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照耀着我,令我的眼睛有些不适。我下意识伸手遮住双眼,然而不管怎么用力,我的双手怎么都抬不起来。
这时,我听到旁边响起帘子拉上的声音,亮光也骤然消失。我缓缓睁开双眼,便发现父亲正看着我。见我醒来,说道,“啸儿,你醒了。”
看到父亲的到来,我便准备起身。然而,父亲严声说道,“啸儿,别动,你伤还没好。”
受伤了?我竟然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赤炎魔狼吗?”父亲神色严肃,向我问道。
赤炎魔狼?等等,我不是在梦中带着弟弟还有上官枫等人一同击杀了一头赤炎魔狼吗?父亲怎么会突然问起?难道说,我之前做的一切就根本不是梦?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艰难地开口问道,“父亲,我……我睡了……睡了……多久?”
“你昏迷了六天六夜。”父亲闭上双眼,继续说道,“你全身都被火焰烧伤,伤势严重。”
听到这儿,我不得不庆幸有一个医术高超的父亲,要不是他,我现在说不准已经回不来了。
“多……多谢……父亲……”我吃力地说道。
“不,我并没有帮上忙。”父亲摇了摇头。
嗯?父亲没有救我?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我准备救治你时,赫然发现,你的身体正自主复原。”父亲轻抚着下颚,说道。
自主复原?自主复原!原来如此!阴阳混沌体的自主复原我怎么给忘了呢?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可以修炼的真气也有区别。拥有阴阳混沌体的人,只可修炼阴阳双属性真气。由于阴阳必须平衡,因此修炼的时间只有昼夜交替时分。而若是阴阳不均,缺阴者,精神萎靡;缺阳者,体质孱弱。因此修炼起来及其困难。
但是,阴阳混沌体,其力量、体质、速度和精神与常人相比大得多。若两个修为相同的人,其中一人的体质为阴阳混沌体,那另一方若要战胜对方,则需要逆天的功法和武技。
若拥有阴阳混沌体之人受重伤,体内的真气会自动催使身体进入复原状态,只不过,此状态无法恢复精神。
我昏迷了六天六夜,就和我精神能力不强有着莫大的关系。也就是说,我要成为一名强者,带领弟弟们迈向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好,自己点亮的第一颗星辰和精神有关。否则,要联手成功击杀赤炎魔狼,根本不可能。
“啸儿,看来你已知道原因。其他的我不多说什么,好好养伤。”父亲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微笑,随后他转身准备离开。
“对……对了……父亲……”我忽然想到了家族的甄选,便迫不及待地准备询问道。
“家族甄选吗?已经结束了。”父亲转身回到我床榻边,坐在床沿打断了我的话。
果然,我还是没能够选上,我还是那个被别人嘲笑的上官家少爷。
看着一副失落的我,父亲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啸儿,你们成功了。”
父亲的这番话,让心情低落的我,脸上再一次出现了笑容。
但下一刻,我却想到另外一件事。记得在深入紫枫林期间,我们遇到上官枫一行人。当时上官羽说了一句,“该死的,他居然带着魔兽来偷袭我们!”
上官羽口中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带着千年的赤炎魔狼?还有,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让他顺利进入甄选这么简单吗?
看来等伤势彻底恢复后,我需要去询问下上官枫兄妹五人了。
“啸儿,怎么了?”父亲察觉到我的怪异,询问道。
“赤炎……魔狼……”我简短地回答道。
“你也察觉到其中有不对的地方了吗?”父亲盯着我,说道。
我微微颔首,心里不得不佩服父亲。他还是老样子,每次都能看透我的心思。
“嗯,啸儿,此事交给我,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父亲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快休息吧。”
话音刚落,他打开房门离开了卧房。而我,则感到意识模糊,再度沉沉睡去。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
我拄着床沿微微用劲,却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虚弱感。我下意识查看了自己的身体,惊讶地发现,我整个身体极为白皙,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没想到阴阳混沌体的自主复原会如此地神奇。难怪拥有这样体质的伏羲能掌控大局,战胜黑暗六龙。
我顺手抓起放在枕边的指针盘,看了下时间,刚好是昼夜交替时分前几分钟。于是我迅速穿上衣服,跳上屋顶,开始修炼。
待修炼结束,我来到庭院。发现二弟正举着弓,对准距离他所在位置一百米处的靶子。只见他右手放开弓弦,搭在弦上的箭被弹出。“砰”的一声,箭正正地插在靶心。
二弟的弓术一向被家里年轻一辈羡慕。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命中这么远的目标。要是他的实力强大起来,绝对会是其余强者的一个威胁。
“唉……最近怎么总是不能射中靶心正中呢?”二弟沮丧地摇了摇头。
嗯?二弟这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到这儿,我上前询问道,“怎么了二弟?”
