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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龟的故事

三人期待着汪教授的神话传说,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好像是大喘口气就听不到龙龟的故事了似的。

汪教授却又不吭声了,一个人呆呆的愣在那。

沈洁见他有点异样,关心道:“汪伯伯,你怎么了?”汪教授回了神,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你们要听故事,我讲给你们听。听了之后不要宣扬。”听汪教授的口气,这个神话故事很神秘,又很保密。凌冲的好奇心更盛了,两只眼睛充满了乞盼。

汪教授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上山下乡那阵子,我被分到了陕西榆林,黄土高坡。那里也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看多了书上的描述,更希望能见上一见。很庆幸的是,我还可以在那生活。可是,后来才知道,那里的日子苦的很。一大帮年轻气盛的男男女女,挤在一个窑洞里。刚到那里的时候,大伙儿都很兴奋,相互介绍,开开心心的。其中有个小姑娘叫习真真,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学档案管理的,她的爸爸是情报员,负责内地情报侦测。我学的是考古,跟她的专业相近,慢慢的我们就走在了一起。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越是苦难中,越能品味到幸福的甜蜜。插队半年后的一天,突然,有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把她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她偷偷的给了我一本书,那本书叫“志异”。我当时以为是“县志”一类的书,就珍藏着,一直没打开看。她的离开,大大的打击了我,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几乎是什么也干不了。同学们笑我是情痴。呵呵,也许是吧,是又如何!“汪教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我多方打听,真真的父亲是被******迫害,牵连到了她,父女二人被批斗,关牛棚,两人不堪受辱,上吊死了。“汪教授说着说着,眼睛湿润了,声音也颤抖了起来。沈洁搂着他的肩膀,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汪教授抹了抹脸,继续说道:“给你们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正题,诸位不要见怪。”沈洁很是善解人意,说道:“是汪伯伯不要见怪的好,是我们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汪教授道:“都过去了。我接着说吧。有一天,我想念她,想念的紧了,就拿出她给的那本书来看。书中的记载,着实吓坏了我。我甚至不敢一个人看。等大家都回来,我躲在人群中偷偷的看。其中记载的有一篇就是龙龟的故事。我觉得神话更为合适。可是,整个故事却有实实在在的现实依据,让我不得不信。你们就把它当做神话故事吧。书中记载,上古时期,水神共工造反,与火神祝融交战。共工被祝融打败了,气得用头去撞世界的支柱不周山,导致天塌陷,天河之水注入人间。女娲不忍生灵受灾,于是炼出五色石补好天空的破洞,折神鳖之足撑四极,平洪水杀猛兽。而这神鳖就是龙龟。女娲娘娘很是不忍,龙龟对娘娘说道:”娘娘请以天下苍生为重。“女娲娘娘不忍看着洪水猛兽肆虐人间,决心折鳖组撑四极,天地于是就分开了。天河之水不再注入人间,可是大地上却洪水肆虐,猛兽横行。地河之水从地陷之处涌出,大批猛兽随洪水而出。龙龟又去向女娲娘娘请命:“娘娘,请让我去堵住地陷之洞吧。”女娲娘娘伤心欲绝,她知道除了龙龟,谁也救不了这万千生灵。女娲娘娘没有说话,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龙龟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挣扎着,划向了人间。龙龟的身体越变越大,掉了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声轰鸣,大地震动,地动山摇。终于一切归于了宁静。女娲娘娘感念龙龟对人间的大德,移山换水,把龙龟砸出的巨大的坑填满了,又把洛水引了过来,填满的坑上,建立的城邦。女娲娘娘施大法力,以城为锁,以河为链,封住了来自地下的灾难,也封住了折足撑天的龙龟。这个城邦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睢阳古城。“三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汪教授平静的说道:”故事到这里,就是个神话。后面的部分,你们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要有自己的辨别力。女娲娘娘是慈爱之母,终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她把法术留了缺口,扔下了手中的先天神物九品莲台,镇住了南方之缺。她是希望有朝一日,龙龟可以打开莲台,出得地门。后来,高辛氏和阏伯把自己的陵墓选在了古城南方,一方面是为了感念龙龟对人间的恩德,另一方面也是出于镇护法术缺口的考虑。历史上很多国君在这里建都,也都是龙龟镇天的缘故。故事到了国共内战时期,******为了阻挡日军的脚步,不顾数百万百姓安危,炸黄河花园口大堤,黄河水肆虐,中原大地被淹没了,护城河被北接黄河故道,南通涡河。肆虐的洪水,睢阳城首当其冲。古城即将被淹没,人们都躲在了城墙之上,就在这危难之际,大地晃动,人们感觉到城里的水在往外流。古城在上升。在汪洋一片的水面上,古城稳稳升起。四面的水流向了护城河,护城河的水直注入古城之下。这一天,是1938年6月9日。城墙上的人们又是惊讶又是开心。开心之余,可拍的事情出现了。南城门的护城河里涌出了一队队的阴兵,出现的瞬间变消失了。三天之后,水退去了,古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人们谈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故事越传越邪乎。又一个星期后,中原地区发生大面积瘟疫,再后来的一个月,食物严重匮乏。最后活下来的老人讲,这是逃出来的阴兵索命来了。到了近代,考古团队对睢阳城做过深入的调查研究。每次调查都半途而废。1945年,由当时著名的考古专家熊历新带领一支考古团队打算对古城做立体定测,采用地质学和考古学结合的方法,只是探洞挖到了十米深,就再也挖不动了。换了四个方位,挖了四处,处处如此,最后不了了之。考古报告记载:探测条件不具备。1958年,这支考古团队进行了第二次考查,这次的方案是护城河一段截流,挖掘到水平面下20米后,再向主城方向挖掘。这次的结果更让人意外,挖掘到20米后,横向挖掘的工人,无缘无故消失在了甬道中。这次考古活动被迫中止。这一切都记载在这本书中。书的扉页有真真的爸爸写下的说明。他是这么说的:书中所述,由口述整理而成,非神话部分,均有事实出处。后来者,审慎读之。书中所述涉事重大,属国家绝密文档,不得私自抄传,切记,切记。“

沈洁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绝密的文件会在一个下乡知青手里,于是就问道:“汪伯伯,既然这边书这么重要,怎么会在真真阿姨手里,不应该是放在档案馆吗?”汪教授会心的一笑,说道:“小洁,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可知道当时是什么人在操作政权?”

“哦,我明白了。那个时候叫“破四旧”,真真阿姨的爸爸怕被迫害,又不想让这些故事消失,于是就给了真真阿姨。可是,真真阿姨怎么被发现了呢。“沈洁不解的问道。

汪教授心头一震,缓缓摇头道:”哎,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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