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公子早早的起来了。
以前他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
洗簌罢了,走进了院子,活动活动胫骨。呼吸几下新鲜空气,早上的空气总是那么的好闻。让人忍不住想多闻几口。
院子里移的那几棵桃树似乎精神也比昨日好了许多。
绿依和鬼奴在厨房里忙活了开来。
不知道怎么的,金公子忽然有种想喝南瓜粥的冲动。可是别人端来的粥他会喝吗?
绿依自从被公子带到了这里,就安心的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当起一个女人该做的任何事情,洗衣服,做饭。
而一切粗活都落在了鬼奴的肩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以为他们是两口子。
可是,并不是。
“公子,吃饭了!”绿依端来了一碗粥,和一叠馒头,正准备往公子的书房送去。
公子迎了上来,道:“去厨房吧,今天我想去那里吃!”
鬼奴一楞,但随即高兴的不得了。每当公子来厨房吃时,心情一定都特别好,公子高兴,他自然也就高兴。
绿依应了一声,端着食盘回到了厨房。
鬼奴又是擦桌子,又是擦椅子,看到公子来了急忙招呼公子坐下,热情的有些过度。
公子坐在上席位,鬼怒坐在公子的右手边,绿依则坐在鬼奴的对面。
公子拿起一块馒头,撕了块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问绿依道:“怎么样,过的还习惯吗?”
绿依放下手里的碗,点点头:“很习惯。”
公子也点点头,似乎并没太多的话想说。
绿依住在这里公子别的不干保证,但知道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已经有人在公子的门口杀人,公子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门里杀人的。
“叫鬼奴去给你买点胭脂和几件首饰吧,女人总是要打扮自己才会漂亮的!”公子道。
绿依这几天始终穿着那件农民妇人的装扮,虽然破烂的装束掩饰不住她的靓丽,但公子打扮一下的女人会更漂亮。
鬼奴使劲的嚼了几下,强行咽下嘴里的馒头,道:“放心吧公子,我吃了饭就去替绿依姑娘买胭脂和首饰。”
绿依想拒绝,但却又说不出口,哪一个女人不爱漂亮,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时候这麻布衣服割得自己的皮肤都有些痛。
忽然间,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鬼奴扯着嗓子吼道:“谁呀!”
“是我,鸽子!”隐约的声音传来,说的极其小声。
鬼奴开了门,鸽子鬼一样的钻进来。抱拳道:“公子!”
公子从厨房出来,朝书房走去,只丢下一句话:“到书房说!”
“是!”鸽子尾随而去。
到了书房,公子坐下,问道:“说吧!”
鸽子道:“打听到两件事,天宫城主上官无情被人刺杀,上官云正在筹备上官无情的后事,而上官云也理所当然成了天宫的新任城主。第二,夜来香所有的花姐都被杀了,杀人者并且放火烧了夜来香。”
公子暗暗吃惊,但他并没有动容,又问道:“血煞盟那边最近有没有动静?”
问话的同时,公子忽然听到了破空的声音传来,鸽子翻身一跃,手臂在空中一挥,动作之快犹如闪电。
待手收回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一把飞镖,一张纸插在飞镖镖身。
鸽子将飞镖递给公子。
公子打开了一看,双眼顿时又变做血红。
“怎么了公子?”鸽子小声问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公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但随即很快冷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淡淡道:“终于开始反击了。”
“你先下去吧,叫鬼奴把木童找来!”
鸽子抱拳弯腰:“是,属下告退!”
半个时辰之后,木童来到公子的房间,公子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一步也未曾移动过。
木童坐到了公子对面的椅子上,问道:“有事?”
公子没有说话,将刚才从飞镖上取下来的纸条推到木童的面前。
木童拿起纸条,打开,眼睛扫了几下。脸色也不由冒出了几粒细细的汗珠。
“这纸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木童问,语气有些焦急。
公子咳嗽了几声,端起茶喝了两口,不紧不慢的回道:“半个时辰之前。”
木童站起身来,推开了门。
公子:“你要去救他?”
木童点点头,道:“他是我兄弟!”
公子笑道:“你以为你再去天宫还会活着回来么?”
木童一字一句道:“他,是,我,兄,弟!”
公子也站了起来,走到木童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可我也是你的兄弟!”
木童缓缓回过头,公子正微笑的看着他,一个信封呈现在他的面前。
木童不明白公子给他这个做什么,问道:“这是?”
