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偷偷潜回黄家,不幸在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被敌军发现。
“小雨?你怎么还不去上学啊?知回也在啊。”黄妈妈及时叫住了行迹可疑的俩人。
“嘿嘿,妈,我······”黄时雨扭头干笑,正准备胡扯一番,刚开口,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无情地捂住了嘴,咿咿呀呀地一阵挣扎,发不了声。
“小雨?你干什么啊?”黄妈妈看得一愣一愣的,呆滞了几秒。
“我跟贺知回一起去上学,换个衣服,马上下来。”贺知回不等黄妈妈反应过来,就拖着黄时雨进了卧室,关上房门。
几秒后,黄妈妈张了张嘴,喃喃道:“换······换衣服,为什么知回也要进去?”
某雨的卧室内,此刻一阵兵荒马乱。
俩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持着。
黄时雨手中捏着一件鹅黄色的少女小背心,指节泛白,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少女”,龇着牙怒道:“穿上!”
“少女”双手抱胸,瞥眼瞧了瞧黄时雨手中的违禁物品,满脸黑线,坚决反抗,“不穿!”
黄时雨飙泪,“大哥,你就委屈一下哈,现在是夏天,不能真空出门的,算我求你了。”
“少女”撇了撇嘴,扭过脖子,宁死不屈。
黄时雨怒,温情攻势无效,索性霸王硬上弓,狞笑着冲上去就要扒贺知回身上的粉红睡衣。
贺知回大惊,誓死反抗,无奈女儿身在力量上有所不及,竟被得逞,羞愤难当。
黄时雨将贺知回压在身下,终于换好了衣服,得意非常,一时忘形,挑起身下人的下巴,扬起嘴角笑道:“小娘子,反抗是木有用的,最后还不是得从了爷。”
贺知回生平第一次受此大辱,本就处于怒气值飙升当中,此时,更是面色铁青,冷冷瞪着作恶的某人。
黄时雨毕竟是长期生活在贺大神的威压之下的凡人,回过神来,不禁有些害怕,赶紧翻身下床,干笑着扶起某人,顺带一阵弯腰俯首的道歉,等某人脸上的冷意稍减了几分,才擦擦额上的汗,呼了口气。
上学路上,黄时雨难得感受一次大长腿,愉悦非常,想到平时都是自个儿被贺知回甩在后面,小跑着苦苦追赶的囧样,此仇不报非君子啊,嘿嘿,难得人家现在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儿了嘛,火花一闪,起了捉弄贺知回的坏心思,黄时雨故意绕着贺知回秀起了大长腿,大步子一迈,把贺知回甩远了几步,又站在原地,回头得意一笑,等贺知回快赶上的时候,又赶脚快走几步,停下,回头得意一笑,心道:赶不上我了吧,让你平时作。如此几番,贺知回的眼中又有了那种看智障的眼神。
快到教室时,贺知回还是没能忍住,“拜托你今天不要说话,也不要做出奇怪的行为。”
黄时雨却正觉得这具新鲜的身体实在好用,玩得不亦乐乎,哪会轻易就范,装作神秘一笑,“这可由不得你了,爷怎么开心怎么来。”
“你······”贺知回面上抽搐,状似无意一笑,淡淡道:“那好,等上课的时候,我就把你这件难受的内衣给脱了,看你是不是还这么高兴。”
黄时雨:“······”
说起来,贺知回此人长得好,成绩也好,性格又孤僻,在一般人眼里那都是神坛上高高在上的存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奇品种,但是变态起来,也是能高出新境界的鬼畜,黄时雨课不敢拿自己下半辈子的人生来豪赌,只得暗骂一句,面上却不敢显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别啊,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保证好好爱惜你的肉体。”
“哼。”贺知回冷冷一瞟,自顾自地走进教室。
黄时雨擦了擦汗,讪讪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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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见到“黄时雨”,有些幸灾乐祸,“小雨啊,迟到了啊,嘿嘿,师太已经来过了,叫你去她那儿喝茶呢。”
贺知回闻言,扭头扫射了一眼黄时雨。
师太是一班的班主任,正处于更年期,嫉恶如仇,颇有《倚天屠龙记》里灭绝师太的风范,喝茶?那是不死也脱层皮啊,包管唾沫星子别说喝茶了,就是给你洗头洗脸都绰绰有余,所以私底下被学生们亲切地称呼为师太,唯一不同的是,师太并不对所有男性都嗤之以鼻,相反还对某人情有独钟,那就是贺知回。当然,平时也就看贺知回一人顺眼,对其他学生,尤其是黄时雨这样的拖后腿专业户,那是深恶痛绝得很。
平时,黄时雨也算是迟到专业户,可没少被请去喝茶,那可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贺知回平日里也没少迟到,却因为师太的另眼相待,那是屁事也没有,对此,黄时雨早就嫉妒得不得了了。
此番,贺知回受此无妄之灾,黄时雨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情,心里却暗爽得要命,哈,小子,你也有今天?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嘿嘿嘿。
贺知回突然抬头,没错,就是抬头,谁让他现在身高不够呢,只能仰视小人得志的某雨,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好像很高兴?”
冷风嗖嗖,某人变态起来可是很吓人的,黄时雨吞了吞口水,不敢懈怠,慌忙摆摆手,道:“怎么会?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呵呵呵,我这有条手帕,你喝茶回来给你擦脸哈。”
贺知回冷冷一瞪,甩下书包,接受春雨滋润去了。
黄时雨面带同情地目送自己的肉体远去,心里有五六七八,不,十个小人在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师太你就尽情地虐“我”吧,千万别嘴下留情!
半个小时后,贺知回顶着张黑脸回到教室,见这回“黄时雨”的脸特别臭,胖子和柳薇薇倒是颇感兴趣,凑上前去叽叽喳喳。
“黄时雨,你这啥表情,莫非这回不止喝茶,还有老虎凳?”一张胖脸上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
贺知回估计还在怀疑人生,没理他。
“小雨,喝了几盅啊?”柳薇薇也是个爱火上浇油的主儿。
贺知回没回答,却对着黄时雨冷笑了一下。
某雨被瞅得头皮发麻,生怕大神人生第一次受此刺激,会诱发变态程序,赶紧挡开后桌的两人,干笑着奉上早已准备好的手帕,在“自己脸上”一阵乱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