二弟听到我的声音,回身一看,发现我正微笑地看着他。他惊讶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惊讶之余,他仔细看着我,过了半晌,轻抚自己的胸口说道,“太好了,原来大哥已经没事了。”
然而下一刻,二弟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似的,他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大大大大哥你……你你你怎么……”
二弟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属正常。因为除父亲之外,其余人并不知道阴阳混沌体具有自行复原的能力。它的复原速度远超寻常愈合的时间。因此二弟看到我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不震惊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个秘密越少人知道,对我反而更好。正所谓树大招风,若此事昭告天下,我很可能会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于是我对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多亏了父亲的医术。”
听到这话,二弟的表情舒缓了许多。他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继续练习。但几次下来,箭虽命中靶心,但依然不在正中。
二弟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放下弓,独自走到台阶前坐下,时不时看下箭靶,无奈地叹气。
我果然没猜错,二弟绝对有心事困扰着他。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法做到心无旁骛,更别说百发百中了。
既然如此,不妨让他放松心神,将心中的心事说出来,或许,他就不会为这事继续困扰着了吧。
于是我顺势拿起他放下的弓,走到距离箭靶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将箭搭在弓上。“嗖”的一声,箭离弦飞出,正中靶心中央。
之后我返身一跃,回到二弟身边,说道,“二弟,想不想去北城郊外狩猎?”
二弟愣了下,看了看百米远的箭靶,又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正微笑地看着他,眼神又收了回去。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有着一些细微的变化。
他是不是在犹豫是否要跟我同行?但是之前他的状况一直都很不好,若他留在这儿继续练习,不但没有收获,反而还给自己增添更多不该有的麻烦事。
“二弟,心有所想,不妨暂且放至一旁,放松自己。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任何事,都会有办法的。”我轻轻拍了下二弟的肩膀,淡然说道。
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二弟听,同样,也说给我自己听。我身为大哥,身为族长的儿子,将来身上的担子必然会大得多,心中所想也会很多。但每天都为其担忧,还不如放松自己,顺其自然。
正当我准备转身回房时,二弟突然开口说道,“大哥,我答应你。”
他的回复令我有些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明日上午好了。
我返身面对他,说道,“那收拾下行装,明天辰时,我在马厩等你。”
说完这话,我便离开了庭院,赶往卧房准备行装,准备迎接第二天的狩猎。
第二天清晨,一阵马蹄声将还在熟睡的北城唤醒。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年轻人骑着马,向北城西北方的草原行进着。他们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身着白色的长袍,背上背着箭囊和长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离开了北城,踏上了草原。放眼望去,整个草原的野草超过了一个正常成年人的高度。不仅如此,草原当中还有一些高出野草十倍的树木。
“差不多有很多年没来这儿了。”其中眼瞳为黑色的年轻人望着这片草原感慨道。而这人便是我,上官啸。
“是啊,大哥,那时候是父亲一辈的人带着我们一同前往的。”在我身旁不远的年轻人也开口说道。他就是我的二弟,上官彦。
“我记得你选择弓为你的武器,是向往父亲他们狩猎时的动作吧?”我微笑着继续说道。
“大哥,可否别拿我开涮……”二弟无奈地看着我,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拉开弓弦,瞄准野草丛中。
过了一瞬,二弟放开弓弦,箭离弦飞出,一头扎进草丛。“咚”的一声闷响,我便看到了草丛的一块应声下沉。
状态不佳的二弟,他的双眼还是那么敏锐。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能输给他。我看到距离我不远的草丛中有一丝晃动,便很快作出反应。没过多久,箭离弦而出,正中猎物。
“大哥,箭法不错。”二弟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是吗?”我轻抚下颚,说道,“既然如此,不妨来比比看,谁狩猎所获的猎物更多?”
