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来半途中截住吉静春与肖晓林,声称给肖晓林一天时间,若还纠缠吉静春便要找他算账,放一番狠话便走开了。
吉静春、肖晓林见钱大来走了才松了口气。
肖晓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搞得心烦意乱,感到很败兴,倒开始怀疑吉静春是不是脚踏两只船,玩弄他的感情。问:“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没利索呀?”
吉静春有些急了,说:“我与他早就不谈了,怎么敢骗你呀?”
肖晓林说:“看他野乎乎的样子,谁能相信你们就没有瓜葛了呢?”
吉静春气得要哭了的样子:“我对天发誓,我与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他是一厢情愿,是个标准的无懒。你也不要怕,量他不敢对你怎样,否则我决饶不了他!”
肖晓林显得很镇定,说:“我还不至于被这狗吠之惊所吓倒。本来我是想明天一早就走的,看来我还得在这儿多住几天呢,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吉静春听了肖晓林的这句豪言壮语心头一震,不禁为之佩服,说:“你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其实,这件事我也能把他摆平……”
两人说着便走进了县城,来到了古虹旅社。
……
晚上,二赖子见到钱大来便问:“大哥,教训那小子了吗?”
钱大来说:“我今天是给他放了几句狠话,量他也不敢再与吉静春交往了,明天一早恐就吓跑了。”
二赖子笑道:“大哥你真有本事。这下你与吉静春和好有望了。”
“有望没望的暂且不谈,先把那个小白脸撵走再说。”
“大哥,当初你与静春两个没有那个吗?”
“别提了,与她约会几次,一开始她对我还是不错,不知怎的后来就不愿与我来往了。奶奶的,别说那个了,连个嘴都不让亲,气死我了。”
二赖子“嘿嘿”地笑了起来,说:“我说哥呀,这一点你不如我。我与我那对象,刚约会几次就被我给拿下了。”
钱大来眼一瞪:“别臭美。你那啥档次,她能与吉静春比吗?”
二赖子感到刚才说的话似有不妥,唯唯诺诺道:“是、是。”
钱大来说:“明天你给我到古虹旅社去刺探一下,看那个小白脸吓跑没有?是不是还与她粘乎?”
“是、是。”
……
虽然孙教授写信叫他尽快回师大,但肖晓林仍然坚持又滞留了一天,也算是有兼人之勇,是个男子汉。
吉静春想到半路上被钱大来恫吓那一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怎么办?若钱大来果真来无理取闹怎么办?万一肖晓林被打怎么办?她心里有数,虽然她不与钱大来谈了,但钱大来对她还算是敬重的,甚至是敬畏,不会、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但他对肖晓林会不会太出格了就拿不准了,他在路上话说得那么狠,谁能保证就不付诸行动呢?不能这样不理不采由着他胡来,万一弄出点什么事来可如何收场?必须通过人把钱大来的言行让他父母知道!想到这里,她一个激棱站了起来,向胡大姐的办公室走去……
第二天上午,一人戴着个墨镜走进了古虹旅社,上了二楼在走廊里来回走动,鬼鬼祟祟地这儿看看,那儿听听。当看到吉静春从值班室出来时他便忙地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又从卫生间出来,不紧不慢地走了。吉静春感觉这人行为很怪异,又感觉此人从身影来看似乎熟悉,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对这可疑之人正想盘问一番,转眼那人已下楼走了。
下午,吉静春到肖晓林的房间又亲热一番之后,说:“我看你这两天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怕钱大来闹事?”
肖晓林说:“他说我是第三者插足,我是第三者吗?”
吉静春说:“他一派胡言,我与他早分手了,或者说跟本就没有正式谈。”
肖晓林说:“既然不是第三者我怕他干吗?到现在不也是没来吗?就是来了我也决不会怕他!”
这话说的让吉静春既佩服又感动,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说:“你也不用怕,量他不敢到这里来闹,即使来了我自己便能把他摆平。”
肖晓林攥了一下拳头,说:“好!只要我们俩一条心,还有什么怕的呢?”
“是的。”吉静春说。
“不过,明天我还是要回去了。”
“真的回去?”
“嗯,都已经推迟两天了,不然孙教授那边要急了。”
“好,那你明天就先回去吧。”
“我这样走了,钱大来会不会以为我怕他了?其实我真想在这儿再多待几天,倒要看一看他有什么能耐!”肖晓林说着攥了一下拳头,余勇可贾呀!
