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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露身手

(各位看官,抱歉,昨日祭祖,耽误了更新,明日补上两章!)

初试结束后,最终胜出的八位寒门学子,来到大厅中央,其他的学子都退出到场外观看最终的比试,虽是寒门子弟,但这九位却给人感觉气质非凡,有种才子文人的气势笼罩,隐隐有与那台上朝堂权臣的贵气相碰撞的气势,可见这几位确实有真才实学,并非有侥幸得胜的人在其中滥竽充数,否则在这等强烈的气场下,早已汗流浃背才对。

此时,只见那宁婵冰,莲步姗姗的款款走上戏台,先是对着众位大人行了一礼后,转身对着台下的学子们,用她那温婉细润的声音轻轻说道:“伶人馆自开馆至今只有短短不到三载,但所幸得到在梁都爱好音律之士的垂青,也不断有技艺高超的乐师加入,才有了今日的盛况,婵冰感铭五内,无以为报,只有创作出更多的乐曲报答各位的青睐!此次伶人馆举办的文曲大比,原本只是想取个好彩头,让梁都的才子佳人们能够一展所长,未曾想,竟得到大家如此追捧,竟有如此多的学子参赛,最终初试胜出的这八位将和朝中金銮殿十八学士推荐的士子们一同进行文曲大比,但婵冰自知才学疏浅,恐无法担当最终大比的评判。蒙上天眷顾,伶人馆有幸请到了当朝金銮殿大学士敬翔大人以及各位贵人来此观赛,婵冰斗胆,请敬翔大学士作为最终文曲大比的主判,而其他诸位大人和大师为副判,共同主持这文曲大比!恭请敬翔敬大人!”

说罢,宁婵冰侧身退步,跪身行礼,请敬翔上前致辞。

“哈哈,宁馆主太谦虚了!快快请起!”只见敬翔起身,走到那戏台前方,示意婵冰起身后对着台下和二楼的所有士子客人们讲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本官也是一普通学子出身,读的圣贤书,自是读书人!今日得见台下这几位学子中的翘楚,老怀欣慰!大梁自建国以来,几经战乱,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众位有志之士,有识之士为社稷出力之时。孔子有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今日这伶人馆的文曲大比恰如其分,此次大比虽比不得朝廷的官试,但也不失为选拔人才的途径,今日本官携诸位同僚一同来此,也是怀着为我大梁寻觅国家栋梁之才的心思,本官有幸作为此次文曲大比的主判,就请诸位大展身手,一展所长,本官拭目以待!宁馆主,开始吧!”说罢,便转身坐回了太师椅上。

“是,大人!”宁婵冰再次走到台中,张口说到:“先请有学士荐书的学子来到场内!”

只见那二楼楼梯上,缓缓走下几名士子,看穿着和打扮显然都是富贵人家的官宦子弟,应是自幼就得名师指点,各个都是器宇不凡,一股贵气直逼众人,场外刚刚参加过初试的落榜的寒门学子禁不住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出来。这一行人也并不多,刚刚好也是八人,缓缓走到场中,站在了那八名寒门学子的对面。

“无量天尊,老道有一事不明,敢问敬大人,朝中官宦子弟中的士子本应不少,为何只有这八人前来参赛啊?”这时候敬翔身边的潜龙上人似乎心有疑问,便问道。

“呵呵,上人有所不知,这金銮殿的学士大都是礼部的官员,其中有几位学士随着礼部尚书娄文静如今正在出使吴国,所以在这开封府中有推举荐书的学士并不多,,加之此次文曲大比又不同于官试,这些官宦子弟在众目睽睽之下,倘若一举夺魁自然是名满东都,然而如果是技不如人,那不仅丢了自己的颜面,也丢了举荐之人的颜面,所以当朝学士们在举荐之时都有所考量,而士子们,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十足把握,想必也都不敢来这文曲大比!”敬翔轻声说到。

