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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未雨绸缪

天启二年,大明帝国很不平静的一年。

先是广宁战败,接着是蒙古入侵河套地区,山东济南府、东昌府、兖州府经历了六级地震。陕西固原州下起大面积流星雨,平凉、隆德诸县及镇戎、平虏等所,马刚、双峰等堡地震频繁,城垣震塌七千九百余丈,房屋倒塌一万一千八百余间,牲畜压死一万六千余只,压死男女一万二千余口。

西南贵州的土著首领安彦邦起兵造反,山东的白莲教首领徐鸿儒发动叛乱。

可谓是天灾人祸,兵连祸结。

外有肌肤之痛,内有顽疾缠身。

天启二年三月开始,魏忠贤一心做大,凭借着自己与皇帝奶妈客氏的对食关系,做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掌印太监。

又忽悠着天启皇帝,简选精兵,训练于皇宫大内。每逢训练之际,魏忠贤手持令旗,呵斥三军,三军悉数听其指挥!其后内操武阉增至万人,穿甲出入,金鼓之声震动宫廷内外。

一向以清正廉洁、一心为公的东林党,却在此时走了弯路。拿着红丸案、移宫案,不依不饶,闹得朝廷乌烟瘴气,朝廷政令几乎瘫痪。

“王爷,我们总算是回到京城,这批物资我先押回江南茶坊,稍后我便乔装入府。”

“好!曲渊兄,一路辛苦,回去先休息,明日再到王府。”

众人于城外三里亭分手后,朱由检带领胡阳、张旭、李常、小伍子、张婉钰乔装入城。

信王府,朱由检从后门进入王府,王承恩、曹化淳等在走廊内迎接。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半个多月奴才们都担心死了。”

“呵呵!本王平安归来,你们有何担心的。快说说,本王不再的这半个月里,朝廷和宫内有什么消息吗?”

王承恩回禀道:“王爷,魏忠贤训练武阉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他的权势现在越做越大,掌印、秉笔,司礼监最大的权势都掌控在他的手里,现在居然还提督东厂,我们日后行事要小心了。”

“嗯!形势很严峻,内阁那边呢?”

曹化淳接话道:“内阁现在乱套了,方从哲、叶向高、刘一璟,无法控制局面了,有人拿着红丸案不撒手,说宰辅处置不公。总之,目前的局势一片混乱。”

“先不说了,随我拜见母亲。”

众人来到后院,庄太妃坐在桌案前,手里再缝制着一件披衣,眼睛时不时的向外观望。

朱由检见状,知道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儿行千里母担忧。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朱由检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庄妃李氏面前下跪说道:“娘,孩儿回来了。”

庄太妃见到朱由检,脸上愁容一扫而去,一把将朱由检抱到怀里说道:“我的儿,终于回来了,让娘看看,我儿瘦了没。”

庄太妃手扶朱由检的脸庞,心疼的说道:“半月不见,我儿瘦了,黑了,不过倒是长高了。”

“娘,哪有这么夸张,孩儿出府远行,没能在娘跟前尽孝,是儿子不孝。”

“男儿志在四方,又岂能因老幼之念,放弃理想。”

“娘,儿子日后尽可能抽出时间陪您。对了娘,孩儿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婉钰妹妹,来见过我母亲,太妃娘娘。”

“小女张婉钰见过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俊秀的姑娘!多大了?”

“回禀娘娘,婉钰今年十一岁。”

“年纪虽小,可是这个身段就像是个十八岁大姑娘似的,还是一个很懂礼数的姑娘。由检呀!你跟婉钰姑娘怎么认识的?”

“母亲,婉钰妹妹是我救下的一对父女,他的父亲现在是我在外边的一位幕僚,我想让婉钰妹妹做您的干女儿,也好陪母亲聊聊天解解闷。”

“哦!是嘛?就做娘亲的干女儿?”

母亲的话里有话,朱由检自然能够猜出一二,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说。朱由检只好嘿嘿两声,已做敷衍。

安顿好婉钰,朱由检沐浴更衣,回到书房,将自己这大半个月的经历进行了详细的汇总。

让婉钰陪着母亲,自己也较为放心,朱由检现在一心扑在未来的时也想,至于婉钰心里的想法,朱由检不曾细心去多想。

休息一日,朱由检将杨二牛,极其所带的百余人,秘密编入王府侍卫,杨二牛担任侍卫长,负责整训原来士兵,胡阳、张旭、李常三人,照旧是侍卫长。

经过此次历练,三人比原来大有长进,但凡打探消息、刺探军情,朱由检都很放心的交给他们三人。

由于王府靠近皇宫,又是地处京城繁华地段,不能够使用火枪训练,只能够训练弓箭射击,近身搏斗、体力耐力训练等。朱由检给他们每日的训练都是按部就班,时间多的是,就是磨练他们的意志与耐性。

