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和那三个负面,依旧寻小路返回。也不好约束,毕竟不能象自己手下那样吆喝,随他们自由,等到有事在说吧,也想看看这几人的本事。
“路上没事吧?”鲁健问强哥,担心事发。
强哥也没理会,往沙发上一坐,叼着烟、翘着腿,一副神气样儿。
“到底打听的怎么样了?不行咱们就换个地方。”时勇也迫切的问。
侯子:“吓的跟个鸟似的!强哥心细,自有打算。”
强哥把形势讲给他们听,虽然地理名字不太清楚,反正就那么个意思:现在世界乱了,都拼了命的往非洲跑。
鲁健:“哥,这病毒会不会让人灭种?”
“蛋操心!灭不了你。”强哥笑着说。
侯子:“想当个土皇帝?”
“你说呢?”强哥看了看几个兄弟。
“千载难逢!”侯子眼睛一瞪。
“怎么干?人从哪里找?”鲁健和时勇同时问侯子。
强哥用两个胳膊把三个兄弟搂着:“新城区有个叫{歪子六}的人,他以前的大哥,现在就关在杉城第四监狱。好象犯的是故意伤人,先找到这个{歪子六},了解一下监狱里的情况。”
鲁健开始回忆:“这个大哥我听说过,以前在杉城绝对是个风云人物!人非常义气,跟咱强哥差不多,就是命不好,娶了个败家娘们。”
时勇接着道:“有个兄弟好象就住在新城区,可以先找他来问问。如果他能联络到这个什么六,也省得咱们露面儿。”
“行,这事得抓紧办。”强哥吐着烟圈圈。
“把这个老大从监狱里救出来?在通过他来网络其他人手?难度有点大!”侯子开始担心。
强哥:“咱们现在分析一下:上次为什么会失败?主要原因就是心不横、手不狠!都他娘的是群胆,单独拉出一个来,都他娘能吓尿!监狱里的这些人就不一样了,都是重刑犯,只要能把他们给弄出来,什么事还有他们不敢的?”
侯子沉思了片刻后,支支吾吾。
“说话,你担心什么?”强哥问侯子。
侯子:“就算是成功的把他们给弄出来,会老老实实的听你的?”
强哥:“现在我们需要借力。说心里话,我真没有把握去掌控这些人。两害取其轻,与其这样东躲西藏,不如赌一把!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这个样子了,谋事在人,一切天注定。”
“好吧!我们都听你的。”侯子点头表示同意,可心里总觉着没底。
强哥交代时勇:“晚上,你去新城区找到那个兄弟,联络到{歪子六}以后,就约个人少的地方,也好说事儿。”
商量过后,几个兄弟喝的大醉,竟是些胡言乱语。
二日后,和{歪子六}在荒郊野外碰面,这里四下无人。
“六哥。”强哥很客气,上前打了招呼,又亲自递上烟。
只见这“六子”一脸的痞气,伸手去接香烟的时候,手背面纹的是花花绿绿,脖子上,但凡露在外面的地方也都是纹图。
中等身材,偏瘦,估计是吸毒吸成这样了。这人并无正当职业,父母离异后自己单独生活,经常是居无定所,漂泊不定。因走路没个正形,东倒西歪,火拼时跑的却快,久而久之,送了个外号——歪子溜,时间长了就喊成{歪子六}了。
“让黑子找我来这,什么事儿?”歪子六晃着头。
“怎么跟强哥说话的!”鲁健瞪了一眼歪子六,被强哥拉住。
“哦!是强哥,好威风哦!气势好壮!”歪子六随手把烟一丢,“呸!”往地上吐了一口。
鲁健一把抓住歪子六的衣领,正要拖进小树林里去揍,强哥又拦下,只是语气变了:“小六子,想死不差这一天!不看伟叔的面子,你活不到现在。”
这小子并不示弱:“我和你不搭界,别吓唬我!只要我打个报警的电话,不信你们不跑路。”
这小子没把强哥当回事,也知道强哥几人正在被通缉。最关键的,在他眼里,强哥和伟叔没得比,多少有点看不起强哥。
强哥把歪子六的脖子夹住,非常的用力。这小子挣脱不了,脸憋的通红,似乎要置他于死地:“虽说不搭界,但是也要懂点礼貌才行!”
“你说。。。。。什么事情。。。。”这小子终于服软了。
强哥松开手臂,又帮着整理下衣领,看似好心,却让人恐惧。笑道:“这样就对了,强哥喜欢规矩点的人!”说完,用手在歪子六的头上摸了摸。
鲁健给强哥递上香烟,歪子六连忙给帮着点上。
“我想让你帮个忙,去监狱走一趟,和我这个兄弟一起,去看你的老大,可以吗?”
“就这事?”歪子六问。
强哥:“伟叔是前辈,我想做笔大的。这事情还得需要他来协调,也少不了六哥的帮忙。事成以后,咱们分了钱,跑国外自在一辈子,有兴趣吗?”
“是野路子?”歪子六又问。
强哥笑道:“六哥也是杉城的人物了,怎么问的那么好笑!对了,伟叔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以后也好拿钱去享受。”
歪子六:“他父母头几年就去世了,我和其他几个兄弟给帮忙操办的。伟叔以前对我们都不错,也是应该做的。伟叔有一个智障的儿子,住医院里,费用也是我们几个拼凑的。”
强哥:“哦,那伟叔肯定很想念他这个儿子。”
歪子六叹了一声:“就剩下这点念想了,要不是为了他这个傻儿子,伟叔早就撑不下去了!都怪那个婆娘,真是个害人精。”
强哥:“哎!肝肠寸断啊!”
