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桃子有些惊讶,用望远镜透过飞船的玻璃,刚才好像看到了两个人。桃子调整了一下望远镜,更清晰的看到了那两个人,一个人躺着,另一个人却跪着,那小小的身影在荒凉的坟地里是那么的无助。
这两个小孩子怎么会在这里?桃子一脸的疑惑,又调了调望远镜的距离,跪着的那个小身影是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泪流满面的跪在一个坟头上哭泣。而躺着的那个小身影是一个比男孩子还要小些的女孩子,一张小脸了无生机的躺在烈日的烘烤之下。
“这不是那小乞丐么?怎么在这里?”桃子一脸的惊讶,心里面隐隐的不安,因为那天没有伸出援助的手而不安。虽然她觉得由那个贵公子出手相助要好得多,但看到这两小孩子的样子还是很不安,不会已经……小女孩就这么没了吧?
月满楼走了过来,从桃子手里夺过望远镜,用望远镜往下看了一会,便看到了那两个小孩子,说:“我那天说什么来着了,可某人却见死不救,心肠真狠,他还只是个孩子呢。”
“就算是我没伸手,可伸手的话你有银子救济么?”
“我可是有很多银子,如果让我回去取的话,养两个小孩子算什么。”
“狗皇帝,还不是因为你当皇帝,这还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呢,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你还有脸说。”
月满楼沉默了。
“小白,可有飞行的轻装?现在着陆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
“不怕,这飞船的防御系统里有一种叫做海市蜃楼的伪装,着陆没事,不注意看很难发现飞船的。”小白缓缓的说。
“可靠不?”
小白翻了个白眼,说:“必须的,这种伪装不只是系统有自带的款,还有像变色龙那样的变色伪装,可根据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那着陆吧。”桃子一声令下,然后很不满的嘀咕道:“幺叔这白痴,往我飞船里塞的什么玩意?还给一个主脑弄这么多没营养的表情,真无聊。”
遥远的时空,曾老幺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说:“不会是那消声灭迹了的丫头在骂我吧?这次我可不会轻易的原凉你,居然为了一个渣男抛弃了我们,不可原凉。幺叔我可是打小就把你当心尖尖上的宝贝来疼,到头来疼大的侄女居然为了一个渣男来伤你幺叔的心。”
可怜的,至今还没有一人发现桃子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
哭累了的男孩靠在坟头上,眼睛里的泪花还没有干,脸上还挂着泪珠。不知是不是泪花晃花了他有眼睛,模糊中,居然看到两个人从像是无边延续的坟地里撕开一个门走了出来。男孩太伤心了,居然忘记了害怕,直到那两人走近,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风华绝代。女的……男孩的眼睛不由的粘在那姑娘的身上,像是再也移不开眼睛了一样,微微张开了嘴巴,比看到坟地里出现一个门还惊讶的样子。这姑娘长得还算秀丽,只是脸上那块偏紫色的疤痕破坏了美感,披肩的金棕色头发打着卷,身上穿着露胳膊露腿的奇怪衣服。男孩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最近传遍了整个京城的传说中的妖女。男孩又看了看姑娘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不是红色的啊,莫非并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妖女?但是,这姑娘穿的虽不如当时听说的那般暴露,只露出一段胳膊和一段腿,可也够伤风败应俗浸猪笼了。如此的衣着,分明便是与那个传说中的妖女有说不清道不明千万缕的关系。也许是另一个妖女,不然,再营养不良,也没有见过那样的头发啊,男孩子不由的缩了缩小小弱弱的身体。
桃子看了男孩子一眼,径直的走向旁边躺着的小女孩。
男孩子见状,顾不上害怕了,跪着抱住了桃子的腿,哭着说:“不要带走我妹妹,我求求你,要带就带我走吧,不要带我妹妹走。你放过我妹妹吧,我给你磕头。”
桃子不由的一怔,“干嘛呢?”
月满楼乐了,说:“母夜叉,这女娃还小,要吃也那些长得肥壮点的。”
桃子怒了,白了眼月满楼,“我没有要带你妹妹走,别哭了。”
男孩闻言,放开了桃子的腿,眼泪汪汪的看着桃子,小小的心里忽然一亮,“妖女能害人一定也能救人,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给你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桃子一头的黑线,又不忍心发作这么小的男孩,只好说:“我不是妖女,我是神仙姐姐。”
男孩听了怔怔的看着桃子,一脸的不相信,哪有这么丑还不知廉耻的神仙姐姐吗?
还好,女孩还有呼吸,桃子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女孩额头异常的烫手。桃子皱了皱眉头,“怎么烧成这样?没看大夫么?没钱抓药?切,那天那贵公子明明就是有钱人的说,这么点银子也不舍得救济,亏他长得这么好看,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寻花问柳的败类。”
“贵公子?姐姐是说空城公子么?公子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给妹妹找大夫看病。”男孩为小空城平反道,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是,银子给伯娘抢走了。说妹妹反正也医不好了浪费银子,还怕妹妹把病气过人,就把妹妹扔到了这里。”
“唉,传说中的极品亲戚。”桃子说着示意月满楼将小女孩抱起,然后牵起男孩子的手,“你随我来吧。”
月满楼执起女孩子的手,把了一下脉,说:“这女孩不大好,她得的是风寒,会过病气的。”
风寒?桃子思索,不就是感冒?这古代小小的风寒也这么可怕?因为没药啊。
“没事,带回来吧,只怕这男孩也过了病气。”桃子说,她感到男孩的手异常的烫手。
“你离他俩远点吧。”月满楼说。
桃子知道月满楼算是关心她怕她过了病气,因为他们的命运相连。
“不碍事。”桃子淡淡的说。
两大两小进入到坟地上的门内,然后消失在荒凉的乱葬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