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茶勺装出一小点的神力粉末，倒入水中。
粉末快速地溶解了，水却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谨慎小心，凯恩尝试性地喝了一小口。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尝起来就和普通的水一样。
一口气喝了下去。
便感觉从腹部开始，身体温热了起来，精气神也足了。
就像是喝完了一杯热咖啡之后的感觉，但效果更加强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凯恩喃喃道：
“...原来塞斯说的‘胃里暖暖的感觉’是这样的。”
出于谨慎考虑，也为了验证药效，在几天前，他让自己的骑士塞斯喝下了一小杯混有神力粉末的水，以作实验。
他没有告诉塞斯水里到底加了什么，骗他说这是自己新试作的饮料。
名正言顺地，称之为苏打水。
这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苏打水应该是什么样，随便他编呗。
“嗯...”
耿直的塞斯没有多想，便将整杯水都喝下去之后，愣愣地看着凯恩。
“少爷，你是忘记往里面加糖了吗？”
“怎么感觉和普通的水一样？就是胃里有点...暖呼呼的。”
“当然啦！这就是苏打水效果，所以才说多喝苏打水有益身体健康。”
凯恩继续瞎编乱造道。
“那...还有吗？”
骑士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我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还能保持清醒，这东西暖身子可比酒好多了。”
转眼已经进入了冬季，城里很快便会下起了雪，人们通常都会喝酒暖身子。
而有了这个东西，或许就不需要时常喝酒了。
每天来上一小杯，可以让身体温暖一整天。
“没了，就这点。”
凯恩回绝道。
神力粉末本来就不多，他也是为了试验，才让骑士喝了一杯的。
剩下的，自然等到自己了解了神力粉末的效果之后，再加使用。
不知已然成为了凯恩的小白鼠，骑士也没有多想，便自顾自走了。
凯恩则开始了接下的研究。
根据艾斯给的服用周期，他认为神力粉末被人体彻底吸收，最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偷偷观察着骑士的变化，记着笔记。
第一天。
“啊哈！你输了！”
赢下了这场扳手腕比赛，塞斯大笑起来。
“这怎么可能？！”
作为输掉的一方，佐雅疑惑地看向对方的手。
根据以往的经历，她使出的力量足以将塞斯扳倒。
为什么今天对方的腕力变大了这么多？
“再来一次！”
不甘输的女孩厉声要求再赛。
“好啊！”
终于在扳手腕上赢了女孩一次，塞斯有些轻飘飘。
握住女孩的手，正打算再赢下一局。
但这一次，佐雅并不打算放水。
只是瞬间，骑士的手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咔！”
胳膊发出一声脆响，骑士痛得大叫起来。
“抱歉咯...”
松开骑士脱臼的手臂，佐雅歉意地面露笑容。
好像劲使大了。
第二天。
一觉醒来，骑士便发现，原本脱臼的手臂居然已经恢复了。
拆掉固定用的绷带和板子，塞斯在众人面前炫耀般地挥舞着手臂。
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能恢复得这么快。
凯恩漠然走过来，拿起小刀，就在骑士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嗷赤？！”
骑士痛叫一声，困惑地看着自家少爷。
凯恩则更为困惑地看着骑士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的恢复几乎达到了肉眼可见的速度。
没过几个小时，手臂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第三天。
“塞斯，举起这个试试看！”
凯恩指着的，是登门拜访的查理斯少爷。
如果你还记得他的话，就是那位奴隶贩子世家，金斯利家族的大胖墩公子哥。
深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塞斯惶恐向后退了退：
“这个？他可是查理斯少爷。”
“别说废话，快举。”
无视了一旁查理斯迥异的眼神，凯恩对骑士命令道。
这是他暂时能找到的最重的东西。
体重严重超载的查理斯，想来也应该有一百...一百二十斤重吧。
“你多重？”
为了确认准确的数值，凯恩问道。
查理斯挠着头想了想：
“大概二百五十公斤吧。”
“好，二百五兄。”
凯恩又朝骑士做了个手势：
“上吧，塞斯，举起这个二百五。”
“呃...”
在查理斯惊恐的目光下，骑士尴尬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环抱着这个大胖子肿胀地腰部，将他举了起来。
“天哪，我居然能这么轻松地举起来？”
事情的结果，连骑士自己也没有想到。
早有预感的凯恩点了点头，也对神力的效果有了一个总体的认识。
而在凯恩服下了神力粉末之后。
没到一天的时间，便感觉到受损的精神力正稍微缓慢地恢复起来。
这让他更是震惊。
“神力是怎么产生的？！”
一看到被佐雅带入书房的天使，凯恩立刻问道。
由于之前的误会，佐雅误以为自己对这位小女孩的身体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在凯恩的一番解释之后，才意识到小女孩的身份并不简单。
但依旧不信任，她选择将小女孩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安排她和佐安睡在一起。
反正凯恩也下了“不准伤害任何人，不准逃跑”的命令，也不担心天使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为了问清楚一些问题，凯恩就让佐雅把她带了过来。
“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能大幅度得到永久提升，这神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胆敢窥视吾神的力量？”
没想到这个人类居然敢问她这种问题，茵薇迪亚一脸愤怒地瞪着他。
“别做梦了人类，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天使的抗拒在凯恩的预料之中，也并不在意。
“那我就直接命令你告诉我，神力到底是什么？！”
“你....”
刚想说什么，天使的脸色微微一变，淡漠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别嘴硬了...等等...不对...”
凯恩想起艾斯说过，经过对灵魂的改动，虽然抗拒，但天使会被强迫忠诚于自己。
既然如此，她就不可能撒谎。
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
这却让他感到更为诧异。
“你可是天界者，你居然不知道？”
难得的，小女孩面露出迷茫之色。
“我只是守护天界入口的士兵，几百年来守卫着天界大门，未曾踏入其中，又怎么可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神力由天界网络自行供给到我的体内，我也从未思考过它又来源于何处。”
难以想象守大门守上几百年，凯恩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你难道不会感到无聊吗？不会厌倦吗？”
“我们是神的奴仆，为其服务就是我们存在的目的，又何谈无聊和厌倦？”
天使的脸上显露出忠诚，凯恩认为那是愚昧。
“连自己到底守护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恐怕不是个傻子吧？”
“人类！我守护的可是吾神的世界！抵御的是像你这种堕落之人的诋毁和破坏！”
天使的证言却被凯恩无情地进一步嘲讽：
“你不就是想证明你是个傻子吗？你们的神说了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都未曾进去看过那门里面到底是什么。又怎么知道你们的神在里面干了什么？！”
“又怎么知道，他是否值得你们的忠诚？！”
他想起了之前，艾斯和自己说过的话。
现在再看看面前的这位天使，言语中透露出的矛盾，让他也开始怀疑，这个神明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试图用你的污言秽语来动摇我对吾神的信仰，那是不可能的！”
天使固执地宣言道：
“我的信仰无比坚定！”
“你确定？”
凯恩抬起手用力抓住了小女孩的脑袋。
“听好了，小家伙。”
“我不会对你言行压迫，也不施加什么痛苦的刑罚。”
“但我会让你对你们那位伪神，产生怀疑的，而且还是强烈的怀疑。”
“你，想要让我堕落？！让一个天界使者堕落？！”
茵薇迪亚怒眉相视，却因为灵魂的约束而无法反抗。
“不然呢？”
凯恩挑衅地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服咬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