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卡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罗豹下了车看我一脸慌张的表情,有些意外的问道:“枫兄弟,发生了什么,怎么没有看见你那个搭档呢?”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额,不对没时间解释,快逃命吧!我将我刚才看见的画面对着罗豹很快的描述了一下。罗豹这时面色阴沉的恐怖,有些不确定的问我说道:“你是说程长官也死在了怪物的手上?”我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啊!”罗豹咬了咬牙:“上车。”然后拿出了对讲机说道:“前方绕行,跟我的车子。”对讲机,几个管事的都是人手一台,大家也没有多问,看见我我一个人回来,也知道前方有危险,就这样我们一路无话后撤了不少路,直到天黑了之后。大部分人也已经基本上筋疲力尽。罗豹带着不少士兵,和仅剩的几个进化者进了最近一栋较大的建筑物里,留下了不少士兵看守着就前去了。带进去的士兵武器还是比较先进,虽然我看不懂,但是起码比在外面防守的兵,多了消音器。
选的建筑物一共有5层高,以前应该是一家百货店,倒是并不怎么大,清了一片过后,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变异丧尸,零星的几个丧尸,也没有多少危险,因为一楼已经千疮百孔,我们将人安排在二楼到五楼,将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口堆放了不少杂物封死了。每一个楼都有士兵和进化者混住着,不仅为了防止丧尸的闯入,更是为了防止平民之间的冲突。我被分配到了二楼。倒是也没有睡在大厅里,而是以前这样的百货商店,里面倒有不少独立的卖家。虽然聊生若无,但是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象征嘛。外面已经响起了不小的呼声,毕竟白天赶了一天的路程了。我心里一直想着陆丹梅的安危没有多少睡意,但是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敢上去,就这样一直脑子空白的想到了深夜。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微弱的哭泣声,虽然外面也响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但是这个哭泣声仿佛不能被掩盖过去一样,直直的钻入我的大脑里面。让我不禁有些心烦气躁起来。我有些生气的打开了门,四处看了看,外面的人睡得倒也不密集,占据着各个不同的地方,我发现哭泣声是来自我门外墙边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手里竟然抱着一个婴儿,要知道在末日里最少见的就是老人和婴儿了,况且我们还经历了那么长的一段路,一个弱女子在末日里养活一个婴儿相当的不容易啊。只不过那个婴儿看上去还小,应该是末日之后出生的才是。那个女子一看见我有些气汹汹的出来,赶忙向我道歉道:“长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制止了她要离去的动作。看着那个婴儿,但是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只知道还没死,不过也已经很虚弱了。我问道:“孩子的父亲呢?”她一听我的话,眼眶泛红的说道:“前几天,知道基地里要迁移,我男人就出去打算多找点食物,结果没有再回来。孩子这几天没吃的,也快不行了。就剩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呜呜....”末日里最不缺的就是生死离别,虽然早就已经听到麻木了,但还是习惯性的说了句对不起。我摸了摸身上的兜,摸出了一包饼干和一瓶水,递给了她,说道:“抱歉,我也帮不了你太多。”她诚惶诚恐的接了下来。之后我并没有再理会她,转身走到了窗口,看着陆丹梅所在的大体部位,想了想,一咬牙,玛德干了。
跳到窗外,做出了决定之后,心里反而但是舒坦了不少,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这大概就是破釜沉舟之后的勇气吧,夜色把这个破败的城市,显得更加的凄凉。虽然我们之后做出了决定,绕开行驶,不过实际上从路程上来说,不过是绕了一个大圈罢了,跑了没多久就来到了目的地,心里顿时就绷紧了起来。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具熟悉的尸体,就是那个和我一起探路的军人进化者,他的脑部的晶体已经被人取走了,兜里还散出了几根我分他的香烟。我产生了一丝的伤感,前几个小时,还在一起抽烟,这一会他倒已经躺在了这里,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估摸着再向前走一点路就要看见那先行撤离的部位的位置了,我做了做深呼吸,在一个墙边的墙角,探出了脑袋。看见大家还是在原地呆着,一动不动,外围还有不少普通丧尸在四处晃悠着,仿佛有什么挡住了他们的去处,我有些好奇,那些丧尸为什么不上去大快朵颐而是呆着看着呢,不会是在看管着这些人类吧。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了过去,和往常一样,丧尸也没有攻击我,我慢慢的摸进了人群,他们依然保持着前进行走的状态,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