“大哥,你该不会是……”二弟惊愕地看着我。
“我先走了!”我坏笑着对二弟说道,随后策马进入了草原中。
不过当我策马急驱没多久,便回头望了望下二弟的身影。他此时正处于我身后大约几百米处。我也注意到,他的马背上已经多了几个猎物。
看来激将法很成功,虽然我不知二弟心中的那块阴霾是否消散了,但从他狩猎所获,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差。
然而,正当我为二弟庆幸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耳边擦过。在我疑惑的同时,我听到身后有动物的闷哼声。回头看去,我赫然发现,距离我十米不到的地方有一只身长一米的小鹿,它身上插着两支箭。只见它身子有点摇晃,没过几秒,它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草原中。
我回头看向前方,注意到距离我不远的树上站着一个少年,他左手持长弓,右手一个劲儿地晃着。见过命中猎物的他纵身一跃,落在树下白马的马背上。随即他轻挥马鞭,朝着猎物的方向奔袭而去。
然而,正当他过去之时,二弟已赶到猎物所在地。他跳下马,直接将鹿甩在马背上,准备前往下一个猎物所在地。谁知,那个年轻人冲到他面前说道,“喂,这猎物是我的!”
听到此话的二弟瞥了年轻人一眼,继续收整着猎物。
看到此景的年轻人顿时来气,他怒冲冲地指着二弟,说道,“听到没有!这猎物是我的!”
二弟冷冷地看了一眼年轻人,说道,“哦,你怎么证明?”
年轻人指了指猎物上的其中一支箭,说道,“这就是证明!”
二弟指向猎物上的另一支箭,冷哼一声,说道,“哼,这也是证明。”
“反正是我的!”年轻人此时急了,他冲上去将二弟马背上的猎物一把扯下,准备带走。
二弟顿时火冒三丈,他左手持弓,右手拉紧弓弦,下一刻,他右手所在部位出现了一道赤红色的光团。光团迅速延展成一支赤红色的箭。
此时二弟顿时放开弓弦,箭离弦而去,碰到年轻人周围的野草时,冒出一道火墙,挡住了年轻人的去路。
年轻人身体后仰,右脚点地,向后空翻,调转方向而去。
二弟冷笑一声,操纵着火焰跟着年轻人而去。
二弟的操控能力这么强?难道他和三弟他们一样,也是朝着术法者方向修炼吗?
在我感叹之际,我察觉到我身后有人。我左脚离地,右脚蹬地,向右侧跳出几米并转过身。我看到在我不远处有一个眼神透着一丝杀气,黑色短发,年龄与我们相仿的年轻人。和刚才那位不同的是,他穿着一件青蓝色的软甲。他此时正冲向在逃离二弟追击的年轻人。
不好,原来还有帮手。竟然敢不好好商量就抢走猎物,看来不得不好好收拾下他们了。我二话不说,驱马赶向两人所在。
谁知,令我们大跌眼镜的情况出现。年轻人冲到另一个年轻人面前,狠狠地给了追击者头上一拳,说道,“渊,谁教你的?”
