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的最后一天,刚一醒来我和我哥就吵了一架。吵架在我们之间是家常便饭。为了名媛们吵,为了拍照吵,为了喝可乐还是喝矿泉水吵。周怡的司机阿忠在酒店外等我们,我哥去前台办理完退房手续,阿忠就帮我们把行李全都拿到后背箱里,先带我们去中环的批发档口挑衣服。说起挑衣服我是很兴奋的!因为周怡做的都是国外的高档一线品牌。但我们的处境又十分尴尬,首先我们付不起好几万港币一件的衣服,再一个又不好意思不挑,因为我哥说:“你要不挑周怡还以为我们觉得她家的衣服不好什么的。”
我试了差不多十几套,不是尺码大了就是不好看。女人嘛!见到衣服就挪不动步子。最后,一件华伦天奴的黑色礼裙打动了我,而且很合身。于是我就选了那件,我哥却没有选。在快要走之前,我又想贪小便宜帮我妈妈选了一件雪纺的罩衫,那件黄色的衣服漂亮至极!可是我哥哥比我下手还狠!他叫我不要选那件,拿了一件ANTONIOMARRAS的新款风衣,那个店里的导购员脸色当场就变了。我估计那件衣服的市场价格在五六万港币,我的那套礼裙要1万多港币。导购员一直怀疑尺码是不是大了,但是我们决定要把这个便宜占到底,就选了那件衣服再没有换。
不过我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他这次之所以会带我来挑衣服,完全是因为他帮周怡拍过很多次照片却没有收过她钱的原因。他想做的并不仅仅是这些名媛姐姐们的摄影师,更是想做她们的朋友,所以他确实也是真心对待她们的。而且我不得不承认,我哥有个优点,他在外面说话做事从来都不丢面儿,一接触就知道是个有素质和档次的人。所以在我们离开周怡姐的店铺时,他在收银台上留了四千块港币。我时常在想若不是当年爸爸在生意场上做了错误判断,我和我哥也算是个优秀的富二代吧。
本来约好一点钟在ChinaTang跟周怡姐吃午饭。因为挑衣服的时间用的有些久,一点四十阿忠才把我们送到了餐厅。
餐厅非常雅致,服务员都穿着白色的西服,脖劲处系着个黑色的蝴蝶结热情的接待了我们。我看到周怡跟上次慈善晚会那位做飞机生意的史蒂文先生一起,我坐了下来打了个招呼,起先周怡姐介绍那位先生单身时,我哥还拿出了我表姐的照片给他看,我表姐几乎是所有男生都会喜欢的类型,除了喜欢胸大的男人会不喜欢她外,她高冷的外表还是挺让人心动的。他看了我哥手机里的照片后,非常满意的加了我哥的微信,他俩像是做买卖一样。
史蒂文基本不跟我说话,这倒没什么。但是,上下打量并不礼貌的撇了撇我的胸,让我心里十分不爽。我无意在最后一天选了一件休闲的衣服,领口比平时要低一些。当我撞上他的眼神,他却不理会的瞥了我好几眼,使得我心里很厌烦。
餐厅不管是汤,主食或是甜点,味道都非常棒!恰巧史蒂文在餐厅遇到了一个香港朋友,他站起来介绍了周怡却没介绍我们。当他们坐回到餐桌上后,周怡突然问我哥,“你昨晚有没有教导拉拉?你看她微信没有?她怎么好好的说那么几句话?”我哥显得很紧张生怕被她察觉到什么,女人都是在不停传话的。
“哦,没有没有。她讲了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看看。”我哥确实在昨晚开导过拉拉姐,叫她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暗示那个圈子的人很复杂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拉拉姐很信任我哥,因为那个可怜的女人也没有人可以投靠。听周怡聊道一个以色列富商正在追求她时,就得知她也已经离婚了。怪不得她说她把友情看的比爱情还重。
“你是个会被女人欺骗,不会被男人欺骗的人!”我哥开玩笑的说。
在趁我哥帮安娜拍照片的时候,我问史蒂文:“你今年多大了?”
“我属牛的。”他说完,我一头雾水。因为我不能凭属相很快换算过来。
他看到我困惑的表情说:“我是七三年的!”
我差点把普洱茶喷了出来,因为他看起来很年轻,像30岁出头。之后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他对我的态度也十分不重要。
周怡责怪我哥没有在她的店里捡衣服,在问我捡了几件的时,我发出了一阵愚蠢的声音,脑子里想到的全是尺码大了的问题。
“啊哟!”我说。
“为什么不多挑几件呢?”
“周怡姐姐对我们太好了,我就放了一点零头在那!”我哥不好意思的说。
“你疯啦,你这样搞大家会很尴尬的。你没捡衣服啊,我一会送你一个箱子好了!为什么不选一个背包呢,最近华伦天奴的那个背包卖疯掉了。”周怡笑着看手机说。
餐厅在餐后送上了一份杨枝甘露非常好喝,我们在餐厅楼下分手的。周怡让司机送我们去购物的地方先买买东西。阿忠六点钟会准时来接我们去机场飞回上海,走前我哥因为把所有的港币都花了,所以给了他两百的小费。而周怡说的箱子也很出乎我们的意料,就是步行街50块钱可以买到的那种箱子,而且还是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