公子:“把这个交给神匠堡堡主,韩卫,他会帮助你的。没有他给你的东西,你永远也进不了天宫。”
木童心中不由升起股寒意,没想到天宫十三堡神匠堡堡主居然是公子的人。像这种人公子究竟有多少啊?
他越来越看不清公子的脸了,仿佛他的脸始终隔着一层厚厚的浓雾,让人看不着,也摸不透。
像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神匠堡堡主韩卫,不懂武功,但却机智过人,江湖号称巧夺天工,他善于设计机关和暗器。就连公子庄园里的机关都是他亲自设计的。
而公子忍痛割爱叫韩卫去帮天宫设计机关暗井为的就是让天宫没有机关。
可能有人不理解,明明设计了机关为什么却又说没有机关。
天宫如果换做别人来设计的话,公子不一定能够找出那些机关的所在,但是如果天宫的所有机关是公子的人设计的,那么这些机关对于公子来说就不复存在。
这也正是为什么公子叫韩卫去天宫的原因,因为公子早就知道将来有一天会和天宫对上。
木童心里已经有些懂了,问道:“怎么接头!”
公子似乎永远都不着急,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问呢,当你见到他时,你什么都不要说,他会问你:你是谁!”
木童:“那我该怎么答!”
公子笑道:“你不要回答,无论他问多少次你都不要回答。当他问到第七次的时候,你才回答。”
木童:“答什么!”
公子道:“说够了没有!”
木童惊异:“答‘说够了没有’这五个字?”
公子点点头,道:“你只能回答这五个字,答错一个字可能就会送命。”
木童:“他能杀了我?”
公子笑道:“武功在高的人只要进了他经过设计的地方,对于他来说都是笼子里的小鸟。”
木童点点头,接过那被封好的信封:“我懂了!”
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你就可以把这封信交给他了!”
月黑风高。
乌云飘过,遮挡了本就不明亮的月亮。
月亮的阴霾就像一个少女的心情,似乎正在焦虑的思念着自己的心上人。
一个黑影树丛里快速起伏,就像半夜里乱串的猫。
他的目标,神匠堡。
月落日升,日落月升。
韩卫同往常一样,喝了几口美酒,在澡堂里舒服的洗了个澡准备安心的去睡觉了,疲劳了一天的身体已经在打着哈欠。
当点燃了蜡烛才发现屋里坐了一个陌生人。
韩卫一惊,吓了一跳,手扶着蜡烛台,才勉强站稳。惊恐喝道:“你,你是谁?”
木童就坐在凳子上,并没有回答他,拿起了一个香蕉拨开,吃了起来。
韩卫又问,惊恐似乎还没消除:“你,你是谁?”
“……”他继续吃着。
“快说,你,你是谁,否则我杀了你!”
“……”似乎有些不耐烦,随手拿起茶壶就喝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韩卫似乎已经明白了来者的意图,心也放心了许多,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说吧,你是谁?”
“……”木童似乎耳朵已经听得起茧子了,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丢掉香蕉,又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哈哈,你是不是夜猫子,我猜对了吧,快说,你是谁?”
木童忽然觉得这家伙有像个傻子,不理会,继续吃着……
“他娘的,快说,你究竟是谁,否则我杀了你!”韩卫似乎有些生气,这是最后一句话,如果对方真的在不回答他就转动蜡烛台,他就会真的杀了他,他只不过是假装跌到,然后扶在蜡烛台上,因为蜡烛台只是开启机关的其中一个。
木童打量着这个浑身肥肉,有两撇小胡子的胖子,不耐烦的道:“说够了没有!”
韩卫始终将手放在蜡烛台上,这才安心的放了下来,走到木童面前坐下,嘿嘿一笑,道:“说够了!公子叫你来的?”
木童点点头,道:“公子叫我给你带来一封信,他说你会帮助我!”
韩卫拆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扫了几眼。起身走到自己的床前,钻了进去,在床底下倒腾了好一阵子,手里拿着一张卷轴走了出来。
笑道:“我想,你要的应该是这个!”
韩卫将卷轴展开,只见卷轴上写着“天宫机关图”。
木童笑了笑,点点头:“要的就是它!”
韩卫将卷轴收好,递到木童面前:“拿去!”
木童接过卷轴,揣进怀里,抱拳:“多谢!”
韩卫摆摆手:“不用客气,只是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在我洗澡之前,现在我又得重新回去洗澡了。”
木童也笑了笑:“将重要的东西藏在床底下的确是个好办法,只可惜脏了一点。”
意思说只能怪你自己。
韩卫笑道:“就是因为脏了一点,所以才没有人愿意到床地下去找东西。”
木童一抱拳点头:“的确是个好办法,告辞!”