“可不是嘛,以后这日子。。。。。。。”话未说完,强哥的匕首已经插在歪子六的肚子上,再一拧,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像个泉眼,溅的地上一大片红。
旁边的兄弟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瞪着眼前的一幕。强哥也不在意其他人,用匕首顶着歪子六到树林深处,一直等这人蹬了几下腿,最后咽气,才把那一只纹花儿的手剁了下来,找袋子装了。
看着歪子六的死尸,强哥踢了两脚,确定真死了,才从树林里走出来:“收拾一下,弄好了以后,去找那个傻儿子。”
众人把尸体用些干树枝、杂草盖上,问了一句:“这样能行吗?”
强哥用纸把匕首擦净:“这样就行!反正现在都躲家里,出来的人少,谁注意这些?死这么多,不差他一个,走!”
鲁健:“那傻儿子叫什么?总不能直接带走?”
“哎哟!这事倒真是忘了,要不,你在去问问?”强哥装作后悔的样子。
“人都死了,咋问?”
“走了,走了。。。。。”
几人来到精神病医院,病人已经走的所剩无几,就剩下两个值班的在那看守。空空的楼道见不着个人,只是偶尔会传来一些怪声嘶吼,让人不寒而栗!
办了手续,把伟叔的傻儿子带出医院,一切顺利。
回到住处,拍了照片和视频,储存在电话里。交代探监的兄弟如何如何,那兄弟也算聪明,知道分晓。
次日,这兄弟依着强哥的吩咐,独自去探视。不巧,后天才是探视时间,只好返回。强哥借着这两天的空闲,去刁胜那里汇报情况。
两天后,那位兄弟再次去监狱,见了面,拿起通话话筒:“六哥出事了,就在前天,被人杀了!”
伟叔:“你是跟六子的?”
兄弟:“他是我一个兄弟的大哥,现在在外面躲着,让我来给你说一声。”
伟叔仰天长叹,半天没说一句话。
兄弟:“六哥临死前被人剁了左手,死的好惨!”
伟叔:“江湖上的事情我问不了太多,也没这个心思,也不想多问了。”
兄弟:“你不想知道是谁杀的六哥?”
伟叔:“我不想知道!”
兄弟:“好歹跟了你一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伟叔:“江湖上我不欠任何人,就算有,我在这里也还了!六子的人情,我出来后会还给他父母,至于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兄弟:“你看下这个。”说完,把手机上的照片给伟叔看,正是六子那只血淋淋的断手,上面清晰的看见那花花绿绿的纹图,不是歪子六还能是谁?
伟叔看到后,闭着眼睛轻轻地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随即,用手捂着脸,叹气:“报应。”
兄弟:“你的儿子现在也不安全,他们把你儿子从医院里带走了。。。。。。”
伟叔猛的一抬头,神情一下子紧张:“谁?带哪去了?”
兄弟:“这个大哥是什么来历不太清楚,最近几年在杉城是人尽皆知,好象有点背景,叫强哥。现在外面,有头有脸的都买他的帐,也就是你下面的人还和他死磕,所以。。。。。”
伟叔猛吸了一口凉气儿,知道强哥是谁了,更知道其中的厉害。
现实的江湖,说白了就是利益之争,名誉之争,新老大哥之争!江湖上讲究的是地位,而为了去巩固这个地位,会不惜去踩界,也就是争码头,夺地盘。经过争斗,最终会形成一个“多强”的局面,谁都吃不下谁,也算是相安无事。伟叔没进监狱之前,就已经是风声水起,鹤立鸡群。显赫的地位也曾遭到很多人的妒忌,也总有人想着取而代之。所以,为了彰显新老大的威势,会对以前老大的随从、家人下手,不会手软!
这兄弟偷偷把拍下来的视频给伟叔看,伟叔:“本打算把牢底坐穿,一心改造!想着,再过个几年就能出去团聚,谁料到,天不可怜!”一瞬间,好象又变回以前的伟叔了,两眼里尽是火。
兄弟:“这个强哥在外面放话——过时的凤凰不如鸡!嚣张的要命,兄弟们都不服气,就等伟叔一句话了。”
沉思了片刻,伟叔轻声交代,去找谁找谁,又约定出逃时间,这兄弟用心记下,不住的点头,称只管放心。
。。。。。。。。。
回到住处,这兄弟慢慢将事情经过告诉强哥,众人皆喜,都说是个好办法。吃喝过后,让这兄弟去联络人手,由侯子一起陪同,也好周旋。
监狱这里,伟叔也开始动作,和分管九个区的十个狱霸暗地通气。哪十个:一区麻五;二区三区杜鹏;四区“双王”,哥哥王胜文,弟弟王胜武;五区李元吉;六区裴正;七区柯强;八区史斌、刘义军;九区顾明义。
这些人都是无期重刑犯!犯人视他们如主子,不敢半点反抗。也有新来不听话的,半夜莫名其妙的就被揍了一顿,这是轻的。更有甚者,见其长的白皙水灵点的,就被“纳妾”了,变态至极!也有反抗的,要求换区,往往结果更惨。表面上来看,都是积极改造,殊不知,这几个狱霸是为非作歹、欺上瞒下。狱警在的时候,却当面表演的极好。
伟叔在这里是绝对的老大。一半是打出来的,一半靠的是江湖名气。除了监狱里的狱警,都服气!
唯一可实现逃狱的办法,就是劫持人质!安排好手下,先将劫持人质的凶器准备好,在确定一个稳妥的谈判空间,必要的前提是需要“人盾”,这样一来,四面八方的狙击手会投鼠忌器,难以射杀劫持着。人质的数量越多,谈判的成功率就越大。等到把人质劫持出监狱后,和外面的人会和,再到了安全地方把人质放了。从此,亡命天涯,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