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此时的苏采情已是柳眉倒竖,杏目圆瞪了,“我去静安堂找他,他不在,道是来盘龙嶂找宋师弟了,可宋师弟怎的又不在了呢?”
“这个,这个,苏师妹,你这么久不回盘龙嶂,今日到此便是找宋师弟的?”羊遥之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采情,心中暗忖,瓜兮兮的宋师弟什么时候和苏师妹如此亲近了?那傻小子除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外,怎么看也不是个“有为青年”,苏师妹怎么会对他有如此兴趣呢?
正在羊遥之胡思乱想时,苏采情嗔了他一眼,道:“谁说我是来找他的?若不是听说他和小齐在一块儿,我才懒得理他哩!”
“哦!原来是为了望师弟。”羊遥之点了点头,只是脸上又现出了几分阴鸷的神色,想必是还没有忘记一年前望世齐在盘龙嶂众人面前对自己的“羞辱”吧。他眉头一皱,笑着对苏采情道:“苏师妹,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师父想你可想得紧呢,昨日还听他老人家说起你,说你已有半月没来看他了呢。你今日回来,何不趁此机会陪上师父半日,也算是安慰安慰他老人家嘛!唉,我们常常见师父因思念你而长吁短叹,不能自已呢。”
苏采情甫闻此言,虽是有些小小不肯,但听羊遥之如此一说,也有些许不忍,加之已有半月未见苏服了,心中着实有些挂念,遂道:“那,爹爹现在何处?”
羊遥之见苏采情语气松动,心中一喜,急忙答道:“师父昨日一整天都在天工坊铸造一把新兵刃,说是给你做的。我一直在身旁侍奉,那把兵刃已经花了师父近三个月的时间,直到昨夜子时方才完工。我看师父为铸造这把兵刃真元大耗,很是疲惫,便服侍师父睡下。平日里,师父卯时三刻便已去天工坊铸器炼宝了,可昨夜之后一直睡到现在也没有起身,想是极为疲惫了。”
苏采情闻得此言,眼圈泛红,心中一酸,道:“羊师兄,那便有劳你帮我观望一下,若是宋师弟回来,劳烦你知会我一声。”
羊遥之点头不迭,道:“苏师妹,你就去安心照顾师父吧,这里有我帮你观望着,只要有宋师弟的消息,我马上告知你。”
“嗯!”苏采情点了点头,红着眼圈往苏服所在的得意斋去了。
羊遥之见苏采情去得远了,冷哼一声,将盘龙嶂众弟子唤来一处,道:“昨日师父铸器炼宝太过劳累,今日除非是派中大事,其余闲杂人等不得通报,以免打扰了师父休息。”
“是,羊师兄。”
羊遥之见众人领命,得意地挥了挥手,道:“那你们散了吧!”
待众人慢慢去了,羊遥之才冷笑着转过身,朝着得意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