韩伟抱拳:“珍重!”
话语之间,木童早已人去无踪,韩卫摇了摇头,又只得朝澡堂走去。
他这样只是去送死,但是公子要他帮助他,他就只能帮助他。
木童来走到一小镇上,挑选了一匹快马飞也似的向天宫奔去。
天宫的去路已经不在是个秘密,至少在公子眼里不是秘密,在木童眼里就更不是秘密。
重要的是,至今为止,没有人能独自一人上天宫。
但是有一个人是例外。
天宫之城,高耸云端,这是天上的城,在这个城里有妓院,有酒楼,有打铁的,卖肉的,摆摊的吆喝的,凡是山下城里有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
可能唯一没有的就是公堂。
因为天宫就是这里的主宰,就是这里的公堂。
没有人敢犯事,也没有人敢在这里犯事。
所以就不需要公堂。
云端下,天宫殿前,有位白衣少女婷婷玉立,就是这里,就是她站的这里,她站这里看着另外一个人将他打昏,扛在肩上带下了山。
那一刻,她不知道心里是悲还是喜,她希望他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可是他回来了,还是被哥哥抓了回来。
她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她不在知道他现在被哥哥关在什么地方,但他知道哥哥肯定是不会在把他关在上次的那个牢里。
他现在一定在遭受哥哥的毒打,她仿佛能够听见他的惨叫声,他每叫一声,她的心就会滴出一滴血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可怜自己是个哑巴,自己明明喜欢他却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老天很不公平,为什么给了她仙女般的身姿和脸,却没有给她仙子般的声音。
她哭了,眼泪顺着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脸蛋滑落下来,滴在广场上洁白的白玉石上。
整个天宫都是用白玉石建造的,看上去神圣而宏伟。圣洁而雄壮。有这神圣不可侵犯般的感觉。
她爹的遗体就在他的前面,就在他被木童杀死的地方,地上还有他的血迹,他被柴火堆得高高的。
下面跪满了他生前的忠实下属。
上官云点燃了柴火,火焰顿时窜的老高,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仿佛来自天堂的召唤。
她流泪了,可这泪并不是为他流的。
他只是个禽兽,这个禽兽多次都想zhan有她,她一次又一次用死来逼他放弃。
他也只能放弃,现在他死了,终于死了,她觉得自己心里好痛快。
她是为快乐而流泪。
公子看着桌子上的人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终于得到了,得到了他的人头,上官无情的人头,天宫城主的人头。
“哈哈哈哈……”公子笑了,笑声回荡在公子的书房里,但绿依很快听到的是公子的哭声。
公子哭了,可是心却一直在笑。为了这一天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人的生命,但他认为,只要能拿到上官无情的人头,就算付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他终于成功了,这一年,他二十二岁。
但是,公子很快又镇定下来,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上官无情的尸体被火化,上官云心里刀绞一样的难受,这几日做梦,都梦见上官无情那没有头颅的身子在天宫大开杀界,见人就杀。
他一直在摸索着寻找,寻找自己的头颅,他的头颅,没有头颅他不能安心的去。
“少主?”门外的卫兵被少主的叫声惊扰,急忙赶过来瞧瞧,他知道,少主一定是又做噩梦了。
“少主,龙影求见!”
上官云一身冷汗,喝了口茶平息了一下心神。缓道:“让他进来吧!”
“是!”
龙影,上官无情手下的护法。
“龙护法,请进!”卫兵的声音传来。
门被推开,一个年过五殉的老者走了进来,花白的胡须,一身劲装。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那人跪下:“少主!”
上官云抬抬手:“起来吧,查到了什么?”
龙影道:“叫公子的人好象就是一个迷,属下根本查不到他的来历,以前在江湖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上官云神色黯然,自言自语:“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会不会他就是风雨的……”
龙影打断了他,胸有成竹道:“绝对不会,江湖上谁都知道风雨的组织者是秋老大秋影月,绝对不会是他那么一个毛孩可以操纵的了的。”
上官云摇摇头,并不赞同他的说法,道:“虽然风雨的组织者是秋老大,可是你真正看见过秋老大在江湖上现身过吗?”“风雨组织里的王牌武器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龙影点点头:“风雨本就是个杀手组织,其中江湖传言最多的是武行者。”
上官云道:“我昨日翻了翻父亲留下来的书,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龙影道:“什么秘密?”
