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打来电话,告诉石培仁工作室已经搬来成江了,石培仁跑去看了一下,虽然工作室是在成江,但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石培仁没说什么,觉得他能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搬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离开的时后,王威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递给石培仁,掂了掂重量,感觉比上次的钱还要多些,石培仁笑笑,从包里拿出几叠,“不要拒绝,这几天换地方了,用钱的地方也多,就算是给大家的补偿了。”
王威接过钱,觉得石培仁这个人挺大方、挺不错的。
到学校附近的银行,石培仁从包里取出一叠钱,其余的全部转到了费云的账户,现在他们正在制作门户网站,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至于视听网的设备花销,有的是陈鹏的投资。
石培仁拿着钱,到了一个手机店,他早就想过,自己该不该买个手机送给艾晴雪,方便假期联系感情。
从这么多天的接触,石培仁知道艾晴雪是没有手机的,现在的难点是,要强的艾晴雪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拿钱买感情,会不会不接受?
石培仁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试一试。毕竟一旦有了手机,就等于在两人之间搭了一座桥,就算不见面,发发短信,沟通起来也不可同日而语。
石培仁买了一台诺基亚7630,拎着礼包袋兴冲冲来到了女生宿舍,让楼管阿姨呼叫艾晴雪,楼管阿姨问那个寝的,石培仁一下犯难了,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艾晴雪那个寝室的,楼管阿姨直直的看着石培仁,石培仁呵呵傻笑了两声,干脆在宿舍楼下等着。
今年成江的冬天来的比较早,冷冽的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割一样,石培仁哈了哈手,原地跳动了几下。
一个宿舍的女孩无聊的跑到窗口,她看见了石培仁在原地跳动,感觉傻傻的,她对另一个女孩说:“小雪,那个不知道等谁的人又来了。”
艾晴雪过来看了看,知道那就是石培仁,也看见了石培仁手里提着东西,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下去。
就在石培仁想要明天跑步的时候在把东西拿给艾晴雪时,艾晴雪出来了,石培仁一脸喜色。
石培仁把手里的礼袋递给艾晴雪,艾晴雪没有接,而是问:“你来干嘛?”
边学道笑着说:“想来看看你。”拿着礼物袋的手继续伸着。
艾晴雪接过礼袋打开看了一眼,认出了是广告里的诺基亚手机,又递还给石培仁:“这个我不要。”
石培仁说:“这个是我昨天去商场参与活动时,现场幸运抽奖得的,你拿着吧。”
艾晴雪看着石培仁说:“这个我不能接受。”
石培仁说:“有了电话,家里以后联系也方便一些。”
艾晴雪咬了咬嘴唇说:“我不要。”石培仁站了一会儿,跟艾晴雪说:“不要就不要吧,我拿走。”
艾晴雪回到寝室,随意应付了几句室友的问话,躺在床上,石培仁说手机是他参与活动得的,艾晴雪知道他是说谎但她很满意石培仁的心思。后来石培仁说“不要就不要吧,我拿走”,艾晴雪再次被打动了,她能感觉到这是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早上的跑步依旧继续,石培仁也没提手机的时,虽然手机没送出去,但石培仁也没太大失望,他明白,追艾晴雪这样的女孩最好是循循渐进,送手机时,他开始打算的也是试一试。
回到租的红砖楼,石培仁在路口遇见了范杰,想了想,打了个招呼。
范杰是第一个知道石培仁租房子的,他转了两圈,啧啧的赞叹:“三哥,不错啊,是不是准备金屋藏娇啊!”
石培仁刚想抬脚,范杰笑嘻嘻的跳开了。
之后,知道石培仁外面有房子的范杰提着个吉他每天都来折腾一番,尤其是知道石培仁也会吉他后,就拉着石培仁和他一起排练,石培仁不胜其扰,他问范杰:“怎么想起弹吉他了。”
范杰说:“我想在圣诞节把这首歌弹给胡玉娇听。”
石培仁记得那个女孩,好像联谊那天范杰就一直在她面前晃荡。
石培仁跟范杰说:“这样,大哥我给你编个曲儿行不?”
范杰立刻不弹了,跟石培仁说:“我就等你这句呢。”
石培仁回想着,他想到了童话这首歌,但当时看的MV记得好像这是献给一个的绝症的女孩的,觉得不好,最后,循着记忆里的旋律,把筷子兄弟的《我一定要得到你》哼了出来。
范杰呆呆地听到完,说:“你哼的是啥?”“曲子。”
“能用吉他弹?”
“不能。”
“那你哼它什么用?”
“死心眼呢!为什么一定要用吉他弹?”
“不用吉他我搬个钢琴来学校?”
范杰看边学道的眼神很不友善。
“听过《献给爱丽丝》没有?”石培仁问。“啥关系?”
“你可以把我哼的曲起名叫《献给胡玉娇》。”
“起名叫《献给胡玉娇》就能用吉他弹出来了?”
“你属吉他的?总念叨吉他干什么?”“我属狗。”
石培仁彻底服了,他绝对不给范杰插话的机会了:“你可以拿着我哼的曲,找一个音乐工作室,让他们按照我说的几样乐器制作出来,然后……”石培仁看范杰又要插嘴,吸了一口气立刻接着说:“然后标上《献给胡玉娇》的名字挂到网上,你想跟胡玉娇显摆的时候,就找台电脑放给她听。”
见范杰还在想,石培仁说:“一样花钱,买花会凋谢,买衣服会开线,买黄金会磨损,买电脑会淘汰,买……只有音乐是不朽的。只要把这歌录出来,就算再过50年,它也是你和胡玉娇爱情的见证,当然你得能活到那时候才行。”
“好吧。”说完范杰就出门找音乐工作室去了。
石培仁看到范杰找的音乐工作室时差点崩溃,设备水平跟大学生艺术团的,石培仁十分担心他们会用双卡录音机录曲子。
对方还在介绍他们的音乐资质和专业水平,石培仁说声抱歉就把范杰拽了出来:“哥,你是在闹着玩吗?”
范杰说:“我看了,这家最便宜。”
石培仁一脸黑线。
不论什么东西,最贵都是有道理的。
专业的录音棚,专业的后期制作室,连接待石培仁他俩的女秘书都特别专业,连珠炮似的报了一堆价格,像被狗撵的猫。
石培仁坐在沙发里,告诉女秘书:“把你们这儿管事的叫来,顺便拿几件你们拿得出手的作品来。”
不一会儿,一个一脸和气的白胖中年人走了进来,搓着手笑呵呵地问:“两位要录歌?带谱了么?你们可算找对人了,来来,二位跟我来,听听我们制作的作品。”
随便听了两首,旋律很一般,其他的石培仁和范杰都听不出个子午卯酉。
点了点头,让中年人关了设备,石培仁问:“没有谱,我给你哼,你弄?还是找个明白人来?”
中年人一愣,不过显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笑呵呵地说:“我给你找个高手来。”
找来的是个瘦高个,按开录音设备,面无表情地说:“哼吧。”
录完,瘦高个头倒回去听了两遍,自己画了个简谱,坐到电子管风琴前,开始一点点摸索着弹。弹了一点,也不说话,石培仁也在一处一处指出瘦高个哪里弹的和自己想的有出入。
整个曲子走了一遍,瘦高个又弹了一遍,问石培仁:“哥们哪听到的曲子,还行。”石培仁说:“梦见的。”
录好了献给胡玉娇,石培想到了自己给艾晴雪的那张歌词,和这的老板签了个协议,然后顺便也把那首歌录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先给了艾晴雪歌词,等以后听到这首歌,应该会知道这是自己献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