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冷按照姬满月的只是先到宿管那里报到之后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三楼十五号,便是姬满月的寝室。
打开寝室门,便看见了阳台,阳台的后面是湖,清澈的湖面上飘着碧绿的荷叶,荷花还没有开放便有不少的蜻蜓停在上面,风一吹,湖面荡起起一层层的涟漪,蜻蜓向上飞了一下又停在了荷花上。
“不错的地方呢”关河冷发自内心的称赞。
“有那样的好吗?”姬满月想到。
房间的大厅放置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水壶和杯子,上面盖着一层细细的灰尘,桌子的左边是卧室,卧室里有两张床,现在两张床都是空着的,具姬满月了解他的室友还没有到,现在在他还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床的旁边是书桌和书柜,以及衣柜。
厕所在大厅的桌子的右边。
浩然学院里面的所有建筑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充满了艺术的风格,但更为重要的是这里的设计相当的实用,不少地方都运用到了神格的力量,其先进的技术和外面不在一个层面上。
关河冷将领来的床上用品轻车熟路的安置摆放,让姬满月都觉得惭愧,自己长这么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干过。
安置完毕之后,关河冷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很软和,比家里面的软和多了,因为是刚拿来的新东西,所以闻上去有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静静的安抚着关河冷的面庞,如此的安逸,如此的安心,但是关河冷总不能静下心来,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那个小小的家,虽然生活上总有困难的地方,但是意外地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果然,没有家中的味道。”关河冷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中想着。
姬满月也没有说话,如同先前约定的一样,在没有人认识姬满月的环境下可以由关河冷来主导身体,或者说姬满月乐于见到这样的场景,也就是说现在姬满月变成了关河冷。
“吃饭去吧。”不知过了多久,关河冷说道。
关河冷中午便没有吃饭,而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姬满月没有回答,一切都交由关河冷来处理,自己打算做一个旁观者,来体验自己向往的生活。
没有得到回答的关河冷起身走向了食堂。
天色暗了下来,多数的学生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少的地方亮起了微弱的光芒,正气长存的浩然学院也迎来了无可避免的黑暗。
“赵小姐想要你种的花,开个价吧?”男人发出粗犷而强硬的声音,本来就没有打算和平的进行交易,从一开就是单方面的抢夺。
“不,不行,我没有决定植物生死的权利,花是他们传宗接代的象征,她们并没有要死去的打算,不能这样对待他们。”男子的声音如风中不断抖动的薄纸。
“哼,哈哈,我不管你这些,我把钱给你,你把花给我就行了。”男人伸手去折那些娇嫩的花朵。
男子急忙去阻止,但是别男人一手甩开,如同失去线的风筝。
刷,刷,男人粗暴的将花折下来,男子抱住他的腿一面大哭一面求情,但是男人丝毫不理会,继续自己的动作,直到他满意的时候。
男人一脚将他踢开,从怀中洒出一些钱,“给,我们就不欠了。”
这并是交易,而是抢夺,男人明白,男子也明白,但是他无可奈何。
男人离开了,会有回头看一眼,男子趴在地上大哭。
植物失去了花朵,剩下的东西如同失去了头颅的人类的身体,尖端流出汁液,如同血一般,男子将碎落的花瓣集中在自己的胸前,痛恨着世界的不合理,“明明他们就没有去死的打算,可又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太弱了啦!”传来了女子的尖细如同银器摩擦的声音。
突入起来的回答让男子抬起自己清泪两行的脸,向隐于黑暗的女子望去。
“我很弱吗?”男子像是抗议一般反问。
“呵呵。”银铃一般的笑声,想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当然啦,不是很弱,而是太弱了,没想到你还没有这样的自觉呢,你这呆子。”
“所以他们不得不被杀吗?”男子仿佛接受了自己很弱的事实。
“是这样的。”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只要我变强就能救他们吗?”男子再次接受了女子的结论。
“一定能行。”女子透露出,相信我一定没错的气势。
“不,你错,就算我再强我也救不了她们。”
突然的否定让女子稍微楞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真是奇怪呢,你这人。”
“并不是我奇怪,而是这个世界奇怪,生命太奇怪了。”男子停止了哭泣,站起身来,正视面前的女子。
“这种事随你怎么都好,不过,你不想变强吗?不想去试试变强了到底能不能救他们吗?”
男子沉默了,在脑中不断重复着女子的话,不断思考着问题的答案。
“不,就算我至强我也无法拯救他们.......”
“是吗?遗憾.......”
“不过变强能做到其他的事情,说不定可以延缓他们的逝去,你能让我变强吗?”男子向女子投射出坚定的目光。
女子也认真了起来,用着让人感到寒冷的语气说道,“你会严重的付出代价,即使这样你也要变强吗?”
“你在说什么啊,生命不是向来只有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才能存在的东西吗?”男子说着自己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女子大笑起来,“有趣,就决定是你了。”随后便将男子从黑暗中抽离,带到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被扬起的花瓣左一摇,右一晃地落回到了地上。
.........
“你现在已经足够强了,可以向欺负你的人报仇了,我期待着你的表现哦。”女子饶有兴趣的说道。
“什么?”男子惊讶了一下,“有了这样的力量为什么还要浪费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上呢?”男子偏起了脑袋,完全不能理解女子所说的话。
女子的嘴角向上扬起,眼睛闪烁着光芒,如同发现了宝藏一般,“果然,选择你是正确的。”
男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没有点灯,如同权杖一般立在铺有微弱月光的书桌面前。
“那么,让被放弃的生命走上正途吧!”
