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列银甲红袍,长枪佩剑似乎是有公务在身,楚天阔看的仔细知道他还有事要说,便把他请进内堂!
“纪将军全副武装,定是有公务在身”楚天阔做出请的手势,纪列坐下:“且喝杯茶,小憩片刻。”
“楚庄主客气了”纪列抱拳施礼“今日我来不仅仅是宣旨,还有一事要问庄主!”
“纪将军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在下能做的义不容辞”
“那您可知火乌剑”纪列小声说道。
楚天阔听完也是一惊,这把剑是龙图开国神器,有扭转乾坤之力,关乎国家命数,心中暗示自己说话当心,别说了不该说的。
“略知一二,不知道纪将军为何突然问起......”
“哦,也没什么”纪列一笑付之“庄主乃是铸剑名家,我也是好剑之人,就想讨教些知识,还望庄主不吝赐教!”
“既然将军想知道,我愿意倾囊相授”楚天阔似有为难“只是你我二人私自讨论国宝,是否合适!”
“庄主但说无妨,今日只是简单的关于剑的交流,再无任何其他之意”
“既是如此,我便说说”楚天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剑是天降火石之材,历时三年铸成,剑身剑柄连为一体,通体乌黑,剑柄上缠绕着金色天穹丝,可防其火。剑身无锋,挥起时剑身通红,与物体摩擦时便会起火,此火水浇不灭、需用红土覆盖方能平息。火乌剑三分正七分邪,使剑之人须有超强的定力,否则就会被其反噬烧成焦土。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洗剑师能够为其洗灵,能够使用此剑的也只有其铸造者钟不凡先生!”
“庄主果然见多识广,在下领教了”纪列说出溢美之词,接着问道“那该如何存放?”
“放于干燥处,覆盖上红土便可无事,不能遇水”
“那又该如何携带行走呢?”纪列接着问到。
“将军为何问这样的问题,既是国之宝物,又怎么会随便携带行走呢?”楚天阔感觉不对,便反问道。
“哈,正如庄主所言,宫中存剑处太过阴湿”纪列见楚天阔怀疑,便编造说辞“所以想着更换一处!”
“哦???,原来如此”楚天阔装作释然“只是我也未曾见过此剑,更加没有携带过,具体如何还真不清楚!”
“也是,今日听庄主一番话受益匪浅”纪列起身“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得先行一步了,择日再找庄主讨教!”
“不敢当,不敢当!”楚天阔还完礼,纪列转身便离开,放在桌上的茶是一口也没喝,茶客之意不在茶啊!!
楚天阔讲述火乌也是半真半假,这都是古书记载,他也不知真相。但纪列方才也是有所隐瞒,楚天阔意识到火乌剑绝非简单的换存放之处那么简单。
幕重非回到天域门后,这两日都是与唐曲青闭关清修,关于大王峰发生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敢开口询问唐曲青,今日他是照常进了清心殿,但心却是怎么都安静不下来,因为三日已过他还不知道楚娇柔如何,再加上自己的事情便安静不下来了。
唐曲青早就看出端倪,见他两日清修越发浮躁,便先开了口。
“徒儿,你可是有难解之事”幕重非刚刚坐下唐曲青便问道。
“师父”幕重非赶紧起身“我......。”
“可是关于你的身世?”唐曲青一语中的。
“师父,您看出来了”幕重非听完唐曲青的话顿觉轻松,也不隐瞒“前几日,徒儿下山遇到一个异国人,他的胸口有与我一样的图腾!”
“逆来少思,顺来多想”唐曲青拿着火匣子将殿里的烛火一盏盏的点亮“你之所以纠结便是你心中不够明亮,心中若明了便没有了烦恼,试着放下!”
唐曲青一番说辞,幕重非是半听半懂,但也觉也你那么烦躁了。
“出去走走,散散心”唐曲青放下火匣子,挥手撵着幕重非。
幕重飞对唐曲青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反正自己也不想呆着,拜了师父后便转身出了门。
在校武场闲转时,碰到了刚刚上完早课的白羽。白羽曾经有托幕重非,自己出山时便只想着游玩根本没将承诺他的事情放在心上,找到楚娇柔时她竟然是自己的旧友,也便放任其去,现在婚期已过,都不知道事情如何,哪敢面对白羽,看见他后转身便欲离开!
“幕师兄,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白羽边说边靠近幕重非。
幕重非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敷衍一笑:“见师弟繁忙,便没有打搅!”
“也是,不过近日缓和了些”白羽笑着说:“还想找个时间和幕师兄小酌几杯呢!”
“没问题,只要你闲下了,我随时奉陪”
“还有一事得感谢师兄”白羽搀着幕重非坐了下来。
幕重非听的一愣,心中新奇便问道:“什么事啊?”
“就是上次拜托师兄出山寻找义父老友之女的事”白羽表情认真“义父来信,说其女已归,我想这一定是幕师兄你的功劳!”
“是吗!”幕重非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但还是说道“那便好。”
“只是听说皇帝下旨延迟了婚期,暂议了”白羽一副八卦脸“这“天下第一美女”不知多少人垂涎三尺,想得都得不到,皇帝说暂议就暂议了,万一不娶了让人家姑娘怎么活?”
“不娶了才好”幕重非脱口而出,脸上的情绪也不是方才的沉闷。
“幕师兄可要慎言,这关乎人家姑娘一辈子的幸福”白羽不明真相的劝道。
“哈哈”幕重非突然笑出声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幸福把!”说完便转身离开,冲着九怡山的方向匆匆而去。
白羽是听的一头雾水,幕重非的举动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摇摇头便又上了校武场。
九怡山变的比之前空阔了些,树上的叶子落得也快干净了,但幕重非却觉得此处的景色变得比之前的美了,隐隐中透着的萧瑟也是成了一大特色。
他坐在之前与楚娇柔初次相识时对饮的亭子里望着满山秋景若有所思。原来师父的话是这番道理,怪不得自己不能体会原来是时间和地点不对。
天空晴的很,中日的阳光泼洒在幕重非的脸上消融着他结冰的心。
突然他听到自己左后方有异动,身体向右一偏一把兵器呼啸而过插在对面的一棵树干上‘嗡嗡’作响,接着便有一人从他的右侧攻来,由于兵器和人几乎是同时攻来,幕重非几乎没有了躲避的余地,只能抽身飞起,脚借柱子之力跳出亭子,脚下的落叶被激起一片。只见对面有一蒙面人半身遮在柱子后面,似乎是在掩饰什么。
‘刑谕’剑重,所以幕重非的佩剑方式一般都是背在身后,今日懒散小憩时便将剑放在石桌上面,蒙面人又是突袭故落在了那。而蒙面人的兵器也插在幕重非身后的树干上,二人此刻皆是两手空空。
激起的落叶雨少时便停,亭子里的蒙面人同时也攻了过来,身体呈旋转状向着幕重非直直的飞去。
幕重非倒是淡定,轻松躲过一击抬手便抓住那人的脚,向上一提那人便被倒立了起来。但同时他的脚也被蒙面人抓住,可幕重非的力气似乎比他大的多,当他快被幕重非扯开时,一口便咬在了幕重非的小腿上,幕重非觉得疼同时也觉得奇怪,竟然会有这样的杀手,真是‘不择手段’啊!
由于疼痛幕重非松开了他的脚,但他也同时激怒了幕重非。刚刚退开之际,幕重非便又杀了过去,掌间真气凝聚,眼中杀气冲冲!
蒙面人哪能躲得过去,反应过来时掌风已到面前,脸上的丝布瞬间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