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时雨恶狠狠地瞪着贺知回,心中暗骂:我擦,你主语宾语搞错了吧!看吧看吧,变态起来不要命!
其余两人却是听得津津有味,恨不能当即去买两斤瓜子,摆个戏台子坐着听。
贺知回则是发挥无边无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描述了一个花痴少女死皮赖脸追求高冷美男的狗血故事,真是励志啊!
黄时雨听得吐血三升,暗暗打磨着后牙槽:我不就在你上完厕所后,笑得打了几个滚儿嘛!不就嘲笑你以后不能一展雄风了嘛!竟然······竟然这么报复我!过分!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是Hellokitty啊!
贺知回胡诌完,三人神色各异。
柳薇薇:“小雨,你真勇敢!不愧是我柳薇薇的朋友!”
胖子:“小雨,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胖子的声音立刻在外响起:“号外号外!重大新闻!花痴少女苦恋傲娇男神!”
黄时雨面色阴沉,咬牙道:“你行!”
贺知回变态地淡然一笑。
在忍受了一整天的荼毒后,黄时雨肉体和精神上都早已疲惫不堪,果然,贺知回的便宜不好占啊,得快点把身体换回来!这点上,俩人默契地达成一致。
放学后,俩人赶紧钻回贺知回的卧室,商讨对策。至于为什么不是在黄时雨的卧室,而是要在贺知回的卧室。
贺知回是这么解释的:“在我熟悉的空间里,我的思路会放松清晰一点,而你,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在哪都一样吧。”
好吧,虽然用着贺知回的脑子,黄时雨明显没继承到他的智商,默默接受了这个神奇的观点。
“我有个想法。”正在黄时雨苦思之时,贺知回淡淡开口。
“嗯?说来听听。”黄时雨感兴趣地问道。
贺知回:“昨天只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什么?”黄时雨追问。
贺知回:“那就是我吻了你。”
“你是说我俩身体互换可能跟我们······我们接吻有关?”说起这个话题,黄时雨不禁面如红霞,有些尴尬。
“嗯。”贺知回点点头,认真地看着黄时雨说道:“要不······要不我们再试一下?”
“啊?”黄时雨心中小鹿开始乱蹦跶,竟隐隐有些期待,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竟······竟如此容易被美**惑,可是,同时又有些奇怪的感觉,因为······因为这回的美色是自己的啊。
“好吧。”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能放过啊,别说是跟“自己”接吻了,就是去大街上裸奔一圈也要试啊。
昨晚上,可是良辰美景,月黑风高,才子佳人,情之所至,还有些水到渠成的味道。可是,今天,却是没任何的风月味道。黄时雨看着“自己的脸”越凑越近,额头上前两日冒出来的那颗痘痘也越来越放大,实在是没什么悸动的感觉。估计贺知回对着自己那张俊脸也很难下定决心啃上去,两人大眼对小眼,迟迟下不去嘴。最后,还是黄时雨狠了狠心,捧住“自己”的脸,一闭眼,啃了一口,赶紧退开一步,冲到镜子面前,我擦,不管用啊!
此招不灵,俩人都有些丧气,贺知回难得当回暖男,贴心地安慰道:“昨天也不是亲了以后就马上互换了的,没准要到明天才能生效呢。”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黄时雨,还是在自我安慰。
面对如此灵异的事件,贺知回通晓的啥化学物理数学的,完全无用武之地,见没有火花再现,两人也没啥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心思,便散场各自回对方家去休息。
黄时雨躺在贺知回的大床上,百无聊赖,索性翻起他床边的那一摞书来,黑洞,看不懂,桥梁设计,看不懂,英文的,看不懂,咦~这啥?黄时雨从中翻出一本小册子来,好奇地翻开一瞧,原来是素描本,都是一些风景建筑的写生,十几本书里,就这个还看得明白,倒也有些意思,继续往下翻,顿时心如电击,这······这不是我吗?素描本的最后两页却是人物画,主角正是我们的小雨姑娘,哈~原来贺知回暗恋我已久了啊,偷偷画我,嘿嘿嘿,看不出来嘛,浪漫哦~
黄时雨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一个花美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着自己心里的伊人,满怀恋慕地一笔一笔刻画着她的容颜的情景,心里甜蜜地不要不要的,龇着牙嘿嘿嘿地傻笑个不行,要是贺知回的暗恋着们看到男神这么个智障表情,绝对会粉转黑。
不过,为什么,把我画的这么白痴?过分!两张画里的黄时雨都是刚刚龇着牙傻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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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起床啊!闹钟已经响了三遍了!”黄妈妈毫不留情地扯掉黄时雨的被子,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扯了起来。
“妈,我再睡两分钟哈。”妈?黄时雨心中一惊,睁开眼睛,是我的房间!摸一把身上,胸回来了!三两步翻下床,冲到衣柜的镜子前,我······我回来了?!哈哈哈,我回来了!
“妈!”黄时雨一把紧紧搂住身边的黄妈妈,满足地蹭了蹭。
黄妈妈却怒道:“撒娇也没用!快给我穿衣服刷牙洗脸上学去!”
“妈~”
······
出门,贺知回已经等在门口了,脸上带着笑意,看来,换回自己的身体开心的很。
还是自己的身体好啊,黄时雨满足非常,除了没有大长腿,一切都很完美嘛。
黄时雨兴奋:“贺知回,贺知回,看来真的是亲亲的缘故啊。”
贺知回:“嗯,有可能。”
黄时雨没心没肺:“那以后咱俩就不亲亲了?”
贺知回淡淡一笑:“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黄时雨干笑:“怎么······怎么会呢?呵呵呵,开玩笑。”
贺知回凑到她耳边,高深莫测地一笑:“别担心,大不了每次多亲几次。”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扩散,黄时雨耳根烧的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呵呵,真······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