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正飞弄完,已然寅时,街上已有人早起,匆匆地、冷冷地。
回到蒙宇房间,摇醒蒙宇。“嘘,不用讲话。”
正飞小心翼翼地将蒙宇左小腿的绑带拆掉,蒙宇整个小腿都是红胀的,部份甚至为乌黑色。这五六天的时间肯定是疼痛难忍,却从没听蒙宇表现出来过。心中轻叹一声,正飞将白玉瓶取消,轻轻将稀释一千倍的幽清液涂在蒙宇小腿上。
蒙宇本就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开,接着两个眉梢向上跳了几跳,再将眉头锁得更紧;再跳跳、再紧锁,顺便将牙咬住,鼓着嘴使劲憋---憋----憋----“哇哈,忍不住了,好痒,似乎不怎么痛了。”
“对哦,我刚才看你啊,比网络上的那些表情帝不逞多让哟。太富了!刚才真该录下来传到网上去的。准能让你一炮而红。”
“感觉怎样?”正飞关心地问道。
“疼痛感还有些,不过与原来相比是微乎其微了,不足以挂齿。你看,皮肤已经在消肿了一圈,乌黑的地方已经消失,感觉里面好痒好酥。你是不是给我拿来了仙丹妙药哦?”蒙宇难得一回一次说这么多话。
“如此就好啊,先别动,我再给你涂两遍,估计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复原了。等会我会先出去,将孔凡也一起治好,再一起踏上我们的征程。”想起这开端,心中慢慢有些模糊的蓝图,正飞缓缓道:“期待明天,期待征战,期待我们肩并肩!不敢谈我们一定会笑到最后,但只要我们兄弟勇往直前,永不言退,浴血奋战,我们不需空留人生之遗憾!期待那一天,世界因我们而精彩,历史因我们而改变。”
沐着晨风,哼起轻快的小调,正飞从孔凡家出来。
路上行人不多,早起锻炼的人渐渐出来,有的跑步,有的打太极,有的在健身器材上锻炼着。
清新满晨间,
群雀鸣树巅。
杂草侵小道,
冷雾凝花边。
白首舞太极,
两极游圆圈。
稚子习晨练,
样样只两遍。
一路挥汗去,
一路尽笑颜。
朝朝复日日,
四季如一天。
感染着这轻快清新的气氛,正飞也是时而顺着跑,时而倒着走,游弋在这明媚的清晨。待会儿,一定要想尽办法说服吴叔出来,蒙家、孔家都要一起照看,所以必须筹集到足够的钱。昨天的钱只是杯水车薪,如果全部透过同济堂一条线,会不会太过于显眼,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自己的势力未成型前,任何潜在的危机都可能是致命伤,目前是完全伤不起的,另外还有什么途径可以消化药材?还有玉石的价值应该也不小,可是自己一样不熟悉。而自己对对方的状况却是一无所知,他们却是对自己了如指掌,虎视眈眈。自已目前雏形未起,需要人手、人手需要训练,需要资源进行转换,资源的运用、管理也要人,这都需要时间,自已最缺的就是时间,如果有个一年半载,以自己所掌握的足以整出一个横扫一切的势力。这时间,敌人不会留给你,你自己也等不起。
正飞边退步走边想着,想着想着,有点心忧。随即向右转身,开始正面小跑。
可刚一转,迎面跑来的一个人来不及避让,左肩与正飞左肩一撞,立即向右侧倒在地上。
“哎哟!”
定眼一看,哎哟,真是奇了怪了,不知是喜事还是衰事?摔倒在地上的是一个美女,二十出头,短发齐肩,蛾眉黛目,粉面含霜,上着黑底白格紧身衫,下穿灰紫短裤,白皙修长浑圆的长腿一弯一曲落地。可谓曲线毕露,诱人心动。
昨天碰到一个娇小玲珑的小美女,今天撞倒一个冷酷明艳的大美人,连接两天,都是女人,而且还是出类拔萃的美女。这,这,这……个确实美……
“哼!看什么看,撞倒人了,不会道个歉?”冷清雅冷艳脱俗,但语音一出,却让周遭空气平空冷了几度。
正飞本来有些心忧,再加自己理亏,本想好好道个歉的,可这也太冷了些吧?“呵呵,对不起,撞到你是我的错。不过有一点是你错了,如果不看,我就不知道撞到你了,如果我不知道,怎么会跟你说对不起,你看你说的话前面矛盾,我该听你的还是不听你的?”
“你?!”冷清雅一听,不由一愣,为之气结。
“能自己起来不?需不需要我扶一把?”昨天差点被肖琳认为故意占她的便宜,还是要先问清楚为好。
“谁要你扶!”话毕,冷清雅又手往地上一按,唰一下就站起来,矫健、迅猛得如同一只豹子,这架式多半也是一个练家子。
真是厉害啊,想不这娇滴滴的美女有如此的爆发力,意料之外啊……没等正飞感慨完,身旁的人儿一晃又要向右倒下。说时迟,那时快,正飞快速左转,右手伸过去一托,刚好托住冷清雅的腰,半入怀地抱着。冰凉、温热、细腻,还有淡淡素雅的处子体香,微微让正飞有一会儿的迷醉。突然的一抱,这亲密的接触,冷清雅粉面含霜中飞起两朵红霞,娇艳欲滴。
“你抱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将我放下来。”语气有点撒娇,刚一说完,冷清雅自己都有些奇怪,今天吃错药了?要是以往,肯定是飞起一脚,今天却还有点情人间的撒娇?这还是自己吗?脸更红,花甚娇,喜鹊半空长啼叫。
最开始还想到不主动出手,没想条件反射得如此快,真正地占了便宜,感觉自己如同犯了大错般,正飞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脖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难道我是故意的?”
