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客临门,酒楼还不让进了吗?”林弑站在金衣酒楼前,两个看门的大汉显然是故意找茬的拦在他面前,想必是有人使了点计量,给林弑一个下马威。
两个看门的也是内门弟子,内门商铺虽然多是一些宗门培养的杂役弟子,但其中动用武力威慑的则是聘用一些内门弟子,两人皆是灵元境后期,在内门也是中等水准,他们自然对灵元境初期的林弑不扫一眼,十分不屑。
“看你这穷酸样,你付得起一杯茶钱吗?”这是一瞬之前,两人冷笑的对林弑的说法,不过显然是故意的刁难,毕竟金衣酒楼,虽说消费高,但也不是天价。
刚入夜不久,但正是来客的高峰期,毕竟闲暇修炼之余享受一下人生终究是一件美事,不过林弑这样的遭遇自然是万众瞩目的丢人,别人是享受开心了,他可不一定!
面孔噙着笑意,头颅向上微抬,二楼迎面就是数个包间,林弑目不转睛,视线一眼的扫向中央处唯一一个窗门大开的包间,哪里一个身影,同样的笑容,嘲讽的意味,居高临下的意味,自然的尽显。
“黄袍帮吗?我还真是高看你们了!还未等我入局,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向我施压了,呵呵”粲然的对着那个身影笑着,随手一晃,一个书柬,或是邀请函,随着真元鼓动,就是随风碎裂。
“虽然黄帮主厚意邀请在下,但恐怕这金衣酒楼不给黄帮主这个面子,在下得罪的了黄袍帮,但这金衣酒楼怕是有点虚,在下告辞了。”其言诛心,明目张胆的就是挑拨金衣酒楼和黄袍帮的关系,惺惺作态之下,虽说告辞,但笑意斐然的停留在原地,此刻的林弑倒不是笑话了,反倒是风暴眼一般的骇人。
林弑的话语一落,如他所料,周围人顺着林弑的目光不自禁的望到了窗户处的黄霸,他们的诸多视线像是带着无言的信息,林弑的离间计很明显,但是林弑知道不管怎么明显的离间计,黄霸都必须接下来。
所谓的武者,无论什么年纪,似乎对面子都看的很重,果然黄霸同样噙着一丝笑容,只不过很阴冷的感觉之下,横扫一周四周望向他的目光,直接就低了下去。
林弑所言,不外乎一方面扯明了自己可以随时离去,另一方面让金衣酒楼和黄袍帮的威信名气,产生一丝不必要的污渍,当然诬陷听起来更坏,也更入耳悦耳。
“两位,为什么拦下我们黄袍帮的贵客呐?”语气故意的一种威慑,似乎有些生气,但显然那种怒意更多的来自于林弑毫不给自己面子的作态,他今日设局,自然不能让该入局的家伙逃了。
两个看门的虽然是金衣酒楼聘用的,但是显然他们的价值远远比不上黄袍帮帮主黄袍,这个时候一个本该早早出来的人物”金衣酒楼的掌柜自两人身后走了出来。
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适中,身上的气机不强,大抵只有化元境的修为,显然天赋低微之辈,在场的内门弟子每个也算是天骄,但无论是谁都得给他一些面子,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背后可是一个核心弟子的存在。
掌柜的姓”刘“据说是背后势力赐下的家姓,这也可以看出他还是极其受背后势力的看重,毕竟大势力而言,像刘掌柜这般的外族人,如果不是有非常大的贡献,是不能被赐下家姓的。
刘掌柜冷着脸,像是有人欠了他一大比钱一样,他走近林弑,目光带着威胁和隐晦的冷意,显然林弑这么一闹,多多少少也是污了金衣酒楼的名分。
之后他斜眼,态度有些高傲的看了眼黄霸,冷哼一声,虽未多言,但言语之词尽在神色交流之中。黄霸微点头,目光带着些许的歉意,想必他背后的靠山也比不上刘掌柜的靠山吧!打量着两人,林弑心生无趣。
”既然是黄帮主的贵客,小兄弟自然有资格进入,这件事不过是两条不听话的狗伤了彼此的和气。“一点一毫的污渍都不是一个掌柜希望看到的,此刻自然假意低头,为自家酒楼挽回面子,至于林弑,该报复的自然会报复,不过此刻的时机不好罢了。
”掌柜的言过了,一家酒楼什么都不重要,但起码阿猫阿狗之类的不该带入呀!免得误伤客人呀。“林弑的态度看似不在意,但是言辞锋利,冷嘲热讽,在场诸多人士倒也听的分明。
刘掌柜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尖锐的像是两根刺,直刺林弑,林弑权当身上不痒不耐的小瓢虫,毫不在意的冷笑。
被林弑暗骂阿猫阿狗的两人此刻脸都涨红了,真气不受控制的散佚,显然准备动手,但是刘掌柜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林弑,一巴掌向后横打,强悍的真元瞬间爆炸,两人直接被排飞数米,跌倒在地,嘴角一口老血冒上,直接喷洒而出。“不知凌公子满意了吗?”
两人彼此笑着,但很明显虚假的恶心,林弑知道对方是在威胁自己识趣一点,毕竟天赋再如何废物,他也是一个化元境的武者,自认为实力还是收拾得了自己罢了。
不过林弑真正的感觉就是有些看人耍猴戏一样,在他看来,刘掌柜的不过是一个狂妄的傻逼,要是他知道有近一千的化元境武者死在林弑手里,他还敢如此威胁?!呵呵。
对刘掌柜不管不顾,反倒是抬头望了眼黄霸,林弑才做出了回应:“看在黄帮主的面子上,在下自然没有异议,就不知道堂堂黄袍帮帮主,会不会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呐?”
说的太过阳春白雪了,稍微下里巴人的话就是“你他妈能忍吗?”不得不说,林弑这离间计使得那是一个炉火纯青,黄霸脸色不由得冷青起来,不言不语。
一旁的刘掌柜知道林弑言语之间的意味险恶,但此刻他又不可能直接出手封住他的嘴舌呀!毕竟他不是内门中人,之所以对那两个看门的直接动手,那是因为他们不敢得罪自己。
但是林弑不同,内门之事,大大小小,点点滴滴自然都逃不过金衣酒楼的耳目,毕竟相比于酒楼开门做生意,当初那个核心弟子更多的恐怕是想作为选拔手下和收集情报的中转站。
”看凌公子这话说的,我自然该向黄帮主道歉,不过现在怕是不行,这客人上门,咋也不能误了别人的兴致,不如等下我们酒桌上见?“刘掌柜是个精明人,扯起幺二三来也恰到好处。
林弑欣然应允,他知道再逼下去,反倒是得不偿失,只要能够在金衣酒楼和黄袍帮之间的关系上,撕开一条口子,之后的事自然不需要他出手就够了,会有人等不及的。
踏步走进酒楼,刘掌柜应声准备离开,那两个看门的自然让人去处理了,不过林弑上楼的瞬息,憨笑的低声喃语,声音不大,却正好让离去不远的刘掌柜听清。
“打狗看主人,可惜那两条狗靠的却是另一头狗。”林弑的身影几步上楼,就是消失在转角,而身后一双阴森森的食人双目,自下而上的仰视,直到那个恨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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