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一处充满古韵的大宅子里,一声声苍劲有力的呐喊声从其中的一片广场中发出。
偌大的广场上,一个个上身****着的少年正在挥舞着他们那不算大的拳头操练着,看着从什么身上不断滑落的汗水不难看出,他们已经练习了很长时间。
“都给我卖力这点,我们项家不养吃闲饭的。”
在这群少年的最前面,一位膀大腰圆,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叔挥舞着手里的鞭子不断的对着少年们喊着话,语气中充满了对他们这群孩子的不懈和嘲笑。
时间接近中午,再过一会就是休息时间了,少年们一个一个的都紧咬着牙关坚持着,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有一点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那位教官的皮鞭子可不是随便看着玩的。
“很好,你们给我记住,现在不玩命,将来命玩你。”中年贱贱的笑了笑,猛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打在了地上,后者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现在休息半个时辰,下午是切磋试炼,每个人都给我卯足了劲呀。”
教官大吼着,说完便拿起地上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上了两口,也不管少年们想干什么,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我说,我们这么辛苦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你要想过好日子就不能怕吃苦,谁叫我们命不好,只是被买来当苦力的呢!”
在少年当中不免有一些爱抱怨的小家伙,他们每天这样没日没夜的苦苦练习武术,为的,就是可以在未来留在这座项府当差,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将来娶一个好老婆过好日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是生的好就可以了吧,还要有用出才可以,比如说,这项家的三公。。。”
“虚、、、你不要命了,在这里还敢说那个人。”
一个身体瘦弱的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在他一旁的另一个少年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他一不留神说漏了什么,要知道,那个名字可是这座项府的一个禁忌。
项家是整个庐阳城最大的家族,就连放眼整个青州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而且项家不但富甲一方,极为有钱不说口碑在百姓之间也是颇为不错,被他们救济过的清苦人家没有千万也有百万,在外人眼里可以说是一个极为有大家风范的家族。
只可惜,就是这样一个大家族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那就是项家的堂堂三少爷‘项遥’,这个孩子一出生就给这个家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带来了一场大暴雪,整整三年,整个庐阳城颗粒无收,庄家正片正片的坏死。
项家家主,也就是项遥的父亲‘项阳’见此情形,无奈从青州的修仙大门派‘天罡门’请来了一位发力高深的人将‘项遥’封印,这场灾难才得以彻底的结束。
说来,今天也是项遥被封印的第十八个年头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封锁在项家的一处密室里,不见天日。
“我的脚步流浪在天涯,你的思念随我到天堂,哈哈,我唱完了,到你了,到你了。”
此时,一处阴暗潮湿的山洞里,一道靓丽的歌声从里面发出,昏暗的环境下,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长发披肩,身形瘦弱的人在里面玩闹着。
“嘻嘻,好,我来。”在人影的身后,又是一道声音从里面传出,只听她幽幽的发出了声音:“以前你总说爱我,现在甩开我,只说了一声不适合,哈哈,好了你来,你来。”
两个声音就这样,互相驴唇不对马嘴的乱唱着歌谣,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遥儿,你在跟谁说话呢。”
不远处,一个看起来相当有女人味的成熟少妇走进了人影的身前关心的询问道。
“啊,没,没谁,我在跟自己玩呢,嘻嘻。”黑色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被项家封印了十八年的项遥,而来人则是他的母亲,一个平凡的凡人‘殷筱’,只不过,项遥在回答着殷筱的问题时,两只手一直放在在身后好想在隐藏着什么。
“来,你看娘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殷筱也没有理会项遥的奇怪的举动,微笑着打开了一直提在手上的饭盒道:“这里有烧肉,还有鱼,你看你瘦的,多吃一点吧。”
将饭盒递给了项遥,殷筱眼眶都湿润了,她是多麽想要去摸摸她的儿子,只可惜这里有仙人留下的法术禁止,一切活物都进不去,而生活在里面的项遥也一样出不去。
“嘻嘻,谢谢娘。”看见有好吃的,项遥一下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以至于背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哎呦。”
“什么声音。”
突然,一个叫声凭空的在山洞里响起,吓得殷筱一下子腿乱倒在了地上,还以为这里闹了鬼。
“额,娘,你一定是听错了,应该是我说的,哎呦不错呦,呵呵。”项遥咧嘴一笑,随即眼珠飞快的一转,随口扯了个谎搪塞了殷筱。
“哦,原来是这样。”到坐在地上的殷筱拍了拍胸口,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抽泣着说道:“遥儿,你也别怪我们狠心,只因对项家来说口碑和名声太重要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的秘密,只怕整个项家都会有危险呀。”
殷筱说的很真诚,看着吃相狼狈,满脸是油的项遥,一股莫名的辛酸使得她不禁哭了出来。
“没关系的娘,住在这里挺好的,有的吃有的喝,我不在乎的。”傻愣愣的笑了笑,项遥反倒安慰起殷筱,说真的,不管任谁被关上个十八年都会有怨言,包括项遥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不想再去刺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遥儿,娘现走了,等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殷筱不舍的看着项遥那又傻又天真的小脸,随即轻轻抹去了挂在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了阴暗的山洞。
“哼,死要饭的,重利忘义,见到自己的娘亲来送吃的,就把我给甩到一边去了是吧。”
殷筱的离开,山洞里的另一个角落里却传出了一声娇哼,只见一只棕黄色的锦毛鼠从山洞的一个小缺口里爬了进来,并且熟练的一直爬到了项遥的脑袋上才算完。
这里的禁止只有一个,还好山洞的岩壁上没有那鬼玩意,要不然当初锦毛鼠意外闯进来的时候就要变成烧烤老鼠了。
“好啦,对不起,呐,这是个你赔不是的。”
摸了摸锦毛鼠软软的小脑袋,项遥用嫉妒抱歉的语气想锦毛鼠道歉起来,还从怀里翻出了一个刚刚一直没有吃的糖葫芦串递给了锦毛鼠。
“哼这还差不多。”锦毛鼠叼过糖葫芦,一个猛的跳下了项遥的脑袋,在地上细细的品尝起糖葫芦的美味。
说来也是一段有趣的缘分。这只小锦毛鼠就像是上天赐给项遥的礼物一样,在他十岁那年,它便是突然凿穿了山岩来到了这个阴暗的山洞里,起初项遥还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鼠,可是后来他突然发现,这个小家伙尽然还有说话的本事。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嬉闹着在这个鬼地方认识了足足有八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