“不,不是的。”
“放我坐下来。”
“好好,慢点,慢点。”轻轻地扶着冷清雅坐到地上,“怎么回事?”
“应该是右脚崴了,好痛!”
“是哦,都肿了。”说着,正飞就伸手过去。
“喂,我的脚已经很痛了,你的手还去摸?”
“没,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想给我医治不成?”冷清雅不由打趣道。
正飞一拍脑袋,“哦,对啊,你怎么会知道呢?真神!”心想,手忙脚乱中居然将自己的‘法宝’给忘了!随即意念一动,将白玉瓶取出,倒出一些幽清液轻轻涂抹在冷清雅右脚上。
“喂,你干什么?嗯,咦,哟”一阵凉爽清幽、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冷清雅神思远飘,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一通。要是被他们知道出名的冷美人是现在这模样,估计眼球会跌满一地,不是不抱,时候未到,不是不笑,对象要挑好。
涂抹完后,正飞才仔细看到冷清雅的皮肤细腻致极,确如吹弹可破般,面若桃花,双目微闭,好似暇思以待。
“哟,小两口好恩爱啊。”晨练大爷跑过,呵呵笑道。
“啊,不是!”两人异口同声道,而且都立马起身,尴尬地对视了一下又望远方。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正飞连忙道个歉,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等等,我的脚受伤了啊。”冷清雅一讲完,就发现不对劲,咦,自己不是已经站起来了吗?好像不痛了,对是不痛了,肿已消,全部恢复如初。这家伙真会医吗?
吴万成从公园打完太极,缓缓往回走。一路上绿树成排,花草各异,晨露凝珠,片片晶莹,微几拂过,三三两两滴在地面落叶上的声音尤为静谧清脆。偶尔滴落头上、面上,不觉冰凉,收获着清晨的宁静和朝气。
多年的风风雨雨,本亦无所求,生平最大憾事便为江家的没落,想起之前的种种,心中就有莫名的伤感、失落,唉,时也,命也!重新见到小飞已过有五天,不知目前状况怎样,他稚嫩的肩膀能否扛得过去?能不能破茧化蝶,逆境中爆发让江家再次重生?困难重重啊!
等到吴万成回到家时,正飞已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连忙招呼正飞进屋。
两个小时后,吴万成面带微笑地送正飞到门口。
“吴叔,您请回。”
“小飞,小心啊!”
正飞到达同济堂时,里面人已渐多,看病、买药的人络绎不绝,一片繁忙的景象。百年老字号的招牌真不是虚混出来的,悬壶济世代代传承、救死扶伤医术非凡,杏林春暖仁心仁术,全为有口皆碑。大厅内外堂中,同济堂众人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分工谨然、忙而有序。肖琳一会帮忙咨询,一会帮忙熬药,一会协助抓药,穿梭在大堂内外,如同一只轻盈活泼的百灵鸟。
“嗨,小琳,看到大哥来了也不招呼一下?”正飞深吸了两口药香,迎面走向肖琳打趣道。
“别添乱,我忙着呢,你自己打地方坐。跟你靠得太近会吃亏的,我有经验!”
“哪有啊?哎,本想请你吃午饭的,你忙就算了啊。我去请别人。”正飞叹一声气,作势转身要走。
“真的,吃午有空,有空的,不吃一顿补回来,就太对不起我了。一会儿等我啊。”肖琳回头笑道。
“嗯,那我先去找莫老。”
同济堂主要构造是木材,金丝楠木柱,整体房屋为穿斗式构架,九开间,前后院,柱、梁、桁、檩、椽、斗拱等均为暗红褐色,紫檀镂空窗花,花梨木、黄花梨木桌台椅凳,满屋满院淡淡的轻香也分不清是木材既有的味道,还是经年沉浸的药香,总能让人抚平躁动、神思清明,在这古色古香中心生出一丝流连忘返。前院中的那颗榕树,根茎相缠,苍劲有力,高十丈,枝繁叶茂,郁郁苍苍,更是平添一种古朴生机之浓郁迷漫。内堂左侧第第二间房便是莫老所在,房门未关。正飞轻敲门入内才发现莫老正与人交谈着。
“莫老,您有客人啊,不好意思啊,那您先忙。”正飞站在门口道。
“哟,小飞来了。正好,快进来坐。”莫老起身笑道,“刚才还说起你,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是你!”莫老桌前的人顺势站起来,一转身过来,正是冷清雅。面对正飞时,两人异口同声道。
“怎么,原来你们认识?”莫老有些惊讶道。
“不认识。”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地说。说完两人对望一眼,有些脸红。
“咦,老头子要晕了,看样子你们认识,却又不认识,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莫老左看看,右瞧瞧,故作深沉道。
“莫老别笑,我们真是既认识又不认识。好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正飞,很高兴见到你。”一看莫老有取笑的前奏,正飞连忙说道。并伸出右手。
冷清雅也伸出右手握道,“冷清雅。很高兴,也太荣幸了。”说完,自己感觉有些别扭。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也道不明说不清。
正飞握着冷清雅的手,柔软滑腻的感觉传来,不由想起早上扶腰一事,神思回荡、心猿意马起来,久久握着未放。
冷清雅也是同样回想起早上的情形,脸上不禁有些发烫,再看正飞有些发呆未放手,更觉不自在。
“咦,咦,咦,握个手,还有完没完啊?看这情况确实不对,不对,不对啊!”莫老呵呵地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