰见了,待会指不定会怎么编排我,我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
“聪哥,你放心,那小子跑不了,待会抓来,一定让你出气。”赵明连忙说道。
“嗯!”杨聪重重的点点头,刚要说些狠话,那敷药的女医生不知怎的把他给弄痛了,当时就炸毛了:“艹,你特么是在敷药还是拉皮呢?”
因为杨聪是这里的常客,女医生也不客气,冷眼看了他一下,呛声道:“整天就知道艹,毛长齐了吗?有种裤子脱了让婶看看。”说着,下手更重了,直把杨聪痛的哇哇乱叫。
或许是因为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左一凡来到教学楼的时候,除了朗朗读书声,走廊上见不到一个人影。
跨过走廊,左一凡来到位于教学楼最左边教务处的办公室,正要敲门,耳中却听到房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如果不是他练了绝世神功,恐怕还真听不见。
小的时候,王老头扔给他一本绝世神功让他练,当时他还嗤之以鼻,哪有书名就叫绝世神功的。
可当他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修炼之后,还真出效果了,这下腰不酸了,退不痛了,一口气上五楼也不带喘气了,听力与目力更是远超常人,就连男人的本钱都异常雄厚。
记得十五岁那年,他和隔壁家小孩去游泳池,一个算命的老头对他说:“小伙子,你这本钱,一般的姑娘怕是降不住你。”
他一听,顿时怒了,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无耻,怎么能忍?于是他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一个班不行,不知道来两个班吗?”
可惜,三年过去了,拥有雄厚本钱的他依旧是只可耻的单身汪,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跑到村东张老头家的墙下猫着,毕竟是大晚上,一个女儿家家独自洗澡,多危险啊!
现在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开战,这如何能忍?就算释放压力,你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左一凡眼珠转了转,顿时露出了狡黠的坏笑:小爷我最喜欢干的就是坏人好事,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这里是学校,怎能成为宣泄压力的场所?唉,一切都是保卫学校的纯洁啊!
想到这里,左一凡猛地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嘴唇一张:“来人啊,有人偷情了!”
顿时间,办公室安静了下来,而寂静的校园也立刻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