“原来如此,都是个中翘楚啊,那今日这文曲大比想必是精彩异常了!”那潜龙上人说到,众人闻言也都点了点头。

“这八名士子,得当朝金銮殿学士推荐,同之前初试所取优胜者人数相同,其中棋局高手一人,诗对才子三人,画中名士两人,音律大家两人。此外,还有两位贵客也会与诸位一同切磋技艺,有请陆离陆公子和乐子轩乐公子两人上台!”宁婵冰说完分别对二人躬身行礼,请二位到台前。

只见那乐少起身,轻摇着自己的玉扇,面带微笑,潇洒的走到台前,对众人拱手行礼。而陆离则由侍剑搀扶着面带微笑,缓缓走到台前。

众人仔细看了看陆离,方才发现这位陆公子原来是失明之人,都不禁心中讶然,如此残缺之身竟然还要参赛与常人比赛,却不知如何能胜啊!

这时候乐少对着陆离说到:“陆少,你本就是名门之后嘛,而今台下分为两组,一边是官宦子弟,一边是寒门学子,而本少偏偏是布衣出身,不如你我各入一队,看那边胜出的多啊?”

“乐少你莫要胡闹,这场中都是如今梁都的杰出才俊,岂能让你我二人作为比试游戏!”陆离摇摇头苦笑到,显然没想到这乐少如此儿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提议。

果不其然,台下无论是那官宦子弟还是寒门学子都面色不善,心想你们二人是谁啊,且不说凭什么代表我们,你们是否有资格加入我们都还尚未可知,竟说出如此自以为是的话,当真是可笑至极。

“哈哈,本官倒是觉得乐少的提议甚好,虽是大比,但也不用如此剑拔弩张,权当做一场游戏,诸位学子各展所长,陆离陆公子乃是前朝唐昭宗年间当朝宰相陆希声之孙,陆家一门三相,论出身自然没有问题,论才华,单凭刚才诗对一句珠联璧合璧联珠,足以见得才华横溢,乐少大名,当年在蜀国为蜀王后宫佳丽作的一副《蜀中美人图》早已名满天下,你们二人又是至交好友,本官还真想看看你们孰优孰劣啊!如此好戏岂能错过?诸位以为呢?”这是敬翔又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了这么一句,只见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台下诸子听闻敬翔之言,也都点头同意,一来,这敬翔乃是当朝唯一的一品大员,他们才加文曲大比原本就是想在这些朝中权臣面前展露才华,日后在仕途中有所建树,岂敢忤逆了敬翔的意思,二来听闻这陆离和乐少的本事,原本心中的不情愿也散去了些许,尤其是那几名诗对和作画的学子。

陆离无奈,只得遵循这敬翔的意思,乐少则一脸得逞的表情,其实把陆离放到官宦子弟一派,也是心有计较的,毕竟陆离和乐少打算在这梁都的朝堂上折腾一番,显然官宦子弟的身份更加如鱼得水,可以很自然的就融入到这满朝的权贵之中,对日后的谋划也多些助益。

只见二人分别走到台下,走入了不同的队列中。宁婵冰环顾了一下众人,然后说到:“文曲大比现在开始,首先是诗对比赛,加上陆离陆公子,共计七人参赛,请七位来到场中央在书案前就座。”

陆离在侍剑的搀扶下和六人来到场中,这时宁婵冰继续说到:“诗对比赛,先比对联,比赛规则很简单,请诸位大人出上联三题,诸位学子对出下联,每联限定时间一刻钟,对出数量最多者获胜,数量相同,则由台上诸位评判评出对联最为工整的学子获胜。请诸位大人出题!”宁婵冰说完转向敬翔众人,等待着他们出的题目。

诗对在文人中原本就非常流行,尤其是以台上诸位的学识,自然是见过听过不少的绝对,只听到那翼王朱友谦先说到:“诸位大人,本王曾经记得那梁都著名的天然居门口就有一联,上句是客上天然居,下句是居然天上客,曾有人以此二句为上联,本王想了许久,也未曾找出一副工整的对联,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王弟乃是武人,什么时候也对这诗对感兴趣了?”均王闻言禁不住出言讥讽了一番。

