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谁蘸墨题流年,弄笔挥毫凉薄岁月里无尽的云烟。谁驾一叶心舟,沐风沥雨徜徉于梦幻般的昨天,将一份失落的牵绊与期待,泊去漾来。其实流年本是一生的气运,或喜或悲,或苦或笑,或别或聚,或欺或起。挥袖而动,或似扶风浮动的风车,旋转的木马,命运本盘根错节,九转回肠,没有走到最后,谁又晓得真谛是什么呢?
---------转流年
校园里的丁香花开的正艳,在清风抚摸下摇摆,好不逍遥快活。好好的一幅校园风中丁香摇曳图,在程祎祎眼中,却变成了令她一再气氛的画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丁香怎么得罪了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这花美。这丁香粉粉嫩嫩,而自己的小脸蜡黄,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了浓密的眉毛。太普通的长相,似乎都比不过扶在丁香花上的叶子;也许是因为丁香淡雅的香味,而自己会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苦涩;也许是因为丁香这傲然的气质,而自己却是和陌生人说两句话,就会紧张的怂包;也许是因为丁香花的那首情歌,而已经十八岁的自己却重来没有遇到那个白马王子。她狠狠的捏了一段花枝,她不高兴自己连这花都比不过。将这小花,不断地在手中蹂躏着。她在发泄着一直压抑着的情绪。
“丫头,干嘛呢!”未闻其声,一个雄壮的胳膊就搂在了祎祎的脖子上。
祎祎从胡乱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说道“胖丫,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晕了。”实际上祎祎更想说你这胳膊再这么压着我的脖子,我就真的要晕了。胖丫,是祎祎的死党。她们从小就在一个胡同里长大,小学和中学都是同班。只是到了高中分了文理科,才没有在一起。胖丫的志向是当个生物学家,将来想研究出一种既美味又不会让自己发胖的食物。而她的这个志向也是有原因的,她的身材正如她的小名一样,胖ya。
“还不是,我们变态的化学老师,每次讲课都压堂。好像她的工资都是按秒开的似的。年级都那么大了,真是不让人省心。。。。。”胖丫本来还在依依不饶的抱怨着。祎祎狠狠的用胳膊顶了一下胖丫富有弹性的腰,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诶呦,青春撞了一下,我的腰。”胖丫松开祎祎的脖子,用双手捂着找不到的腰,作疼痛状,便开怀大笑起来,似乎在旋绕这自己这配合适宜的幽默感。
祎祎轻轻咳了两声,胖丫抬起头,本想豪迈的再玩笑几句,却生生的憋了回去,估计这会是内脏之血喷涌而出,又被自己活生生的给咽进了肚子。她看到被半腰裙紧紧包裹的两半丰臀,目光向上移动,慢慢的看到的是化学老师回过头,扭曲的眼神。
祎祎心想,都说化学老师一回头,杯中开水边石油。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就这眼神,就这杀伤力,真是够够的了。祎祎向化学老师点头示好,就拽着不知所措的胖丫,飞奔出了校门。
“祎祎,今天我要吃清汤面,加两个卤蛋,得好好补补,我这脑子啊”胖丫似乎才活过来。
“让你天天没个正型,今天姐姐请你,给你压压惊。”两个姐们就这样有说有笑的来到于妈小吃店。于妈小吃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小店,因为不但食物美味,而且价格还便宜。最主要的是老板特别好。对于他们这种学生客户,饭量也只多不少。
“黑妈,两份汤面。一大,一小。大碗的汤面,多加个蛋。”胖丫嚷着说。
“这就给你做,今天中午家里做了红烧肉,一会给你和祎祎尝尝。”黑妈亲切的说着,黑妈其实姓于,正如这店名。因为长得比较黑,搞怪的胖丫总是形象的形象的称呼其为黑妈。久而久之,祎祎也随着胖丫称呼着。
“爱你呦,黑妈一点也不黑,不像一些黑心商家,只知道赚钱。”胖丫用双手在右侧胸前摆了一个心形。
“胖丫,真心在左边,”祎祎指了指。
“黑妈,你看,祎祎又埋汰我。”
“你不欺负祎祎,就不错了。”黑妈笑着说。“祎祎,第三次模拟考大榜,应该是今天就下来吧。”因为黑妈的女儿也和祎祎他们是同级的高三学生,所以也比较关心放榜的消息,毕竟高考关系着孩子的未来哪个家长会不关心呢。但是因为黑妈的女儿很少来店里,祎祎她们和她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偶尔有个照面。
“恩,黑妈是的,估计等我们吃完饭,回去。大榜就会贴出来了。”祎祎接过黑妈做好的汤面说道。
“我只求,化学能及格。要不然那个老太太肯定会,借这个理由劈了我的。”胖丫挑了碗里最大的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没有嚼上几口,就急忙的咽了下去,“真香啊,这即使被劈死,也是值了。”
“你这货。”祎祎和黑妈都大笑起来。祎祎很喜欢和胖丫待在一起,因为她简直,就是个二货一枚。胖丫的无忧无虑,祎祎很是羡慕,祎祎嗅着手上残留的丁香花的味道,心里想着要是像你这货一样没心没肺该多好。
“祎祎,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啊。”胖丫动着泛着油光的嘴唇问着祎祎。
“425分左右吧”祎祎脱口而出。
“我去,祎祎,你回答的要不要那么准确啊,我会当真的。”
其实这个分数,是祎祎在答完四科之后,早就再心里计算出来的分数。只是在此刻最放松的时候,不经意间说了出来。
“说的这么神,必须和你赌一顿大餐,全聚才火锅一顿。”
“要不要赌的那么大。”祎祎不是怕自己输,而是怕让胖丫太破费。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胖丫幻想着美味的火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