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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谈

——站在同一起点的我们开始攀登,有人抵达山顶,有人处在半腰,还有人仍在山脚徘徊。落后给自己带来了气馁,慌乱,甚至是放弃。却已然忘记我们攀登的目的只是为了一览众山小。不忘初心。

身边总有很强的人,或者在学习上,或者在学生会里,或者在人际交往上,也或者是在科研创业上。总是摆不太正自己的位置,别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学霸,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上课出小差,作业等着抄袭,从不提前预习,课后复习。也不在学生会里面某得一职半权,也没有那么大的人际圈。很多时候都是按照自己当时所想来生活。比如已经计划了好一阵子的减肥却在某一时刻突然想要大吃特吃而失败。于是看向身边的时候,心理会失落,会暗自伤心。

我是一个感情很淡的人,我可以跟很多人打交道,但是却没有很好的知心朋友。通常情况下,当我自己有一些情绪困扰的时候,我会选择自我安慰,或者听歌,或者写文,一般地,这些都是很好的排解方式。这一天却不一样,郁结了很久。

室友在学生会里面混了三年,能力出众成为了副书记,是老师以下的第一把手。我从来没有觉得过这样与自己有什么不同。但是就在她ipad丢失并且成千上万的人帮她转发寻物启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她有好大的人脉圈,有好多的好朋友。那么多帮助、那么多关心、那么多安慰......

突然感觉到了糟糕,心情突然一下子就措手不及地沉重了。这不是嫉妒,而是看到这样一种现象的时候,再来反观自己时的一股耻辱感、一种失败感。我就那么发呆地待在宿舍里,没有找任何人聊天,甚至连手机都没碰一下。

很突然地,辰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约我出来吃饭。理所当然地,我并没有心情吃饭,于是拒绝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低迷,辰原好像听出了我有心事,于是约我出来散步,并且向我举出了很多散步对身心皆好的例子。于是十分钟后,我们就在大操场上面碰面了。他给我带了酸奶、巧克力、饼干还有薯片。我一把夺过来就坐到了旁边的观球台上面。

“不是说散步吗?你怎么坐上了?”

“边吃边走不利于消化。”于是他坐到了我的旁边。

“心情不好?”辰原试探性地问着我。

“有点。”我敷衍地回答着他,边吃边惆怅着自己的事情。

“说吧。”

于是我就一吐为快了,说完之后,心里轻松了一些。我很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那种心情不好就吃不下东西的人,这样可以顺便减减肥。

“你每次跟我炫耀另外一个室友给你的新衣裳的时候,那满满的自豪感让我很欣赏你。你没有羡慕,反倒是乐颠了的状态,间接着证明了你对自己家庭和自己生活的满足感,”辰原扯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一次的失落,是源于你的比较,你的比较,是因为你上进,但是你却在本应该积极向上的时候沮丧,证明了你的迷茫。”辰原顿了顿,不过他这些话一下子打在了我的心里,确实是这个样子。

“说说你身为一个土木女,准备以后干嘛呢?”辰原很随意地问着。但是我却很慎重地思考着。

“我只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我只能面临两个选择:1.考研进设计院;2.考博教书。不对,还有第三个选择,大学毕业之后跨专业就业。”我语气很严肃,也同时停止了进食。

辰原盯住了我的眼睛,说道:“做我女朋友吧,这样有第四个选择,嫁给我。”

辰原没有笑,这似乎代表着这话他是认真的。不过在我正在认真严肃地规划着我的人生的时候突然说出这么意想不到的话,而且还给我提供了另外一个人生选项,我觉得我做梦也想象不到。

“妈妈说,大学不要谈恋爱。”我冠冕堂皇地说着,再不盯不住他了,眼神飘向了飘扬的国旗,但是余光却一直聚焦在他的身上。

“那你还倾心红衣男生?”辰原这句话可以简单概括为一个字:哦?表示了对我的怀疑。

我甩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白眼,用意是在表明,他知道我喜欢红衣男生还这样说,这以后多尴尬。

“明天你会大吃一惊的。”辰原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岔到了别的话题上,说来很奇怪,即使经历了刚刚那一出,我跟他接下来的对话竟然也没有尴尬,还是聊着未来,聊着梦想。我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隐瞒着所有人的想法——周游列国,而不是考研继续在学术上面深造。辰原再次盯着我看了一会,直到我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他说道:“我也是。”

没有想到竟然会跟他志趣相同,但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多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心态,但是从他的语气里,我好像听出了无奈。

我们继续胡侃了一会,我们的对话以我不断地哈哈大笑作为句点结束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并没有在意他对我提的那个选项,以及他对于明天的预告。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这个晚上很奇妙,我梦见了红衣男生,梦里竟然是他带着面具跟我出演了一场《魂断蓝桥》。醒来之后,我清清楚楚地记着梦里的每一个细节,这是一个令人愉悦的梦,也是一个彰显了我多喜欢红衣男生的梦。于是,一天就在这样的好心情下开始了。

下午,我照例提着两杯蜂蜜柚子茶去了图书馆的老位置,却在入口处被辰原惊讶得迈不开腿了,他说得对,我真的大吃一惊了。我看着他穿着adidas的红色运动外套端坐在那里看书,突然抬头撞进了我眼里,夕阳照射在他的脸上,跟火车上面的那个下午像极了,还是那么阳光,依旧是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但是这一次,我有足够长的时间来慢慢琢磨他的五官。剑锋眉那么帅气地挂在两只有神的眼睛上面,眼睛里面传达出了不是这个年纪的深邃,鼻子挺俏地摆在那好看的位置上,嘴唇虽然闭合着,但是也看得出来弹性十足,亲上去定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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