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老师讲述李自成的时候整节课我的大脑里都弥漫着浪涛的声音,那些声音在我的心中久久的缠绕。
很快就下课了。
我看着后面的那个男生他用绳子将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小心翼翼的缠绕起来,然反复做着这样的动作,我突然觉得他和当初的花间特别的像。
岛是下午两点钟的车,他的那些朋友已经该来了,他们从小学开始就是学校的小混混,然后在教室里做着疯狂的举动,还差点烧了那里,结果被学校强大的力量打压了下去,然后乐滋滋的看着一个失恋的姑娘割腕,鲜血流了一地,震惊了所有的人,然后被送到医务室里抢救,后来就没看见她的身影了,她会唱歌,而且声音特别的甜美。
这是他后来和我说的,他好像有点忧伤的样子,说这个世界上又缺少了一个代表着时代气息的音乐家。
岛还有朋友就是一个流浪的诗人,他的身份就是中华日报的特约诗歌写作员,除了写诗他什么都不会,穿着一件很长的大衣,头发蓬松,一头火红色的长发,特别的飘逸,我曾经看到过他和闵葵热心的交谈,然后吃饭的时候他主动的买单,尽管他已经快身无分文了,却还是要装作和男子汉的样子,尽管我也在场,但是绝对不会掏腰包。
月牙原先的房子到期了,开始他打算重新租一套,但是后来觉得不划算,于是干脆住小旅馆里。
二十块钱一晚,他还讨价还价。
我走了进去在那里看到什么都没有,只有洗浴用的浴头,然后连厕所都没有。
他买了一大堆的吃得放在床上,用WiFi上网。
这里没有任何的安全感,据说他有一次洗澡刚脱光了衣服,一个女人突然闯了进来,于是他们在黑暗之中对视了一眼,女人尴尬不已,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走了出去,这只能证明当时他的生活条件是多么的艰苦,甚至已经大大的超越了大家的想象。
他毫不避讳的告诉我说他谈过恋爱,他一直在默默的爱着那个女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特别的长,她能够说出一些有意思的故事,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她后来就生病了,最后离开了人世,自此以后,那个瘦弱的小女孩依旧成为他心中永恒的噩梦,这辈子都会忘记,在沉痛的呼吸声中为他祈祷,那时候她的样子就如同在莲花中刚刚诞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无暇。月牙面对那个小女孩显示出了极大的责任感。
我不知道他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回忆而已,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他希望和我在一起,但那时不可能的。
他知道我在开纳路的图书馆里上班,于是将他的一个朋友介绍给我,说是他是职业的作家,而且还带着哲学家的影子。
我见到了他,留着长胡须,带着古典的帽子,在下雨的时候自动把伞让给我,然后一个人顶着雨在马路上行走,我开始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很快就能够接受了,如果将他当成一个哲学家的话,就可以证明那些古希腊的哲学家都很有责任感,就像是苏格拉底那些人,他们思想的含义就是我能看你面对熊熊燃烧的烈火而义无反顾的往里面跳吗,我能看见你从万丈悬崖摔下来吗,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必须要帮助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一切的过错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有着舍己为人的精神。
纯净的思维主义者。
我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岛,他在学校里有点事,所以很晚才出来,我们先打算在街上走一圈然后再到西餐厅里吃饭,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在看我,我们相识的笑了起来,
我在就餐的过程中偶尔看桌上的报纸,一个小女孩用时间做比方写的诗,那种语言特别的清澈无暇,但是语言还是有些不足的地方。写作这种东西需要慢慢的锻炼,我想起那个曾经到处游玩写作的小女孩,但是许多年来一无进展,看来有一个好的老师就是特别重要的。
但是也有这样的异类出现,比如爱尔?菲儿,德国著名的小说家,她就经历过一段很折磨人的爱情,结果那个男孩抛弃了她,他曾经指天发誓说自己以后一定要娶她,而这段虐心的恋情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尽管双方的父母都不会同意,但是还是很快乐的在一起,后来就慢慢的变得痛苦起来,他选择放弃,她那时候都要崩溃了,自杀未果,然后四处流浪,最后成为了纪实主义的作家。
时代的要求告诉我们好的作品都必须要经过岁月的磨练。
Red要比她聪明的多,她的主要观念就是人生苦短,又何必这样的折磨着自己呢。
我在她的传记中看到她,于是可以将她的一生全部都描绘下来,在寂静的夜空中,蓝色的雨无休止的飘摇在千岛湖的上空,在许多年前的这个时候她独自一个人走出门去,离开这个地方,在路过的一个教堂里祈求所有人原谅她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她难以忍受父母的压迫,而那些人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优雅的痞子而已,教堂的那些神职人员只是在告诉人们怎么信奉宗教,但是那些书本的含义却能够告诉大家那些迷途的人怎样找到一条充满阳光的道路,而并非终日在悬崖峭壁之间徘徊。
所有的人都说,我们在享受被动的旋律,来自空气。他是伟大的艺术家,换而言之所有的人都是伟大的模仿艺术家,至于她的生活放荡不羁并没有任何的错误,闵葵觉得这样的经历对于她这种人来说是很正常的,就像是那些明星绯闻一样有着十几个女朋友,最后最后在她总结起来就是不要face,但是请原谅她。
我觉得她的理解就是错误的,我们对于先知要保持尊敬的态度。
我下午三点回到宿舍。
我在red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的表情,她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前抽着烟,因为咽喉疼痛而发出的咳嗽色,几个月没见她,整个人已经明显的瘦了下去,当有人在她的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的时候,她正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各种疲惫不堪,对于她来说任何的情况都能成为谜题,谜一样的存在,谜一样的命中注定,谜一样的黑暗,还有谜一样的语言,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这几天都在读书,我不知道她居然会有这样的转变。
red抽完一根烟,看着我,突然很紧张的问,是不是每个文化很高的人都有一大堆的怪癖,就像当初的列夫托尔斯泰和泰戈尔一样。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于是说大概吧。
我从五楼的窗户往下看,一个两百多斤重的大胖子和一个小女生在不厌其烦的谈着恋爱,女生一脸的娇嗔,一副害羞的样子,这说明一个重要的问题,体型差距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心灵相通,所以要相信他的真诚,是完全能够打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