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联大厦十一楼,龙头何立斌的休息室,宽敞的卧室里,摆放着一间宽大的卧室,卧室上铺放着柔软的床上用品,一切显得如此干净整治。
就好像一个温馨的家,但这家里却充满了罪恶。
一个少女正托着下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怔怔出神,她的双眼看着门的位置,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一只手不引人注意地藏在腰间。
这还是下午时间,但窗外的光线受到窗帘的遮挡,天色似乎比往日更加阴暗。
她便是叶晴,来到东联大厦后,她并没有受多大的刁难,而是直接被送到了房间中。
没有预想中的狂风骤雨。
她不知道东联社的龙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令人痛苦的不是结果,而是等待结果的过程。
就好比死亡,令人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门终于被推开,一束明亮的光线从门外射了进来,几道长长的影子映照进卧室之中。
在这一刻,叶晴只感觉到全身汗毛一紧,身上起了好多害怕的鸡皮疙瘩,眼睛锐利地盯着门口的人影。她就好像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小豹子,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赶紧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显得平静些。
冷静,一定要冷静!
从门外走进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没有开灯,从叶晴的角度看不清来人是谁?
男子把风衣脱下,挂在门边的挂衣架上,然后挥了挥手,几道影子相继离开,只剩下正在脱风衣的男子。
男子按下电灯的按纽。
“啪”,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叶晴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
“是你?”
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叶晴面前:“何立斌。”
“你还记得我。”何立斌耸耸肩,走进了卧室,道:“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我给你示爱,说我会爱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今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终于可以兑现我的诺言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你的人,只有我一个人,你明白吗,叶晴。”
“别过来!”看着越来越走近的何立斌,叶晴放在腰间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身子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
何立斌顿了一顿,站在叶晴的对面,道:“你别害怕,我相信,一个月的时间,你一定会主动爱上我。”
“你为什么要放高利贷给我哥哥?”
“叶汉是你的哥哥,自然是我的朋友。”
“可是,你害了他,你知道吗?”
何立斌似乎没听到这个问话,喃喃地道:“想当年,你看不起我这个调皮的同学,当场拒绝了我的示爱。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多么没面子,我的心有多痛,我发誓,我一定要拥有你,一定要拥有你,把你捧在手心,让你在我身上婉转求欢,如今,我就要做到了,哈哈,我终于要做到了。”
叶晴突然之间明白了其中的一切,道:“你是故意放高利贷给我哥哥的。”
“这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你卑鄙!”
“No,这并不是卑鄙,这是手段。”何立斌的食指在眼前晃了晃,慢慢地向叶晴走了过去,阴沉地道:“我想看看,当日的校花是否如传言般圣洁,是否如往日般高傲。我这样的人,哈哈,就喜欢把高尚踩在脚下。”
“我要借条。”
“你放心,一个月后我会给你。”
“我要借条!”
“呵呵,你过来,我现在就给你。”
叶晴没有动,何立斌却再次向叶晴的方向走了过去。
突然,叶晴伸出了藏在腰间的手,一柄水果刀向何立斌的劲间刺去。
亮光一闪,水果刀在何立斌的鼻尖处停了下来,叶晴拿着水果刀的手被何立斌紧紧抓住,不能动荡。何立斌皱了皱眉头,另一只手慢慢颁开叶晴的手指。
“当、当。”水果刀落在了地上,跳了一跳。
叶晴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慢慢地变成绝望。
“在我面前玩小孩子的把戏,没有用的。”何立斌将叶晴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这张脸还是以前的样子,但是,我的脑子却比以前好使得多,你要搞什么小动作又岂能瞒得过我。”
“永远不要低估我,低估我的人都成了被我搬开的绊脚石,放进了碎石机中。”
***
服务美女小微跑到主管处,对主管道:“有个年轻人赢了一百多万,想带走一个名叫许晴的女子,到外面过夜。”
“叶晴,老五,给她查一查,现在的位置在哪里?让她过去陪客人。”
“等等,你是说要带走的是叶晴?”
“对,就叫叶晴,我没听错。”小微肯定地答道。
“叶晴,这个名字好熟悉。”主管想了想,始终想不起来,旁边的老五走过来,小声地在主管耳边说了句什么。
主管顿时回过味来,对旁边的人道:“老五,你马上去通知老板,老六,你带两个人把那个男子看住,不能让他离开茶社。”
吩咐完众人,冷着脸对小微道:“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等着,如果离开半步,不要怪我不客气。”
小微已经从主管的脸色中看到了不善,但她能有什么办法,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心里充满了担忧。
毕竟,那个年青人可是少有的出手大方。
***
“老板,有人要带走叶晴。”
“滚。”何立斌正准备去剥叶晴的衣服,突然被门外的人打断了,心里一团火气。
“等等,你说什么?”
“老板,有人在赌场里赢了一百多万,说要带走叶晴。”
“你说什么?在赌场里赢了一百多万,用我的钱带走我的人?那洋鬼子是吃荤的还是吃素的,我花了大把钱,他怎么任由别人胡来?还说是什么世界排名第十,狗屁的世界第十。”
“洋鬼子说,那年青人不是高手,只是运气极好罢了。我们已经查过了,在我们的数据库中没有这个人的资料。洋鬼子现在正在处理另一个高手,在贵宾室已经对上了,好像情况不大乐观。”
“运气?”何立斌放开叶晴,转过身冷冷地看着门边的阴影,道:“我这辈子从来不信什么运气?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人敢跟我叫板。把这个女人看紧了,晚上我再来享用,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试问。”
“两个捣乱的,今天真是风云际会,有意思。”
何立斌披上风衣,在保镖的簇拥下,向楼下走去。
一个保镖走进来,拿走了掉在地上的水刀。
“是谁来救我?”
叶晴失去了威胁,整个人瘫坐在板凳上,没有了力气和勇气。
“会不会是他?”
叶晴的脑海中浮现出吕乐天的身影。
“你怎么这么笨?”叶晴只感觉到自己心如绞痛。
***
吕乐天看似百般无聊地在茶社八楼瞎逛着,他面带微笑,左手托住筹码,右手拿起一颗十万的筹码,一搭一搭地拍打着左手的筹码,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周围正在下注的赌客们。
其实,吕乐天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楼梯口的位置。但是,他知道,着急没有用。
转着转着,吕乐天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轮盘前。
他已经围着整个赌场转了一圈。
参加八楼赌博的人手里的筹码都比较小,赌得不大。大一点的在九楼赌博,特别大的、有砸场子嫌疑的将会被请到十楼单独处理。
吕乐天的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赌场的工作人员,吕乐天早就发现,只不过没有理会罢了,以前在赌场混迹的日子,吕乐天便明白了,像他这种一注下九万的赌客,会被赌场重点关注。因此,他才想出这种方法,引赌场的管理人员出来。
吕乐天在等,看似很随意地在等。
这一招叫什么来着?
对了,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