“痛痛痛痛痛……泽哥,你不能下手轻点吗?”渊捂着头,对年轻人说道。
“看来还吸取不了教训!”被渊叫泽哥的年轻人看都不看渊一眼,又一次给渊的头上来了一拳。
再次被挨了一拳的渊蹲在地上,捂着头低声呜咽。而泽哥则拿着二弟的猎物来到二弟身边,将猎物放在二弟的马背上,说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这里面有你弟弟的份,我不能全部拿走。”二弟伸出左手手掌,说道。
“这位兄弟,怎么回事?”泽哥疑惑地问道。
“不好意思,我在旁边看到了一切。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对的。”我骑着马来到两人身边,纵身跳下马,说道。
“嗯?双胞胎兄弟吗?”泽哥疑惑道。
“嗯。”我微微点头,将事情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不过我没有将渊射中猎物前箭从我耳边飞过的事情说出来。
听了我的话,泽哥低头思考起来,“这就有点不好办了啊……”
“泽哥,这有什么不好办的?给我就行了。”渊捂着头说道。
泽哥废话不说,再一次给渊一拳。渊应声倒地,痛苦地捂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我在一旁看着,顿觉汗颜。这个叫渊的还真是可怜。不过,现在这猎物到底算谁的?我还真是完全没谱。
“这样吧,既然没法分,我们不妨让他们俩比比,谁的箭法更胜一筹。”泽哥思考了会儿,说道。
对啊,这样的方法最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看了看二弟,他也毋庸置疑地点头回应。
“好。”泽哥顺手从行囊中取出两面旗插进土里,说道,“既然比箭法,我们就来比比看,谁的准星更高。”
二弟微笑了下,站到其中一边,严阵以待。而渊也忍着痛,起身站在另一边。两人手持长弓,同时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架在弓上,然后满弓拉起。
泽哥观察了下两个的表情,轻笑了一声,说道,“第一个目标,旗帜左上角。”
两人微笑着松开弓弦,双箭同时飞出,穿过旗帜左上角。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一直是平局,谁都没有赢过。而此时,太阳已开始准备落山。
我无奈得苦笑了一声,两人的箭法不分伯仲,若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他们要比到什么时候。
正当我愁眉不展时,泽哥却做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事情,他指着我说道,“接下来的目标,我!”
喂喂喂,等等,你在开什么玩笑?哪有把自己当目标的?要是被两个人伤到,该怎么办?
我看了下远处的两人,二弟尽是担忧,在他身旁的渊说道,“放心吧,不会伤到泽哥的。他的实力,很强。”
二弟的神色舒缓了一些,他架上弓箭,准备攻击泽哥。
而事实上,正如渊所说,泽哥的实力不差。他后撤两步,一个简单的侧身就躲开了第一支箭。接着他一个后仰准备闪过第二支箭,谁知,那支箭擦过他的鼻尖。
他站起身,揉了下被磨破皮的鼻尖,指着二弟说道,“这场比试,胜者为:双胞胎弟弟。”
呼,太好了,这场比试终于结束了。但是,双胞胎弟弟是什么玩意?
渊听到结果,气呼呼地冲到泽哥面前,说道,“泽哥,我不服!你分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哼!自己技艺不精,还责怪别人。”泽哥冷哼一声,说道。
从刚才的表现,这个被叫泽哥的年轻人很可能是估算错误,才让二弟的箭轻易擦到他的鼻尖。但也不排除他是故意让渊输掉这场比试,以此让渊更能专精自己的箭法。但是,这对渊和二弟,都不公平。因此,不妨让这次比试变成实战,以我为敌人,更能引起他们的斗志。
想到这儿,我也如法炮制,说道,“既然令弟不服,不妨让他们加试一场,而这次的目标,是……”
说到这儿,我运转着体内的真气。同时,摆出准备作战的架势,说道,“我的心脏!”
“大哥,不行!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二弟一听到此话,顿时急着说道。
“这样的比赛,我决定放弃。”渊摆摆手说道。
“你弟弟说的没错,双胞胎哥哥。”在我一旁的泽哥也劝我打消这个主意。
“那如果今天你们遇到的,是敌人呢?”此话一出口,我的气势比刚才更强盛了几分。
在我不远处的二弟顿时理解了我的想法,他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准备开始。
看到这儿的泽哥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笑着后撤了几步,说道,“那我就作为裁判,渊你快去准备吧。”
渊乖乖地来到二弟所在的地方,准备着接下来要开始的战斗。
我看着二弟和渊,说道,“给你们五支箭的机会,能命中我心脏者,即为胜者。当然,我也会毫不犹豫进行攻击。要是被我近身,即为失败。”
说完话的我对着泽哥点了点头,泽哥回了我,对另外两人说道,“开始!”
