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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试评判

陆离和乐少随着均王进入伶人馆后,便有伶人馆的小厮引领着来到了中庭正北的戏台上,台上虽然摆着十一把太师椅,但是并没有标明是谁的座位,看来伶人馆也有自己的考虑,不想因为排位的原因得罪某位朝中权贵,索性就不拍座位次序,就等几位大人前来之后自行就座,如此一来这些朝臣们之间的暗斗,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均王并没有落座,显然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朝中大臣或者王公贵族,不方便落座,便站戏台边,和陆离乐少低声交谈,赵岩则也站在一旁。

均王似乎对陆离更有兴趣,首先开口问道:“陆公子,初次见面,还未请教阁下是哪里人士?”

陆离微微一笑,说到:“启禀王爷,小生乃是苏州府人士。”

“噢?苏州府?我观陆公子气度非凡,举止得体,想必定是名门望族之后,本王倒是听说过苏州府吴县有一大族也是陆姓,乃是前唐昭宗年间当朝宰相陆希声的本家,敢问陆公子与这陆相可有关系?”均王继续问道。

陆离听罢,心中便知这均王定是派人查过自己的底细了,好在这些底细都是自己闲暇之时和自然居的掌柜谈天说地之时故意透露的,而长安几经战乱,早已经无从考证这些消息了,而这陆希声自李茂贞占据长安之时便已经隐居山林,隐居的地方正是崔彦召在五台山的书院之中。陆离出行前,早就请陆希声传递消息到族中,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旁族末支的身份,所以,这个假身份自然是无法被戳破的。便不好意思的说到:“陆某汗颜,枉为人孙,不瞒王爷,陆离乃是陆家的旁系子孙,家父自幼跟随三祖远去长安,陆某是在长安长大的,三年前才回族中祭祖归宗,举成人之礼。”

“哈哈,果真是名相之后,陆家可是一门三相的书香门第啊,也只有这陆家才能有陆少如此出众的子孙!”均王见陆离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世,心情大好,本想问问陆希声现在何处,如有可能请到梁都来,又觉得不合适,便没有提及。

“陆离残缺之身,至今一无所成,愧对族中长辈!”陆离摇摇头,无奈的苦笑道。

“陆少过谦了,能是乐少的至交好友,这世间又有几人啊?本王断言陆少日后必定会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今日如此大好机会,陆少是否也一展所长,让本王一睹风采啊?”均王对陆离愈加热情,像陆离这种士子,尤其背后还有一个人才济济的大家族支持,对于自己的势力来说必然会有所助益。

“王爷谬赞了,承王爷吉言吧,既然今日恰逢如此盛会,小生也就不推辞了,向梁都的学子门多多请教。”陆离点头道。

“好!看陆少胸有成竹,定然会一拔头筹啊,对了,乐少在江湖上也有才子之名,传言还曾为蜀国王建的后宫做过一副《蜀中美人图》,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见乐少出手,让本王大饱眼福啊?”均王又对乐少说到。

“哎,王爷取笑了,那都是些江湖朋友的吹捧,乐某听说王爷的书法和画作在这梁都可最是有名,在王爷面前,哪里敢班门弄斧!”乐少摇摇头谦虚到,其实以乐少那放荡不羁的性格才不会如此谦虚,只是要配合陆离演戏,也只得装的文质彬彬一些。

“乐少不必谦虚,本王的能耐本王自己清楚,和大家们比起来就是孔庙舞文弄墨,徒为人笑。”均王摆手笑道。

这时一阵香气袭来,宁婵冰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乐少多才多艺,今日当的是要一展风采,不然若如奴家费尽心力操办的文曲会,没有公子这样的奇才参加,最后竟是些不入流的角色的话,奴家可要伤心了,宁婵冰见过王爷。”说罢,宁婵冰先对均王行了一礼。

乐子轩闻言赶忙转身,对着宁婵冰拱手行礼:“见过宁馆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日见宁馆主,比前一日更加光彩夺人了。”

“噗嗤,”宁婵冰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乐少,可惜今日没有恭维话的比赛,不然乐少定然会夺得头筹。”

宁婵冰缓缓走到台前,这时台下的寒门学子们看到宁婵冰那绝世容颜,都禁不住呆住了,更有甚者手中的书本掉在地上都恍然不知。

乐少看到此幕,笑道:“宁馆主,你要是参加比赛,这世间有谁舍得赢你啊。”

宁婵冰又是掩嘴一笑,看到陆离,行礼道:“陆公子,好久不见,今日能请陆公子来伶人馆,是婵冰的荣幸!”

陆离浅笑对着宁婵冰说话的方向回礼说到:“宁馆主客气了,您能邀请在下来,陆某诚惶诚恐,荣幸之至!”

宁婵冰转头对着均王说到:“均王爷,陆公子是奴家三年前在扬州时相识,婵冰可要透露给王爷,陆少的文采当时在扬州可是无人能及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本王早就看出陆少非池中之物,今日能结识陆公子,真是快事啊!”均王笑道。

“三位暂请歇息一下,初试就要考试了。”

宁婵冰又转身面对台下,对着台下盈香姑娘点了点头,便听到盈香姑娘大声说到:“众位学子,报名已经结束,现在共计两百六十九人报名参赛,其中棋局六十四人,音律四十八人,画作七十人,诗对七十九人,下面先进行棋局的对战,六十四人抽签决定两两对战,胜出者再两两对战,最终取胜者一人,请诸位学子抽签入座,其他学子请在考场外观战。”

这时候听突然到门口有人大声喊道:“婵冰!婵冰!本王来啦!”只见一威武男子,衣着锦袍玉带,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大步流星的从向戏台走来。

这时候乐少在陆离耳边轻轻说道:“翼王来了!”原来那日刚来伶人馆时,这翼王也在,陆离走后便到落云轩去结识乐少,这翼王一直在外领兵作战,而且在这梁都是排的上号的名将。陆离了然的点点头。

只见那翼王径直走到戏台上,见到均王也在台上便眉头微皱,先对均王行礼道:“见过王兄!”

