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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传法:神秀无相偈

未能逃走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无不胆颤心惊。风无我能为他们已知道了,能杀得了这么多护法,能为肯定不差。但是,他们更怕牵连,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簌簌发抖。

风无我不顾百姓恐惧的眼神,而是平静地说道:“看到了吧。他们也是人,也会死。只要你们敢反抗,他们也不能将你们怎样。今日,我便传你们无上修行法门,希望你们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菩萨呀,我们不想改变命运。我们只想平平安安活完一世,菩萨,不要传我们法呀!”一个老翁嘶声大喊了起来。

“为何不接受?”风无我皱眉冷声问道。

老翁往地下一跪,直接叩起了头来,声声响亮,额头很快出血,同时大声道:“若我接受了菩萨的传法,护法定不会放过我。而若不接受,护法还有可能放过我。菩萨,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儿子已死,只有一个幼孙只有六岁,我还想把他抚养长大。菩萨,放过我吧!”

“你们,也是这般想的吗?”风无我双眼扫过其余众人,却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看来,要唤醒你们麻木不仁的精神,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到。”风无我轻声一叹,转身,便准备离开。

“菩萨。”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大喊。一个青年越众而出,初时脸上还是有些忐忑,走了几步,脸色更见坚定:

“菩萨,我叫朱根,父亲为凑够供养,不得不进山猎妖,最后却为妖物所伤。为治父亲,母亲与我亲上无漏寺,跪拜苦求,但哪怕我父亲身子发脓,也无一人救助,最终还因父亲身子气味不好而驱赶。我父亲因此而死,母亲为了阻止也被护法随手杀死。”

说到这里,朱根已是泪流满面,哽咽了一小会,才接着道:“僧侣无情,只知他们自身利益,百姓无辜,辛勤一生,却看不到半点希望。我朱根虽然愚笨,也希望能够得到菩萨传法,以改变悲苦命运!”

“阿弥陀佛!”风无我念了声佛号,道:“朱根,你有此心,便是觉悟圆觉的开始。现在,我便传你无上修习法门,希望你能勤苦用功,早日开悟。”

“菩萨,我也愿学!望菩萨慈悲,传我无上修行法门!”

一个中年妇女也走了出来,脸上现出悲苦神色。

“菩萨,我也愿学!望菩萨慈悲,传我无上修行法门!”

不少人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们都是悲苦的人,都希望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虽然刚刚还因为怕报复而退缩,但朱根的悲惨遭遇,引起了他们内心的共鸣,激起了他们内心的愤怒,这才义无反顾地走了出来。

风无我欣慰地道:“好,很好。世尊说过,一切众生,皆具妙圆觉性。只因无生幻惑身心,才不见自性。现在,我就传你们无上修习法门,希望你们能够早日断除无明,证得佛果。愿意修习的人,你们来到我的身周。”

待愿学的人们集聚于风无我身子四周,风无我便开始念起了佛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境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佛偈一出,天上顿起风云,狂风浪卷,金色彩云漫天。这彩出来到风无我的顶上空,便下起法雨。同时还有五彩花瓣降落,散发使人身心宁静祥和的清香。

这些法雨香花降落到风无我等人的身上,便渗入到了各人的体内。同时,众人的心里也起了种种明悟。

这佛无相偈,出自地球禅宗大和尚神秀的口。在地球,因为是末法时代,又因为与两禅的争斗,使得这首无相偈成了被踩被贬低的对象。但在圆觉界,他就成了无上修行法门。

风无我身周的人们,依法将身子观想成菩提树,六识观想明境台。法雨香花渗入体内的速度,便更快了。

苦县最高权力中心,无漏寺。原本在修练着的住持因艰已是腾空而起,直往法云所在地而去。同时腾空而起的,还有大护法因难,以及一众最强的护法。

飞行期间,因艰沉稳说道:“看这法云,金光弥漫,不知是无上法宝出世,或是哪位佛友修行得道。”

因难则是皱了皱眉,“不久前有人报说,广场有妖孽传播妖法,我已派人去捉拿。看法云位置,正好在广场,不知与那妖孽有没有关系。”

“若真是,那就有点麻烦了。”因艰担忧地道。

“麻什么烦,不是那妖孽作祟便好,若是,灭了就是。”因难冷声道。

广场之上,法雨香花终于落尽,但沉浸于感悟中的人们,还是不愿就此醒来。

天空之中,因艰因难与无漏寺高僧面色阴沉。地面四周,不时有护法赶来,封锁住所有的去路。

第一个求不要传法的老者,第一时间向护法队跑了过去,略有些惊慌地大喊道:“护法,不关我们的寺,一切都是那个妖僧所造的罪。”

一个护法看着之前护法的碎尸,脸色阴沉。见老者走来,怒火再无法忍住,降魔杵向前一捅,老者顿时停声。

望着胸前的降魔杵,还有那不停向外流淌的鲜血,老者不甘抬起的头,依旧带着不解,口里喃喃地道:“真的,不关我事。”随后,头一低,就此死去。

老者一死,原本也想往外跑去的百姓,顿时大受惊吓,往回跑了几步,发现根本无路可走。当下便被吓成一团。

“哎!”风无我低声一叹,“愚昧的人呀,这些僧侣早已化身恶魔。而恶魔,从来不会听从众生的辩解。而且,也从来不会怜悯众生。”

因难在天空之中大声喊道:“妖僧,竟敢杀我无漏寺护法,给我死来!”

扬手向上,聚起无边法力,向下一按,由法力形成的巨掌便往风无我等人下方压来。

“来时欢喜去时悲,空到世间走一回。不如不走这一回,也无欢喜也无悲。”

偈起,法力便自风无我身上生起,迎向巨掌,巨掌便迎风而散。

巨掌轻易被碎,因难恼怒不已,昂首一声大喝,两掌向外一张,顿时,无边法力凝聚一团。

“你们这些反叛我佛的妖邪,给我轮回吧!”

风无我暗叹一声,法力卷起身周众人,道:“等会,我会送你们出包围圈,之后便逃命去吧。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修行去吧。你们的命运,终是得由你们自己去改变。”

“师父。”朱根痛哭出声,向前叩了九个头,道:“师父传法之恩不敢忘,若今次侥幸不死,定会为师父立长生碑,日夜供奉。”

“我可不是你们的师父。况且,我还没死呢,立什么长生碑。就凭这些腐烂的臭虫,想杀我?不可能!”

风无我双掌释放法力,卷起众人,便往远方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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