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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界这些发生的事情,邹凯还一无所知,赣市的风暴倒是吹到了小县城,这也不奇怪,邹凯家所在的县城本来就是赣市的附属县。只是对于这些东西,在县城引起的反响不是特别的大,只有小部分人比较关注而已。小县城的观念本来就相对保守了一些,跟赣市的开放程度是没法比的,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很多人都只知道,有一本叫做《一网情深》的小说引起了比较大的争议,有很多人说好,也有很多人说不好。不过这个跟他们的生活很远,任由赣市的媒体大打嘴仗,他们只是当做茶余饭后闲谈的笑料而已。
暂时邹凯的平静生活还没打破,毕竟他的信息只有陈建江知道,陈建江不泄露,其他人自然无从得知。赣市叫邹凯的人不多,但要找几个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天,邹凯正优哉游哉的在躺在病床上打着字,虽然《飘渺之旅》的第一集已经完成了,不过从脑海中搬运到电脑里,都是靠他手打的,些许的错别字还是有的,他正在逐一的修改。前世的时候,他看小说就非常的讨厌错别字,有些同音的还好,要是碰到的是五笔打字的作者,根本就无法理解。
其实这些错别字并不会影响人的阅读效果,就算有很微乎其微,一本书也就那么点错别字,总不会通篇都是,理解起来问题不大。但是,这却非常的影响阅读体验,错别字只要一多,总会给人一种盗版的感觉,无形中也会拉低书的品质。
就连后世大名鼎鼎的苹果公司,同样非常的重视用户体验感,苹果公司的成功,也离不开他们的产品给用户带来的完美体验感,可想而知,这个体验感是多么重要。
当然,小说的阅读体验感没有电子产品那样生死攸关,不过邹凯做一件事情,总是希望能够尽善尽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要能让书籍更好,又何乐而不为呢。
之前写《一网情深》的时候,并没有这个顾虑,他是用手写的嘛。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用的是五笔打字,加上一小时一万字的速度,这么快的输入过程中,想要不出现错别字,几乎不可能。所以现在他做的工作就是对打好的稿子进行修改。
邹凯也有点无语,这件事本来可以让出版社进行校正的,根本用不上他亲自出马。不过新书是由他写的,好多东西也是新奇的设定,万一出现错别字,很有可能出版社的员工也不知道邹凯写的是什么,校正就无从谈起了,他只能自己动手。
正在他全神贯注的修改着文章,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发出的嘎吱声把他惊醒了过来,这个时候萧晴已经走了,好像没有拉下东西,不太可能去而复返。而邹凯的爸妈一般都是晚上才来,白天是不会出现的。药也刚喂过了,也不会是护士,这个时间段,会是谁呢,邹凯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人,身材不算高大,但略微壮硕,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装出来的威严,整个人显得有些古板。等看出清楚来人的脸庞之后,邹凯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之后,继续埋头写自己的小说。
来人邹凯自然是认识的,就是他的三伯,想起重生前三伯在家族聚会上的那副嘴脸,变相的贬低自己父母的得意表情,邹凯就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要不是在病床上,他当场就佛袖而去了。
这幅无礼的表现,自然引起了三伯的不满,死板的脸上,眉头不由的邹了起来。身为小辈,见到长辈居然不问好,也太目中无人了,三伯当场就想要教育一下邹凯,不过念在邹凯有伤在身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忍住了,语气生硬的说:“邹凯啊,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这是给你带的补品。”
“哦,是三伯啊,”邹凯装出一幅刚看到三伯的样子,抬起来,惊讶的说,“那谢谢三伯了,您这么忙,居然还有空来看我,真是有心了。”