均王回礼调侃道:“谦弟,一见到婵冰姑娘,本王看你的魂都快丢了!父皇不是着你去镇守郑州吗?你怎么还有闲暇来此地?”

“哼!父皇令我率军五日内到郑州,就不劳王兄挂念了!”翼王显然对均王态度不善,二人本来就不属同一阵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翼王说完见乐少和陆离也在,便点头示意了一番,继续对宁婵冰说到:“婵冰,这郑州一行又要经年不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你。”听着语气,便知道这翼王对宁婵冰定然是一往情深。

“见过翼王,翼王军务繁忙,还忙里能来伶人馆做文曲会的评判,婵冰铭感五内!”婵冰似乎对翼王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感情。

“呵呵,这也是奇了,本王怎么不记得王弟在这琴棋诗画上有多深的造诣啊,竟然还能做评判,莫要丢了皇家的脸面!”均王嗤笑道。

“你!朱友贞,我敬你是兄长,你莫要得寸进尺!”只见那朱友谦虎目一瞪,似乎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在之时,又听到门口有人高喊到:“兵部侍郎金銮殿大学士敬翔大人,工部尚书谢瞳大人,大相国寺慧真法师到!”

只见敬翔和一位僧人還有另一中年男子並肩而入,那僧人身穿袈裟僧袍,手拿一根禪杖,慈目善目,和颜悦色,应该就是那大相国寺慧真法师,男子应有五十多岁的模样,体态微胖,带着一脸笑容,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此人便是那工部尚书谢瞳,谢瞳还有个身份就是当朝国舅爷,这谢瞳乃是宋州人,自朱温参加黄巢起义之时便跟随身边,后来将妹妹送入宫中,便是郢王朱友珪已故的生母。

“均王,翼王,二位王爷也在啊,宁馆主也下来了啊,哈哈,幸会幸会!”敬翔和谢瞳先来到戏台上行礼道。

“见过敬大人,谢大人!”台上众人赶忙还礼到。

“阿弥陀佛!”这时候大相国寺慧真法师颂了一声法号,然后单掌行礼道:“贫僧慧真见过诸位施主!”

“见过慧真法师!”众人赶忙回礼,显然这慧真法师的威望非常之高。此时宁婵冰不禁谢道:”婵冰原本只是抱着试试之心给大师送了请柬,却不曾想到大师竟真的来了,谢过慧真大师!“

慧真法师还没说话,就听到敬翔打趣道:“哈哈,本官还想问大师,出家人为何来此啊?”看来这敬翔应该与那慧真法师关系非同一般,明显是朋友之间的调侃意味。

只见那慧真法师微微一笑,回到:“阿弥陀佛,青青翠竹,总是法身,郁郁黄花,莫非般若,老衲来此乃是修行而来!宁馆主不必多礼!敬大人,莫要笑老衲了!”这禅宗果真字字珠玑,意味深长,看来这慧真法师果真是得道高憎。

几人寒暄之季,门口又传来喊声:“户部尚书李振大人,吏部尚书朱士明大人,清虚观潜龙上人到!”

便见那李振跨步进来,身后跟着一中年道士和一白面书生,身着道袍,头戴道冠,手拿一柄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应该是那清虚观潜龙上人,那白面书生,面白无须,面无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便是那吏部尚书朱士明。李振三人也来到台上,和众人相互行礼。

只是这三人似乎都不爱说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均王和翼王见朝中大臣都在,也不便再做争执,虽是小小的戏台,却如同在演绎着朝堂上的派系大戏一般,只见均王和敬翔,谢瞳站在一起,而里李振三人站在另一旁,慧真法师则双目低垂,独自站在一处,翼王朱友谦就跟着宁婵冰,寸步不离,而陆离自然是和乐少站在一旁。

这是敬翔问道:“宁馆主,敢问可还有人未到?”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高喊:“福王朱友璋王爷到!”

只见一矮胖男子小跑这进来,这男子身高六尺,满脸都是汗珠,边跑便喊道:“抱歉,抱歉,本王腿短,实在是跑不快啊,让诸位久等了!”此言一出,让不少人忍俊不禁,但是想到此人乃是大梁的皇族王爷,都没敢笑出声来。

只听得均王笑道:“你小子总是磨磨蹭蹭的!,”

“贞王兄,哎呀,谦王兄,哎呀,敬大人,哎呀,诸位大人,哎呀,大师,哎呀!……”朱友璋爬到台上,见到众人赶紧一一行礼,但是明显语无伦次,简直是见到一个拜一个。但看众人都没有生气的模样,看来这朱友璋在朝中也是八面玲珑之人,并没有敌对之人。

看到陆离和乐少时,禁不住问道:“敢问二位公子,本王看的陌生的很,请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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