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何人与BY:月心扬想飞的柚子
隆冬腊月,飞雪飘零。
远离了京城的繁华,处于京郊深谷中的惜清小筑恍如隔世!
“婉清,咱们到家了,你睁开眼看看,这是咱们的家。”柳惜云抚着婉清冰冷的脸自柳自的轻喃着,以为婉清只是睡着了要唤醒她!
等了很久!很久!婉清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婉清是累了吗?”柳惜云怜惜的望着怀中那张苍白的容颜,柔声道。
但怀中那冰冷人儿再也不可能回答他一句。
“婉清累了就睡吧,惜云会一直陪着你。”柳惜云轻轻的把那如玉般的人儿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侧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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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然闻得徒儿柳惜云的一切所为后,匆忙从关外赶回来并好不容易找到这惜清小筑时,柳惜云已守着婉清的尸体有整整两天——
“婉清起来了,我做了好吃的饭菜快来吃呀,要不就凉了!”一名青衣的俊美男子,坐在床边手上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对着床上的人说道。
“还不起来?难道要让我喂你呀?”青衣男子笑意盈盈,目光中充满宠溺。
迈步进屋,秦悠然心痛的看着那个削瘦的挺拔身影,咬了咬牙哽咽道:“她已经死了!”
“不,婉清只是睡着了!”柳惜云摇着头坚决的说着。
“死者以矣,你想让婉清死不瞑目吗?”秦悠然上前抓着柳惜云的肩膀,他不能让唯一的徒儿这个样子,就算他疯了也要把他治好。
“你骗我,骗我!你是来分开我和婉清的,我要杀了你!”柳惜云脸瞬间变得如覆寒霜,眼中的恨意令秦悠然暗自惊心!
他猛地挣开秦悠然的手,一个转身,银色短刀飞旋而出。
只听得如鬼泣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随后一声金属巨响,两柄同样的银光在空中相撞,然后擦过两人脸颊钉在对面墙上。
“师傅……?”柳惜云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蓝袍绵带的男人,如想起了什么一般,却又不太肯定的叫着。
“还能想起我是谁,看来疯得不是那么彻底。徒儿,把婉清埋了吧!她已经死了,你这样做只会让她伤心。”
“不会的,不会的,婉清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我这就去叫醒她,她会醒的,她一定会醒的。”柳惜云一个健步回到婉清身边唤着她的名字轻摇着她,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不安、恐惧慢慢爬上他的心头!
“不!!!!!!”
柳惜云疯狂的打碎了所有的一切,抱着婉清大声喊叫着。
“婉清,婉清!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抱着婉清的柳惜云仰天大笑,笑得那么的凄凉,那么的痛苦!
看着柳惜云,秦悠然叹了又叹,轻声道:“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但柳惜云还是柳惜云,就算疯了,那我行我素的固执性格令秦悠然频频摇头,也就由得他去了,心中却暗自打定主意找个趁他不注意的空儿,把婉清偷偷埋掉,也好让她去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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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悠然发现柳惜云不见了,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婉清的尸体。急急奔出屋子四下寻找,却在溪边的小林子中发现了那个青色的背影。
秦悠然走上前去,发现了婉清的墓。
爱妻婉清之墓
端端正正的楷体字,让原本肃穆的碑文显出几分柔情。
“我不会再让她姓傅,这个姓配不上她。我也不会让她姓柳,因为我欠她太多,对不起她!”柳惜云没有问秦悠然怎么会找来,只是静静的说着。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秦悠然的话被柳惜云粗鲁的打断。
“你不知道她有多好,温柔又善良,美丽又坚强,就像天上的仙子下凡……可我呢?骗她、利用她、怀疑她,甚至还伤害她!你说,我是不是配不上她?不值得她为我付出那么多?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柳惜云一句句痛述着自己的错,进乎于疯狂。
不,他早已经疯了!所以他所记得的只有这样画面,腐蚀着他,将他压在深渊里!
“你活着是以婉清的死为代价,她为了你牺牲了自己。如今你却要自己去寻死,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她?”秦悠然一巴掌打在柳惜云脸上。
“你活着是以婉清的死为代价,她为了你牺牲了自己。如今你却要自己去寻死,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她?”秦悠然一巴掌打在柳惜云脸上。
“没有了婉清,我还能做什么?”柳惜云低低的说着,情绪已不再激动,看来那一巴掌真起了作用。
秦悠然终于松了口气,于是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以指点唇想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柳惜云的肩膀,说了一堆吓死人不偿命的话:“徒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耶!你可要养我喔,不然我会饿死的,到时候我找婉清哭!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啦,不然谁养我呀?!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先把我们住的地方给整理一下,免得有人来烦我!徒儿你先来帮我,婉清在这里不会走的,帮了我在来陪她嘛。”
秦悠然话音一落,也不管柳惜云有何反应,抓着他就冲回小屋。
从这以后,世人都知道京郊幽谷外有一个八卦阵,也因为这个在三年里没有人来敢这里,也不会有人想来。
其阵法之高明就足以让熟知这方面的行家头痛不已了,那些想来这里杀大魔头柳惜云出名的江湖人也因这个阵法而无法靠近!