与其空谈,倒不如实干力行,朱由检将自己所掌握的军事理论与技能,统统传授给他们四人,让他们日后能够独当一面,自己也就有了心腹生力军。

财源之路由沈曲渊负责,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目下就是训练一支可以供自己驱使的小型突击队,既可以自卫又可以出征。

正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时,王承恩说道:“王爷,沈先生来了。”

“嗯!请他到书房,你告诉二牛、胡阳他们,把刺杀本领和功夫都练好了,本王过段时间要检验的。”

“是王爷。”

“沈曲渊见过王爷。”

“曲渊兄,你我就别客气了,在王府里就等于在自家。”

“王爷,这次看样子我们要赚大发了,昨日我回到茶坊,将手里拥有珍贵药材、上等貂皮的消息撒出去。不曾想,京城许多富家大户,还有一些官员都争相前来采购,就连我茶坊珍藏多年的许多上等铁观音、碧螺春、龙井等几乎被抢购一空。”

“哦!好事呀!曲渊兄,才一天多的时间,咱们赚大发了,呵呵呵!”

“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什么事情?”

“王爷,您猜朝中许多官员采购这些稀有的药材、貂皮、上品茶叶,是干什么的。”

“依照本王的猜想,若非不差,他们是在巴结魏忠贤吧!”

“正是,魏忠贤如今是提督东厂、司礼监秉笔、掌印太监,整个朝廷具有权势的机构都掌控在他的手中,现在入内阁的崔呈秀、顾秉钧、魏广微,都是魏忠贤提拔的死党。

我还听那些采购的官员自相议论,有人欲建议魏忠贤自称什么‘九千岁’,这不是忤逆嘛!”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魏忠贤终于要与天下人为敌了,九千岁都出来了,接下来要建造生祠了。”

“活人祠堂,王爷您的意思是有人会给他建生祠?”

“何止呀!曲渊兄,你我拭目以待吧!”

“魏忠贤真是祸国殃民,王爷,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曲渊兄,你走南闯北,有些事情我还需要你指点。至于眼下,我打算将王府抽调训练精锐的一百人,组成一队具有作战实力的部队,作为日后之用。

你认识的人多,可以暗中散步一些招贤纳士、看家护院的能人异士,只要是深受好、吃苦耐劳、品性端正的,统统招揽、多多益善。

兵行险着,只要人马够数了,本王就密秘招入召入王府。就算是,日后有人问起,就说王府欠缺护卫,本王有权利自行招募。况且,各地藩王的护卫多大数千之众,本王的护卫不过几百人,皇兄对本王格外照顾,这些事情皇兄肯定会应允的。”

“王爷,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虽说王府距离皇宫较近,但是毕竟隔着这么多街道、胡同,魏忠贤就算是耳目众多,也不可能尽数知晓王府内的动静。现如今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争权夺利,倒是给我们一个自我发展的空间。”

“事情就拜托曲渊兄了,本王的任务是监控朝廷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情我们随时沟通。”

沈曲渊离开王府后,朱由检将小伍子交到跟前说道:“小伍子,信鸽的事情本王就交给你,你也看见了,京城的鸽子到处都是,隐藏信鸽可是非常容易的,你只要训练好了,本王就重重有赏。”

“王爷,您放心,有俺在保证完成任务,平时还可以让三妹婉钰,跟我一起训练鸽子,别看这丫头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养鸽子那比我们哥俩都厉害。”

“哦!也好,你自己看着吧,本王只是把人事铺排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让王承恩、曹化淳去做,他们都是本王的心腹。”

情报收集、人马训练只能秘密行事,为了王府几百人的全家性命,朱由检尽可能做到谨小慎微,半点纰漏不能马虎。

目前而言,缺少的还是人才,自己毕竟对这个时代还是有些陌生,必须有一两个能够为自己出谋划策的谋臣。打定主意后,朱由检决心留意本朝被罢官在家的一些官员,要是能够找到几个一心为国、且身怀谋略的那就万事大吉了。

朱由检凭借自己原来的记忆,努力回想明代有哪些能人异士,他忽然想到两本后世很出名的著作《农政全书》、《天工开物》。

对了,《农政全书》的作者是徐光启,这个人可是学贯中西,可是优秀的人才,《天工开物》的作者是宋应星,也是本朝最著名的科学家。

思来想去只想到了这两个人,看来对历史没有通读,在这时代真是蹩脚。

朱由检本想派人打听,徐光启和宋应星二人的下落,朝廷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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