“既然王兄是文人自居,那请王兄对一对下联如何?”翼王冷笑一声,回道。

“哼!”均王显然没想到这翼王如此狡猾,如此反击自己,冷不丁落了下成,没有继续说话。

这时敬翔开口圆场到:“此联甚妙,与那凤落梧桐梧落凤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字数上却有增加,不如就第一题就以此为题吧!”众人闻罢,思虑了片刻,都频频点头。

这时敬翔起身说到:“好,诸位学子听题,上联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此联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绞尽脑汁想要先对出此联,只见那陆离却不慌不忙的在侍剑耳旁低声说了一句,只见那侍剑将毛笔蘸墨,交到了陆离手中,然后将陆离右手摆到宣纸上方。陆离笔尖轻点,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就将笔交给侍剑,静静的坐在案旁等待。

台上众人看到此景,心中不禁惊叹,此联他们都还未曾想到下联,这陆离竟然闻罢就写出了下联,真的如此神奇?都忍不住想过来看看陆离写的下联是什么。

一刻钟时间很快过去,七人中除了陆离也只有两人做出了下联。宁婵冰缓缓走下台来,拿起众人书案上的纸,轻声说到:“此对在一刻钟内共有三位士子对出下联,礼部尚书娄文静之子娄自清公子对到:贤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贤!”众人闻言二楼便有不少达官贵人拍手叫好,一来这对子对上了,而来这可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自然要巴结一番。

宁婵冰并没有多言,继续说到:“这位和凝公子作对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场外的寒门学子们听到后也哄然的拍手叫好!显然这和凝的对子相比那娄自清来的工整,而且这和凝看起来年纪颇小,只是不知道究竟几岁。

“陆离陆公子所对:虫吃草本根,根本草吃虫。”宁婵冰读完陆离的对子,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对是对上了,但这对子却显得有些俏皮。

台上众人闻言,有的也微微一笑,倒是那敬翔思索了片刻说到:“三位学子都对了出来,在一刻钟时间内已经难能可贵了,撇开平仄不谈,只说‘居然’二字,却只有陆公子的‘根本’显得工整啊!”众人仔细思索了以片刻,地福,寺隐,确实如此啊,原本以为这陆离的对子最为滑稽,没想到却更有深意啊。

“而且我发觉陆公子在出题之后便有了下联,当真是才思敏捷啊!”敬翔继续说到,心中一直暗暗惊奇陆离的速度。

“敬大人谬赞了,并未小生才思敏捷,而是陆某来到梁都开封后就住在那自然居,听闻此联后便思索工整对仗的下联,但是也只是得此一联而已。”陆离摇摇头轻声说到。

众人心中方才了然,原来你早就想过此联啊!敬翔却更加喜欢陆离此人了,要是到若是放到他人身上,敬翔夸奖一番后,怎么也不会说出自己已经思虑良久,巴不得别人都不知道呢,而陆离却坦然说出来,看来是个心胸坦荡之辈,很对敬翔的脾气。敬翔笑道:“这天然居的对子在梁都由来已久,许多人都有耳闻,陆公子不必自谦,这不是一刻钟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才学的缘由。”众人心想也是,此联确实已经在梁都的士子之间传诵许久了,也没有几人能够对出。

“第二联本王倒是有一句,”这时候刚刚被翼王摆了一道的均王开口了:“本王去年南下巡查通州,行至路上,心中突然浮现一联: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不知此联如何,谦弟不如对上一对啊?”

翼王知道这是均王的反击,怎奈自己确实在文学方面造诣不高,一时间也对不出来,便反问道:“均王胸大才,可有对出?”

均王似乎知道翼王会有此问,嗤笑道:“本王不才,却有一对: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王弟以为如何?

翼王这才意识到自己落了套,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见二人又在斗嘴,敬翔无奈,心想这夺嫡之争当真是寸步不让,若是那郴王朱友裕还在世多好,便没有这纷乱的局势了,只得开口说到:“均王此联也颇妙,就以此为题吧!”说罢大声说到:“第二联: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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