……
说话间,吉静春突然感觉门轻轻地动了一下,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大喊一声:“谁?”便快步去开门。
刚一开门便看到戴墨镜的那人转身走去。她看清楚了,此人就是二赖子。吉静春心里有数了,他定是钱大来派来的探子!
二赖子转身正欲走,吉静春大喊一声:“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没,没事。”二赖子说。
吉静春说:“先别走,我问你,上午你就来逛了一趟,下午怎么又来了?来干什么的?”
二赖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找,找卫生间的。”
“找你个头!”吉静春呵道,“我给你说二赖子,钱大来这两天有点不像话,我看都是你的鬼主意。我这边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首先饶不了你!”
二赖子一惊,心想这吉静春怎么什么都知道,说:“大,大姐你可不要冤枉人,我,我可什么事都,都没干。”
“什么事都没干?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上午一趟下午一趟的?”
“真,真没事。我就走到这儿了拉肚子想找卫,卫生间。”
“别胡说八道。这么巧上午下午都走到这儿拉肚子?再说啦,我们这里除了旅客,外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你是不是来打探什么情况来了?”
“没,没有。”二赖子岂肯承认。
吉静春指着二赖子严厉地说,“我再一次给你警告:我和肖晓林要是有点什么事或被人算计,我首先找你算账,拿你开刀!”
被吉静春切中要害,二赖子吓得喃喃道:“是,是。”
“滚吧!”
“是,是。”
吉静春果然厉害,二赖子这样想着,灰溜溜地走了。
……
晚上,钱大来见到二赖子劈头就问:“打探的怎么样,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二赖子皮笑肉不笑的“嘿嘿”直笑,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
“快放,快放,不要磨磨蹭蹭的。”钱大来不耐烦了。
这时,二赖子说:“那个小白脸害怕了,明天就要走了。”
钱大来似乎不相信:“明天真的要走了?”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
“到底是害怕了,还是那边有事必须回去?”
二赖子笑了笑不语。
钱大来说:“是不是人家那边有事才回去的?”
二赖子“嘿嘿”道:“大哥你真聪明。”
“他明天回去,行,我就到车站去调理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来。”
“大哥,你最好别去,反正他明天走了。”
“就是要临走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回去好好思量。”
“再说,那个吉静春确实太厉害了,我被她骂得狗血喷头。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钱大来眼睛一瞪,说:“你被她洗脑了,害怕了是不是?滚一边去!”
……
吉静春将肖晓林送至汽车站。
两人依依稀别,泪眼汪汪。吉静春说:“真不想让你走。”
看吉静春伤心的样子,肖晓林安慰道:“别难过,我何尝不想跟你天天在一起呀?须知‘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想我了就看看月亮,那么我一定是也在看呢。”
听了肖晓林这一番话语,吉静春说:“好一个‘明月何曾似两乡’,就是这样哄我的呀?”
“还有,想你了我就会看看那把麦穗,你也有的呀?”肖晓林说。
听他这样说吉静春格格地笑了。
车子启动了,肖晓林不住地回头深情地看着吉静春,拿着那把麦穗,不时地向她挥手。
解缆君已遥,望君犹伫立。吉静春向肖晓林不住地招手,看着车子渐渐离开,直至看不到汽车的踪影了还恋恋不舍地站在那儿……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小白脸呢?吓跑了是不是?”听到这讲话声吉静春才回过神来,见是钱大来。
吉静春怒目而视,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钱大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找他谈谈心呀。昨天他竟敢不走,胆子可真够大的。但是,现在他还是吓跑了,哈哈。”
吉静春气得浑身发抖,说:“你混帐!”
钱大来说:“幸亏他识相走得早,我来晚了一步,要不然有他好看的,这次便宜那小子了。”
“你,你,太无耻了!”吉静春怒道。
钱大来继而软绵绵地说:“静春,我对你是真心的。”
吉静春横眉冷目,轻蔑笑了笑,心想,我若是跟了你无异于彩凤随鸦,说:“告诉你,我俩绝对不可能,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见吉静春对他讲话这么生硬,便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小白脸竟敢与我过意不去,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下次他胆敢再来,我一定要收拾他!”
吉静春见他这样拈酸吃醋,蛮横无理,便瞋目切齿,当头棒喝道:“你无赖!他与你无关,胆敢胡来我就到你单位找你领导,公检法也不是吃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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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明日更精彩,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