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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约定

兰曦闻到一股烤鱼的香味,笑了笑:“哥哥,我们的烤鱼好了呢。”

“恩是呀。”两人都抛去忧伤,或许是他们的年龄还小,又或者他们都刻意的去回避着。

男孩拿起一条想喷喷的烤鱼,牵起兰曦的手交给她。

兰曦双手握着烤鱼,含着泪吃着。

“好吃么?”男孩傻傻的看着兰曦。

“恩。最好吃了,比家里做得好吃。”兰曦微笑,她是给男孩看的,他不想让自己的伤心影响男孩。

“恩,那你吃吧,要小心哦,不然刺会卡到喉咙。”男孩担心的叮嘱兰曦。

兰曦点点头不再说话。

男孩席地而坐,他看着兰曦,虽然他每一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但是一想到兰曦在等着自己陪,就鼓起勇气活在这个复杂的社会。

“哥哥。”兰曦忽然放下了口中的烤鱼。

“怎么?”男孩问道。

“你有在吃么?”兰曦担心男孩给自己吃了他却饿着,而且还是一大早,她想男孩一定还没有吃。

“恩。在吃呢。”男孩露出一个微笑,心里暗道:“还好,天亮的时候总算抓道一条鱼,虽然只有一条。”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看着面前可爱的兰曦吃鱼却是一种快乐。

“哦。”兰曦可爱的点了点头。

花香鸟语。树林里的鸟儿叽叽喳喳,树叶也哗哗作响,这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阳光透过树梢投下层次斑驳的影子。

“哥哥,你说兰曦漂亮是么?”兰曦放下烤鱼问着。

“是呀,我都发过誓了,有伟大的神王艾其罗亚作证,没有骗兰曦哦。”男孩依然是一副笑脸。

“那。。。我长大了嫁给哥哥好么?”兰曦羞答答的,左手拉着自己的衣襟,俏脸上也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这。。。”男孩听到兰曦这么一问顿时手足无措。

“哥哥是嫌弃我。”兰曦眼圈红了,泪水也在眼眶是打转。

“不,不是的,但是兰曦你知道,我以前也说过,我只是个没本事的学徒啊,我怎么会嫌弃兰曦呢?兰曦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欢的,我能陪着兰曦已经很开心了。”兰曦的这一问,让男孩很开心,但他也说出了他的无奈。是啊,他一个铁匠的学徒,又怎么配的上兰曦呢?

“只有哥哥肯陪我,我整日活在黑暗里,大人们都骗着我,哄着我,没人肯陪我玩。我知道自己看不见,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兰曦泪水不住的流:“哥哥,你告诉我,你愿意娶兰曦么?兰曦。。。兰曦。。。”

“愿意!”男孩不顾一切坚定的回答。

他们两人再没有说话

只是看向天空

天空很蓝。

白白的云朵被吹拂着,想花儿,小鸟,白兔,大白马,老虎,狮子。

鸟儿叽叽喳喳。

风吹着他们两人的头发,见证这他们的约定。

见证这这一单纯的,小小的爱恋。

好像时间就停在了这一刻。

许久后,当风不再吹,阳光带来更加的暖意的时候。

“兰曦,我送你回去吧。”男孩知道兰曦的家人会担心。

“时间过得好快,真想在和哥哥玩一会儿。”兰曦看着天空喃喃道:“回去又是坐在那里,什么也干不了。”

男孩也想陪着兰曦,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或者也是一生最快乐的时候。“放心吧,明天,不是还有明天么?”

“恩,好吧。迟了的话爸爸他们会着急的。”兰曦伸出细细的胳膊,男孩牵着她往家里走去,每一天都是男孩这样牵着她,男孩每天都觉得这段路程好近,兰曦也是。

“兰曦,到喽。”男孩看着前边的院子说道。

“恩,明天迟点时间吧,今天太早了。”兰曦每天都在黑暗里度过,早起晚起都是一样,但是她想让男孩多睡一会儿。

“呵呵。好。”男孩松开兰曦的手,“你只要叫一声门口的仆人就会来接你了。”

“知道呀,每天都是这样,都三年了哥哥还不放心么?”兰曦双眼看着前方傻傻的说道。

“好吧。那我走喽。再见。”男孩说完离开。

“哥哥。。。”抬头看看天空,兰曦觉得今天过得好短暂,每天她都期盼着刚刚的时间,这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男孩飞快的跑着,赤裸的小脚丫上挂着被树枝划下的新旧不一的伤口,可男孩却毫不在意。“得快点了。”男孩跑的满头大汗。

男孩跑了好一阵来到了克拉镇中,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停留在一间房门前,双眼显得非常犹豫,最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啊。”男孩刚走进门被一个飞来的酒杯砸中了脑袋。疼的他咬紧了双唇。

“小东西,你又去哪里了!”说话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全身散发着难闻的酒丑味。

男孩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子问你你不说话?”男人一看男孩不说话走过去就是一巴掌。

“啪~”男孩单薄的身体被扇的摔倒在地上。

“老子看道你就有气,你个狗东西老子养你不是让你乱跑的!”男人似乎很娴熟的从门后拿出一根很粗的木棍,那木棍很光滑明显是经常使用。

男孩惊恐的看着男人手中的木棍,双腿不停的颤抖,可他却一动不动。

“让你跑!”男人挥起手上的木棍狠狠的打在男孩的身上。男人凶狠的盯着男孩,手中的木棍疯狂的砸在男孩的身上。

男孩要紧了牙,眼中包含着泪水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男人越大越起劲,手上的木棍丝毫不留情一下接着一下,口中叫骂着难听的话语。

打着打着男孩痛晕了过去,男人一看更生气了:“妈的,又撞死!老子让你装!”接着就是疯狂的一阵棍棒,又打了一阵看着男孩还是没有反映,打得也累了,男人才扔下木棍做回自己的座位端起酒瓶喝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担心打死男孩,像男孩这样的底层就算死了也没人会管。

男孩是这家铁匠铺的学徒,说是学徒其实就是苦力,男人每个月几乎不给男孩什么工钱,可让男孩干的活却是多的出奇。说道这也不得不提的是男人也不舍的打死男孩,因为打死了男孩就没人来给他干活了。他打男孩打得这么狠却一点也不担心的原因是这个男孩很特别,就算打得再狠第二天男孩也会恢复的差不多,这一点男人起初很奇怪,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男孩是一副贱骨头。所以每次打男孩都是毫不留情,更贴切点说是恨之入骨,虽然男孩并没有惹到他什么。

男孩被打晕的时候最后一个年头就是自己不能死,如果自己真死了,那兰曦就一个人了,没有人陪,他答应兰曦要娶兰曦的,那是一个约定,他不会放弃这份约定。不过还好,一切都可以继续了,在他看来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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