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正与李志仁的母亲张氏聊天时,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娘,孩儿回来了!”
原来在朱由检几人进入李志仁的家中时,沈曲渊与杨二牛来到南京大理寺监牢,准备将李志仁从牢狱中提出来。
沈曲渊与杨二牛带着十几名鬼影战士,来到大理寺门前,就见看守说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大理寺。”
沈曲渊说道:“信王府长史沈曲渊在此,奉王爷之命前来替身一个犯人!”
“王府的长史,可有凭证???”
说完,沈曲渊亮出了信王府的令箭,大理寺的门卫一见,果真是信王府的令箭,急忙施礼道:“原来是沈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人见谅!请大人稍等,待我前去通报我家大人!”
“嗯!快去,本官在此等候。”
说完,门卫急忙跑进大理寺正堂,对大理寺卿说道:“启禀大人,北京信王府的长史沈曲渊奉了信王之命前来提审一个犯人。”
大理寺卿杜智疑虑道:“信王是来到了南京不假,却不曾审理过任何案件,沈曲渊此人本官也知道。王爷唯一处死的一个人就是马士英马大人的侄子,南京巡城御史马伦,如今又要折腾什么人呢!走,随我前去迎接!”
“是大人。”
说完,杜智带领大理寺的大小官员,来到府衙外,但见沈曲渊、杨二牛,以及十几名卫士在府衙前等候。
杜智上前说道:“哎呀!下官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沈长史,卑职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沈长史一路辛苦,请到府衙内叙话!”
“杜大人客气,沈某此次前来,是奉了王爷之命前来提审一个犯人!”
“哦!提审犯人,这样的小事,又何必劳烦沈长史亲自来,只要您只会一声,下官会将他押解到王爷面前的。”
“杜大人,王爷说了,凡事不能坏了朝廷的法令规矩,王爷身为钦差南下,自然也要遵守朝廷的法令。如今我奉王爷令,手持尚方宝剑前来,就要要你将前些日子,王爷在文德桥附近擒获的那个,号称南京神偷的李志仁带走!”
“李志仁···,沈长史,您没有说错吧!此人可是南京城的惯犯,下官本打算将其罪状递交到刑部进行三堂会审后,将此人处以极刑!”
“胡扯!据本长史所知,此人也算是个义盗!虽然顶着神偷的罪名,此人劫富济贫,乐善好施,家中穷的叮当响,也不愿意向身边的普通街坊下手!杜大人,你该不会是收了那些被李志仁偷盗过的富户的贿赂吧!”
杜智一听顿时胆颤心惊,他急忙说道:“沈长史,您也是南京城的富户,此人也曾上您的家中偷过近百两黄金,您家中报案时,未曾知会您吗!”
“哈哈哈!据我所知,那一百两黄金第二日全部都分给了南京城的乞丐,此人竟然分文未取,此后他就再也没有到我的府中偷过一两金银!我说杜大人,你好歹也是个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对这种义盗不加以劝导向善,却要将其置于死地,难道你就不担心,整死了一个,又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李志仁嘛!殊不知,乱世需重典,太平的江南一带,需要恩威并用,王爷的意思就是将此人带走,由王爷亲自劝其向善!”
杜智被沈曲渊劈头盖脸的批了一顿,慌乱无措的他只好练练答应:“那···那就依沈长史之见,我这就随沈长史去牢房将此人提出来!沈长史,请····”
“好!杜大人,别忘了将此人的案底资料带上·······”
说完,杜智命人找出李志仁的案底资料,自己亲自引领着沈曲渊进入大理寺牢房,牢房内有些地方有阳光,有些地方终日不见眼光,阴暗潮湿!
杜智来到李志仁所在的牢房,杜智喊道:“李志仁,出来,有人要见你!”
只见李志仁披头散发,带着手铐脚镣,来到老门前说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不要是把我处死嘛!老子二十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你····,不要太放肆”杜智气的须发皆张。
沈曲渊上前说道:“李志仁,你要是死了,你的母亲谁来奉养!”
说完,李志仁深沉的说道:“娘,孩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只要下辈子,再做您的儿子适逢您了!”
说完,李志仁就要往墙上撞,沈曲渊见状大喊道:“你可还记得在文德桥上生擒你的那个年轻人!”
李志仁回过头来说道:“你说的是那个白衣少年????”
“怎么没有印象了???”
“哈哈哈!我李志仁从没有佩服过任何人,但是那个白衣少年,的确是个厉害之人,我李志仁被他生擒,我心服口服!”
