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居所,整顿好,下午宏北拿着必要的资料去学校,学校正在放假,没见多少人,除了几个管理人员看守,宏北来到学校的教导处,在一个正在值班的女性职员引导下略微参观了学校,家人们选择的学校,还不错,比较合他的心意。回到教导处,办理入学手续时,对方看到年龄那一栏写着,“18岁”好奇的问,你都18岁了,怎么还在上高中。宏北苦笑了下没有说什么,把填完表格交给对方,处理完,就没事儿一样悠闲的走出了学校大门——其实对方的一番话真的把他伤到了。
16岁刚上高中二年级的宏北,过路时,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小型轿车撞倒,当惊恐的人群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上急救车,送往医院急救,在医生的努力下,才把他从死亡线上艰难的拉回来,脏器受损的很严重,好不容易苏醒后,就看到期盼他苏醒的一家人在床边掉着喜悦的眼泪,一遍急切的询问起站在一旁的主治医生彻底恢复需要多长时间,医生的回答是一年半至两年,听到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宏北也只能睁着两无辜的眼镜无望的看着。三个月后伤情好转,他想返校,但在家人的强烈要求下也只好无奈的选择搁置学业彻底修养。
连玩带闲的两年时光匆匆流逝,办理了休学再返校的宏北分进陌生的班级,一切头开始,来到曾经熟悉的学校班里的人全都是陌生的也没多少共同语言,当他高兴的去找那些往日里跟自己吃喝玩乐的朋友,寒暄之后,他们便回复宏北,现在是大学冲刺的重要阶段,实在没有多少时间相处。被婉拒后,他也不想招致误人子弟的名号,只好伪心的一番祝福后失望的走了,情感受伤的他也懒的再联系他们。
离开正式开学还有14天,跟计划中的一样提前半个月来到长冈,学校那方面已经打理妥帖,但居所还不行,虽说里的设施齐全,但还是缺少必备的茶杯|牙刷之类。
宏北来到繁华的市中心,找了家不错的西餐厅,随便点了些,当几盘码放精美的食物从服务员手中承上来时,他就想起恼人的问题。
庭院有六个篮球场那么大加上中间的大型花园,难道一日三餐都要跑一段距离吗,就算可以叫餐,也不能大门开启着不管,直接让送餐员承到居所来,他也不可能为了吃饭,舍弃舒适的居所在管理室之间来回往返,宏北把叉起的蔬菜,放入口中。
父母买这宅邸的时候怎么不附赠一个佣人负责日常起居呢,牵扯到佣人他又头大起来,从医院返家修养,父亲指派,负责管理佣人事务的老管家,贴身照顾康复中的宏北。管家以前只服侍父亲,在家里也很有威信,平日里带着一副小圆眼镜,长着慈眉善目很好相处的样子,处理事务上也尽职尽责,就是有些唠叨。当宏北试着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就会拖着长长的腔调说:少爷这么做是不可以的,还是交给佣人们做吧,当身边的佣人们都处理完,宏北闲的什么都不做的时候,管家便习惯性的推一下眼前的眼镜,慢条斯理对宏北说:年青人怎么可以这么倦怠,没有半点活力。站一旁的宏北,被莫名指责却无言以对……
来到长冈终于摆脱这份贴身照顾,耳根难得清静,坐在餐厅椅上的宏北哀叹着,“还是一个人自由。”
吃完,他去逛了几家店买了几样必备的生活用品,又买了一堆速食食品,在市里中心随便转了转,便叫了车赶了回去。
回到居所,宏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晚上8点了,庭院的铁门关着也没必要打开,他就打开大门旁边的管理室,从里面绕进去。在管理室的南面墙上挂着电盒,他推下电盒里的负责洋房室内连同庭院内部电力的电闸,相同的功能的电盒,宅邸里也有配置。
送上电,庭院里的十根安放在花园里的照明灯亮了起来,走正门的行车道又得绕一圈,直接走花园,宏北提着一堆东西走过铺着石板的观赏路,旁边花圃里也没多少植物,到了有栅栏围着的地方他便跨过去,不耐烦的说着,“可恶……”。
进入屋邸后,宏观扔下手里的装满速食食品的物品袋,便无事可做的来到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虽然身体强健的他并不怎劳累。
大厅内太寂静,让他突然从家人围绕的环境里,一下进入独居住生活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他想,不如去管理室的小屋虽然内部空间狭小但空旷感也不会那么强烈,可是想起又得经过七扭八拐的路线折回去,便放弃这个想法。
宏北无聊的仰着头,看了看覆着复杂图案的天花板,房间内也没电视,现在睡又太早。他也想不到好的排解方法,懒懒的伸过手,拿过沙发上那本『房屋使用办法』又看了遍,翻到没什么可注意的,才想起昨日那本还没看完的书,也只能用那个打发时间。
从包里拿出书,他就踩着旋梯来到二楼东面的书房,打开灯,书房的面积不大,只有7坪却很适合一个人专心阅读,左侧放着一个空荡荡的书架,右侧是一张用来小憩的床,迎冲门的是一扇圆形的大窗,书桌就摆在窗下,上午他朝着窗口向外看,下面的绿化带全是没修剪好的草坪,绿化带外面是几条公路,远处也差不多,往下看,挨着洋房建起的,是一个带着门窗的小房子,零零的落在那,也不像有人住的地方,也不知干嘛用的。
宏北走过去,窗外的景象,除了远处道路上的灯把公路照的很亮,除此之外都是一片漆黑,但是室内的明亮灯光,刚好落在下面小屋黑漆漆的窗户上,他拉上窗帘,屁股刚要粘到椅上,圆窗外面就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