邹凯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小动作早就被三伯看到了,三伯肯定清楚,自己已经知道他来了。但邹凯依然还是摆在这幅样子,语气也略过于夸张,明显是故意的。对于那些补品,邹凯都没有看上一眼,更没有发表意见,话一说完就闭上了嘴巴。
三伯会来看望自己,倒是让邹凯不奇怪,两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亲戚,关系也勉强说得过去,说到底,邹凯也只是非常讨厌三伯那种施舍性的帮助,以及那时刻都自我觉得高人一等的神态。
至于说,邹凯受伤的消息,三伯是怎么知道的,那也很好解释。
自家的儿子受了伤,又不能找人算账,赔偿医药费,邹妈妈心中有气,在跟人闲聊的时候,肯定不会憋着,虽然不可能到处宣传,但是也会跟邻里亲戚之间抱怨几句。
自然而然的,三伯也就可能知道了。而且前天,跟邹凯家一样不被其余邹家几个伯伯看得起的小姑,早就来医院看过邹凯了。
这种怪模怪样的反应,让三伯非常的生气,要是邹凯是他儿子,他早就抄起家伙狠狠的揍一顿了。三伯在家里威风惯了,三伯母跟邹凯的那几个堂兄堂姐都非常敬畏他,哪里敢对他不尽。加上三伯本来就是生产队的队长,在邹家都是最大的官了,邹家谁不给他个面子,根本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
不过三伯生气归生气,却也没有立即发作,只是很是纳闷,邹凯对他的怨气从哪里来的,记忆中好像自己没怎么对不起邹凯。
他当然不会知道,在十四年后的家族年关聚会上,自己会把邹凯老爸当孙子一样训,让邹凯恨透了他。而且,让邹凯不忿的事情,可不止就那一件。不然邹凯就算再心胸狭窄,也不至于因为还未发生的事情,就这么讨厌三伯,以至于严重到三伯主动来看他,他都不给人家好脸色。
记得有一次,也是快过年的时候,三伯来邹凯家要账,因为邹凯家在年中借了三伯家的钱。欠债还钱,本来就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三伯能借钱给邹凯家,算得上是不错了,来要账也说得过去。
可是那年邹凯家正好非常困难,刚刚举债盖了新房没多久,本身就还有好多欠款没还清。而且又临近年关,需要用钱的地方大把大把的,家里年货都没钱买,更别提还钱了。但是三伯愣是来邹凯家催了好几次,语气也非常差,甚至说出不还钱,就举家上邹凯家来过年的混账话。
如果说,三伯家也困难的话,那没办法,谁也没有理由要求三伯要苦了自己去帮助邹凯。可是三伯家明明算得上经济条件不错,这么做只是因为那段时间来邹凯家要钱的人比较多,三伯就怕邹凯老爸因为跟自己是兄弟,关系近,先还别人的钱。
毕竟自家兄弟,不管怎么说也比外人好说话,什么时候还钱也好商量嘛,三伯肯定会有这方面的担心。
邹凯家就那么点钱准备着过年,要是被人催的紧了,肯定要拿出去还给别人,到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三伯的钱了,三伯自然不乐意,就上门逼迫邹凯老爸还钱,先把那仅有的一点余钱掏出来再说。
到最后,邹开老爸没有办法,只要咬着牙把手里那点钱,给了三伯,先把帐给还上了,至于别人也管不上了。不仅年也没过好,而且别的债主听说邹凯老爸把三伯的钱给还了,争先恐后的上门来催债,理由也让邹凯非常气愤,都是说怎么有钱还给你三伯,没钱还给我啊,我好说话是不是啊?
债主们基本都是这个理由,把邹凯家急的,那段时间,家里整天愁眉苦脸,邹凯爸妈都不怎么敢在家里呆着,整天就是出去躲债。还叮嘱邹凯家里来人千万不要开门,那些债主看到没人应答,自然就会走了,乡里乡亲的反正不会把邹凯家拆了。
但是那段时间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敲门,一打听都是要债的,影响非常不好,邻居们虽然没说什么,但有将近小半年的时间,看邹凯的爸妈,都带着淡淡的鄙视。
这件事情虽然有点久远了,但是邹凯依然记得非常清楚,从那以后,他就非常的讨厌三伯这个人了。有事的时候,三伯确实会帮助一下邹家,但是却更加看重自己的利益,要账的时候根本不分情况,只顾着自己。
虽然邹凯的心理年龄很成熟了,对于这种情况也理解,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站在三伯的立场,邹凯虽然不会这么做,但三伯的行为也说得过去。可是理解归理解,不代表说他喜欢被人这么对待,对于三伯,不骂他都是好的,更不可能笑脸相迎了。
邹凯不是小人,但更不是君子,对三伯这种人,虽然没打算把他怎么着,但是好好的剥他一层脸皮,出出气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