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很好找,金凤凰几个大字格外显眼,酒店不错,但估计大湾人少,又没有旅游景区,酒店价格倒也不贵。娇儿跟前台
说可能会多住几天,没想还真优惠不少,一晚也就一百三左右。
房间在十楼,娇儿站在窗口俯瞰着这不甚繁华的城市,阳光洒在高楼、绿荫、道路和行色匆匆的路人间,勾勒出一幅温暖的人生画卷。
娇儿说是坐了许久的车,可也并不觉得累,只是旅途碾转,她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粘腻,休息半会便去洗澡了。
娇儿洗完澡,又顺手把穿过的衣服洗了。房间很大,娇儿把衣服挂到晾衣架上,准备坐着休息,有看到个穿衣镜,娇儿走了过去。
镜子前的娇儿,白净的脸上只拍了柔肤水,洗完澡脸和嘴唇还泛着微红,头发滴着水,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娇儿身上穿着件无袖的小黑裙子,裸露着纤细白皙的胳膊、精致的锁骨和稍许的背部肌肤,黑色的布料把娇儿胸前鼓起的浑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腰收的紧,臀又翘,腰臀之间出现了一个诱人的弧度,裙子不长,娇儿的长腿在黑裙的映衬下更是笔直细嫩,一件普通的裙子,愣是让娇儿穿的此起彼伏,素淡娇嫩的脸和这般娇艳的身材,真是活活祸害人的妖精。
可这妖精今天对自己蛮不满意诺!前世的娇儿,靠着一瓶瓶大牌的化妆品,让自己年近四十,还看着似个大学生。这世重来,一是这张脸娇艳欲滴满满的胶原蛋白,不需要太多的雕饰,二是出于经济的压力,娇儿这段时间用着在路过宝鸡住宿的时候,在楼下超市买的水乳,可这时却觉着自己,眉毛需要修一修,唇色太暗,又觉得脚上的平底凉鞋难看,总之这也不舒服,哪儿也不满意。
等头发干了,手机电也充了些了,这祖宗要出门吃饭采购了,她沿着前台指的路晃晃悠悠的大街上漫步,她在看人,人在看她。
钱不多了,娇儿没舍得买衣服,却也买了一堆东西,娇儿着实觉得肉疼,凉鞋、防晒、太阳伞、口红、眉笔、睫毛膏,还买了修眉毛夹睫毛的小工具,小一千就这样送出去了。娇儿刷完卡,似突然惊醒般的奔向银行,娇儿对着卡里面的余额发了许久的呆,知道有人催促,娇儿才收敛起自己复杂而汹涌的情绪,坐在银行大厅里,心情复杂的给宋瑶拨了电话。
许久没人接通。
娇儿要起身先去吃饭的时候,宋瑶却又把电话打过来了。
“刚刚不方便,我出来了。你志愿选好了吗?”宋瑶警惕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娇儿出走是他们三个共同的秘密,这个小姑娘也是厉害,竟瞒的滴水不漏。
“瑶瑶,你去医院了吗?我姑姑的孩子这两天怎么样了?”三四天前,宋瑶去医院打听过,孩子的情况不好,但她也不敢多问,问的多怕暴露娇儿。
娇儿知道后,特别担心孩子,但又对所谓的亲人抱着幻想,堂哥现在没有娇儿这条鱼,他们也就不把钱拿来买房子,姑父也就能从二爸哪儿借到钱,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姑的孩子死在医院。
娇儿明显高估了她的那些亲人。
“娇儿,你听了不要生气啊,我昨天想给你打电话的,我怕你一听要回来。你姑父可能没钱看病了,你奶奶来医院,你姑父就让娘家人先借上,你奶奶好像说让准备棺材,在医院快打起来了。娇儿,你别担心,我听人说,你姑父说拉高利款也要治孩子,你等着志愿报好,结束了再回来,知道了吗?”宋瑶也是尽心,也是严家人给力,现在医院人人骂,打听还算容易。
娇儿难受,原本以为这些人还有良知,哪想,姑姑唯一的孩子,他们也能如此对待,恨意让娇儿的眼眶涌满了泪水,她语带哽咽的跟宋瑶说“瑶瑶,你有没有银行卡,我这有十万,你带我给我姑父好不好?”
“娇儿,你哪来那么多钱?”十万,宋瑶惊诧,什么概念,宋瑶爸妈两个人一个月都挣不够六千,娇儿匆匆忙忙走,她父母又去世了,他们家里的钱应该用不了。宋瑶其实也为难,她是仗义,可是严家人像条狗,她怎么把钱拿过去?他们找他们家麻烦怎么办?娇儿暴露了怎么办。
“瑶瑶,我问小哥哥借的。”宋瑶给她打电话几次在通话中,问她,娇儿就告诉她了。
“哇塞,兵哥哥这么靠谱.。可是娇儿,我怎么拿过去吗?问我钱怎么来的,我怎么办?”
娇儿如壶灌顶,真是心急失理智呀,对呀,这不是害了瑶瑶吗。怎么办呢?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