沈曲渊严肃的说道:“好,是条好汉!你放心,我们不是来要你命的,而是让你回家去探望你的母亲!”
说完,沈曲渊对杜智说道:“杜大人,劳烦您将李志仁放出来吧!”
“好,下官照办就是!”
说完,牢头大开牢门将李志仁身上的手铐脚镣除去,沈曲渊说道:“杜大人,案底资料何在?”
“沈大人,案底资料在此!”
沈曲渊接过李志仁的案底资料,从杨二牛那里拿过一个火折子,将案底资料全部焚毁,说道:“杜大人,大理寺监牢内就再也没有李志仁这个人,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杜智见沈曲渊是个厉害之人,不敢声张,只好连胜应允说道:“是是是,下官知道,请沈长史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还望沈长史在王爷面前提下官美言几句!”
沈曲渊不屑一顾的说道:“呵呵呵!好说,好说。”
说完,沈曲渊由检李志仁说道:“李兄弟,先随我去换一件衣服,我们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换完衣服,李志仁心存疑虑的问道:“敢问这位,一看您就是官家之人,为何要救在下出牢狱,难道就不怕连累你们????”
“呵呵!我沈曲渊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你这个号称南京城的神偷给救出来。”
“那···,敢问沈兄,是不是擒获在下的那位少年公子?”
“李兄弟,你的身手也不错,为何非要做义盗,就算是盗亦有道!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令堂因你入狱病重,难道你忍心让令堂白发人送黑发人嘛!!!”
李志仁被沈曲渊这么一说,眼中含泪的说道:“在下因幼年丧父,母亲体弱,我从小被人欺负,远走他乡之后,学习武艺,本想参军报效朝廷,却因没有钱财孝敬那些兵大爷们,只得回乡再谋生路。因生活所困,在下不得已才为之!”
“那也不错,你竟然到我的府邸,借走了一百两黄金,施舍给南京城里的穷苦百姓了。”
李志仁一听,惊慌的说道:“原来您就是江南一代有名的义商沈曲渊,李志仁有眼无珠,冒犯阁下,还望沈先生莫怪!请先生放心,您的那一百两黄金算是在下借给您的,只要您能够用的上在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就算是还您的人情了。”
“呵呵呵!不必了,区区百两黄金,何足挂齿!走,我们还是快去见见令堂····”
回到李志仁的家中,李志仁进入院落,就喊道:“娘,孩儿回来了!”
屋内的朱由检听见是李志仁的声音,他对张氏说道:“老人家,令郎从监狱里回来了。”
说完,就见李志仁进入屋内,见到张氏扑通跪倒:“娘,孩儿不孝,让娘替孩儿担心了。”
张氏见到自己的儿子,又喜又气,她喜的是李志仁平安归来,她气的是李志仁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小偷。
张氏双眼含泪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还不快感谢恩公!”
李志仁一看是朱由检,他惊慌道:“原来是你,你虽然把我送进大理寺监狱,却不计前嫌,给我的母亲治病,我李志仁虽然是一介匹夫,也知道什么是忠孝节义,请受我一拜!”
朱由检上前搀扶道:“呵呵!志仁兄,何必客气,你我不打不相识,今日也算是引为知交了,你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张氏说道:“仁儿,你知道你父亲为何给你起名叫志仁???”
“娘,孩儿怎能不记得,做有志之士,行仁义之举!”
“可是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不但辜负了你爹对你的期望,还辱没了我们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志仁见母亲如此严厉的训斥自己,他急忙下跪道:“娘,请您息怒,儿日后必会改过自新!”
“你的恩公,就是来到南京城的信王千岁,还不赶快叩谢王爷。”
李志仁惊讶的说道:“你···,你就是大闹秦淮楼,除掉南京巡城御史马伦的信王朱由检????”
“呵呵!不错,本王就是朱由检!!!”
李志仁下跪道:“草民李志仁无礼冲撞信王殿下,请王爷海涵!若是王爷能够用的着草民的地方,只要王爷吩咐一声,李志仁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由检急忙扶起李志仁说道:“志仁兄,是条响当当的好汉,今日本王就是邀请你做本王的侍卫长,你来看,他是杨二牛,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此人原先是个马贼,现在弃暗投明,跟了本王,只要你日后用心做事,一定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
“李志仁愿意追随王爷,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由检又得一位英雄豪杰,志仁兄,快快请起,不必如此。”
柳如是见众人相聊甚欢,便走上前说道:“李大哥,还记得小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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