“父亲的手记似乎是想告诉我,武行者其实是五个人,如果将武字换成五的话就是五行者!”上官云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龙影道:“你的意思是?”
上官云:“近来想必你已经查出来那叫公子的人手下有个叫木童的刺客吧?”
龙影似乎开始懂了:“你是说那个公子就是操纵这五行者的人?”“照这样看来风雨的水果然深的很。”
上官云点点头:“深,而且深的可怕!”
龙影道:“属下这次还调查到一件事!”
上官云正色:“是什么?”
龙影道:“乌鸦没有死!”“属下去公子的后山上看过,那里埋的根本就不是乌鸦,根据衣服和身型骨骼来看好象是南宫堡主,还有一个女人。”
上官云:“你是说南霸天?”
龙影点点头。
上官云冒出一身冷汗,轻道:“移花接木?”
他越想越觉得公子是个可怕的人,一想到公子他就觉得有一把冰冷的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全身就不住的直冒冷汗。
而公子正在微微对他冷笑,那种笑意,让人凉到骨子里去。
公子此刻正坐在书桌前,他知道,天宫开始反击了,将夜来香灭了,也烧了,洛阳城最明亮的珍珠消失了。
其他几家妓院又重新开业了。
别人动公子一跟头发,公子一定要斩断他一跟手指。
公子掏出了木牌,一连写了三张必杀令牌。
毒娘子
雷震天
秦受
公子将三两令牌交给了鸿鹰,笑了笑:“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鸿鹰抱拳道:“属下不知道什么叫失望!”
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去吧,时间一个月!”
鸿鹰:“是,属下告退!”
真令人遗憾,一个月之后,江湖上又会消失掉几名威望高深的人。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公子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如果真的需要理由的话那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木童在隧道里坐上右下,一前一后,也不知道这样在黑暗里摸爬了多久。
忽然间,一丝亮光在黑暗的尽头出现。
亮光很小,只有芝麻那么大一点。
但对于木童来说却胜过了太阳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的爬了过去。
拆下了一块石板,爬了上去。
小心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后小心的爬出来,盖上石板。
天啊,这里竟然是一个花园。
木童翻了翻图纸,点点头,没错。这里就是天宫的后花园。
又边是一个水池。
水池边,一个白衣女子正朝水里丢着食儿,池里的金鱼争先恐后的抢了起来。
板动的鱼尾激荡起一阵阵波浪。
他认识她,她就是给少枫包扎伤口的那个女孩子。
她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喂鱼?
木童想过去逼问她,看他是否知道少枫的下落。
恰巧一组巡逻的卫兵朝这边走了过来,木童只得放弃,几个起落,人已经落到了房顶上。
这里已经是这座山的最高处。
伸手似乎可以触及天上飘来的云朵。
不巧的是,她,居然不小心发现了他。
木童不敢动,他一动,屋檐下的卫兵肯定会听到动静。
就在准备先发制人的时候,她的眼神居然移向的别的方向。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他。
待巡逻的卫兵走远,她才又向他躲藏的地方望去,然而,他却早已经没了踪影。
她的心忽然觉得好失落,转过身去,只觉得一个高大人影横在他的身前,如同鬼魅般,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
他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飞快的奔跑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抱,他奔跑的速度很快,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他摇散架了。
他像小偷般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后,来到了一间屋子,而这间屋子正好是她的闺房。
木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大声,或者喊叫。
问道:“你知道少枫被关在那里吗?就是你照顾的那个伤者。”
她笑了,她很高兴,他原来叫少枫。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啊,啊,啊。”的做了一连窜的手语。
木童这才知道她是一个哑巴,她不会说话。但他很着急,问道:“你会写字吗?”
她连连点头,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提起笔写到:“你是少枫的朋友?”
木童摇摇头,道:“是兄弟!”
她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写道:“你是来救他的?”
木童点点头,道:“是,你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她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失望。随即又提笔写道:“是哥哥把他关起来的。”
木童很快就懂了,原来他就是上官蝶。
又写道:“哥哥明天就要处决他了,用来祭奠爹的英魂。你可以挟持我去救他。”
木童摇摇头,他知道,少枫为了这个女人独自一人喝闷酒,可见他心里是多么的喜欢他,他绝对不能拿兄弟的女人开玩笑,他也不喜欢这样做。
这样做简直不像一个男人,可是,敌人可是天宫啊。
她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点头,只要能救少枫,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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