泽哥的话音刚落,二弟便直接脱手,弓上的箭离弦而出,向我飞来。
我二话不说,俯身冲向飞来的箭。当箭即将到来时,我身形一转,右手攥成拳向下一击。在空中的飞翔的箭被我硬生生地打落。
将箭打落在地的我继续冲向他们,眼看着我即将来到他们身边,两人均闪至两侧,同时,在我左侧的渊单膝跪地,向空中射出一箭。
好家伙,居然会万箭乱击。眼看着在我上空变成万箭下落之际,我将真气凝聚至双掌。同时,双手划着阴阳鱼。在万箭距离我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时,我双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黑白双色的阴阳鱼结界。
我顺势推出,阴阳鱼结界飞向万箭,将它们的速度骤降为零。
很好,该我反击了。在空中停顿的万箭在结界的操控下,朝着渊飞去。
然而此时,我顿觉后背一阵凉气。回头一看,二弟的追踪箭正汇聚至我的后背向我攻来。
二弟,挺会抓这个时机啊,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时迟那时快,我从行囊中取出两把大剑,将剑柄底端相合,旋转起来。“叮,叮,叮……”几声下来,二弟的追踪箭被我的旋转剑一一打落。
而此时,我感觉地面有些震动,难道说,是定点射击吗?
我之前从书卷上看过,定点射击,出招者右脚跺地,呈半蹲姿势,架弓对敌攻击。被命中的人,会直接被箭引动的冲击波打到空中,无法动弹。但它的缺点,一是出招者无法移动,要是被敌人强击,将会被彻底打断。二是出招者攻击结束后将要在十秒后才可进行攻击。
这个叫渊的年轻人箭法远比二弟强不知多少倍,相信二弟经过此次狩猎,会让二弟学到很多。
但现在绝对不是分神的时候,先闪开渊的攻击再说。我侧移两步,以迅雷掩耳之势直冲到渊的身前,用掌轻轻一劈,将渊的弓打落在地。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渊可以说根本没反应过来。在我的左拳正向他攻来时,我听到了二弟的声音,“这场比试,我认输。”
我诧异地看着二弟,没想到平时从不会服输的二弟竟然作出这样的决定。看来这样比试没必要再继续进行下去了。于是我停下攻击,将跌坐在地的渊拉了起来。
“双胞胎哥哥竟然会有如此实力,令我佩服万分!”泽哥此时向我慢慢走来,鼓掌说道。
“呵,不敢当。”我笑着回应道,将二弟马背上插着双箭的猎物取下,递给他,“既然令弟赢了,这猎物,自然归你们所有。”
“哈哈,如此豪爽之人,甚是少见。”泽哥笑道,“能与你有一面之缘,是我的荣幸。我叫海泽,这是我弟弟海渊。”
原来他叫海泽啊,真是个好名字。我看了下二弟,说海泽说道,“上官啸,字骁武。吾弟,上官彦。”
“上官兄,我们有缘再见!”海泽抱拳说道,上马转身离开。
“上官大哥,下次我们有时间再比试。”海渊捡起地上的弓,向我招手说道。
我点头回应二人,目送着他们离开。同时回头看了下二弟,说道,“怎么样,二弟?”
“多亏大哥的盛情邀请,我才能认识这么有趣的人。”二弟微笑着,看着天空,说道,“大哥,其实我是朱雀转世。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事。”
什么?我没听错吧?二弟居然是……也难怪他会心事重重。突如其来的身份和使命,想必谁都会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当然了,四弟是个例外。
但是,经过此事,我感觉二弟成熟了很多,看来他应该是对自己的身份已经释怀了。
“二弟,你有什么打算?”我看着和我一起骑马回家的二弟,询问道。
“与大哥,并肩战斗。”二弟坚定地说道。
好兄弟!我也会尽大哥之职,保护好你们,并带领你们,走向辉煌。
我抬头望着天空,此时太阳只露着半边脸,它的光芒将整个天空和云彩染红,显得十分美丽。
然而在我们骑马回家的时候,在家中的三弟此时正在家中的祠堂。他右手夹着一张符咒,左手直指眉心。突然间,他睁开双眼,若有所思。
他走出祠堂,望着渐渐变黑的天空,说道,“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希望这人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