众所周知柳惜云已经疯了,所以谁也不知道这是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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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清小筑里,秦悠然正趴在桌子上喊饿。“徒儿,你再不快点,你师傅我就要香消玉殒啦!”
才想再叫第一百零三声的“徒儿”时,一名身着青衣面如冠玉的男子一掀门帘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一个托盘,上面的菜色香喷的直令秦悠然不顾形象的大流口水。
柳惜云没好气的白了秦悠然一眼,将饭菜摆放桌上,如往常一样三个人的碗筷!
“徒儿,为什么每次婉清碗里的都比我的多?!”秦悠然嘴巴撅得老高,让他本来就清俊的脸看起来另有一种风情。
“你不是说你怕长胖吗?”柳惜云那谈吐得体的举止竟然没半点疯了的样子。
只听“啪”的一声,柳惜云用筷子打回了向婉清碗里偷袭的爪子。
“难道你不怕婉清长胖嘛?美人胖了就不美了!”摸了摸被打痛的手,秦悠然一脸不爽道。
“婉清就算胖得像杨玉环,也比你美。”柳惜云径自吃着饭,不打算再理他。
“徒儿好偏心,欺师灭祖!”眼角挂着泪珠的秦悠然好不可怜。
柳惜云叹了一口气,随手夹起菜放到秦悠然的碗里,他怎么遇到这样一个师傅呀?
收起泪珠,秦悠然满足的吃了起来,眼泪攻势真是百试不爽呀!
望着吃得不亦乐乎的秦悠然,柳惜云不由的感叹就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人怎么一点都没变。
在这三年里,柳惜云的病情慢慢的好转,不过他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要知道,他柳惜云没怕过人,但有唯有一个例外就是这个他得称呼为师傅的人。以他师傅那个答错线的个性,几条命都不够他气的,疯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越清醒就越是郁闷。
无奈,打也打不过。说理?他师傅从来就不讲理,直接哭。
就算长得再美,但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吧?!真想把他劈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做的?就算是当初与卫凌风反目成仇,两人敌对多年,想想都没觉得这么累过!
“哎!”
对着脸上已带有喜怒哀乐的徒儿,秦悠然的嘴边轻轻挂上一抹笑意,他还依稀记得柳惜云抱着婉清的尸体回到这里时的疯狂样子,自己为了撤底医好他,而让有天下第一神偷之名的沈聚欢,一个月之前去安顺侯府盗宝。
“你是沈聚欢?”眼前这个素袍高挑的文弱青年,怎么看怎么让秦悠然不敢置信,不过他却忘了自己也长着一张欺骗世人的脸。
青年笑盈盈的摇着手中折扇,自信满满的道:“这世上除了我如还有第二个沈聚欢,那他一定不是你想找的那个。”
“你很自信,看来你已知道我的来意。”沈聚欢的个性让秦悠然十分欣赏。
“一句话,十万两银子外加一个美人的香吻!”沈聚欢做买卖从不二价,而且随性所至。只要他喜欢的,什么都可以当作交易的筹码,就像现在,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秦悠然,向他索要那个美人的香吻。
秦悠然知道沈聚欢要的是什么,挑了挑眉转身便走。
沈聚欢不拦他,因为他相信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能接并敢接这笔买卖,除了自己!
“三天后,京郊幽谷!”
远处秦悠然离开的方向传来清晰的声音,令沈聚欢得意得翘起了嘴角。但,随后的那句话却使他瞬间由笑变哭!
“如果你有本事进谷的话。哈哈~~~~”
“这个恶魔!”沈聚欢有些咬牙切齿。
谁都知道他沈聚欢对银子和美人无法抗拒,谁也都知道京郊的那座山谷无人能进,这家伙摆明是想气死自己。
“难道他就是柳惜云?”很快的这个想法被沈聚欢否定。“他身上的气质太干净,眼睛太清澈,如此看透世俗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柳惜云呢!”
但不管这个人是谁,这笔买卖他沈聚欢都接了,不为了别的,只是想看自己拿着东西进谷时,美人吃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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