关河冷吃过晚饭后回到自己的房中。
房间不是很大,虽然房间内有着有神格制作的灯,但那只不过做工很差的东西,发出苟延残喘般的光。房间空荡荡的,从阳台的窗户那里吹来夜风,不算冷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湖泊中水藻的涩味。
今天赶了不少路,关河冷已经有些疲倦了,洗漱完毕之后打算睡下。
据说明天也没有什么事,到时候再到学院好好转转好了,多熟悉情况总没有错,说不定会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关河冷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个哭泣的师兄,不知道他怎么样啊。关河冷看得出他是真的在悲伤在哭泣,没有丝毫的做作成分,虽然自己也不明白那名师兄的做法以及想法。
人类,从出生以来便各不相同,对待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着千差万别的想法和做法,想要理解别人的想法和做法是自大傲慢的表现,所以正确的做法是包容,
包容并不代表包含,允许反对但不允许排除,在对等的条件下去承认,承认其存在性。关河冷即使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但还是说出“节哀顺变”这样的话。
躺在床上的关河冷在脑中胡思乱想着,而姬满月因为一只处于恍惚的状态下,在关河冷刚躺下的时候便“睡”着了,相继地关河冷也进入梦乡,两个少年在同一具身体里做起了不同的梦。
太阳刚刚升起来,关河冷睁开了双眼。关河冷向来有早期的习惯,早起是为了工作,为了生活,现在即使不用工作还是早早地醒了过来,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呢。
湖面上还蒙着一层雾气,湖边有不少的人在成跑,来锻炼身体。
虽然早早的起来了,但是关河冷不知道要干什么。以前在家中还可以喂家畜,生火做饭,工作,而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需要做了,加之他又没有晨跑的习惯。
躺在床上的关河冷无所事事。
毕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关河冷还是决定起床,提早进行昨天准备的计划。
洗漱完毕,投过窗户,他看见湖边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喧闹着,他们的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说这是浩然学院的日常生活的一环罢了,关河冷也没有多去在意,离开了房间。
“这样真的好吗?将身体这样的交给我?”关河冷确认姬满月也是醒着的,问道。
“有什么不好,之前不是约定过的吗,在没有人认识我的环境就由你来主导身体,再说,我现在还没有自信能处理好现在生活,姑且让你先做个参照吧。”
“真是奇怪啊,之前不也好好的和石穿空他们正常的交流吗?”
“那个不能算是交流而是礼仪,不管再怎么说我也是姬家的人,从小开始学习各种各样的礼仪,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也不常使用,但总归还是记着,而且我对于非必要的谈话很不擅长。”
“原来如此。”关河冷像是懂了,开始了今天的行程。
夏天的早晨,空气中还弥漫着水汽,呼吸起来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东边的天空云彩缠绕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新的一天开始了。
关河冷按照先前的安排,当然说是安排也只不过是漫无目的地晃,因为他没有这样的经验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了解,所以选择了最笨的方法,将遇见,看见的东西记下来,要用的时候再从脑中读取就好了。
一路上他看见不少的人向着一个地方跑去,为什么都要往哪里跑呢,关河冷这样想着,于是有了兴趣,也打算去看看。
正当悠闲地走在路上路过转角的时候,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那种软绵绵的触感,像是撞在云彩上一样。
“哎呀。”撞他的人发出小小的呼声。
这样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对......对不起。”
关河冷,看见了撞他的人是一个小姑娘。
“咲云亭?”关河冷认出了这个人,不就是咲云亭嘛。
“姬满月?啊,对不起啊,稍微有些赶。”咲云亭也认出了撞到的这个人。
“没关系,话说你这赶是干嘛。”
咲云亭,胸部迅速起伏着,还喘着气,额头上冒出的汗还没来得及擦干。
“啊,你还不知道么,那边发生的事情。”咲云亭看向的方向正的关河冷打算去的方向。
“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看见不少人跑过去呢。”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那边啊,有人自杀了。”咲云亭说得有些急。
“什么?”关河冷楞了一下,突然严肃了起来,“真的吗?”
“是的。只是还不知道是谁。”
“这样啊。”关河冷像是搞清楚了现状,明白了什么那么多人往那边跑,“你也是去看的吗?”关河冷用着平淡的口气说着毫不感兴趣的话。
“是啊,从昨晚开始我的室友有一个就没有回来,我得去确认一下才行啊,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呢?”
关河冷看出了咲云亭有些急,就没有再多去打扰她,“我就不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嗯。”回答完,咲云亭又开始跑起来了。
“小心点啊。”关河冷看着跑远了的咲云亭有些不放心。
听到关河冷的话后咲云亭一边跑一边转过身来回应,“我知道了。”不过脚下一下没有踩稳,差点平地摔。
关河冷看见差点摔倒的咲云亭忍不住紧张了一下,“这孩子,跑的时候要专心啊。”一边摇着头一边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为什么不去看看呢?”姬满月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关河冷简单地回答,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怎么,你想去看看?”
“我对那样的事情不感兴趣,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说得也是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兴趣到底是什么呢?”
“是呢,到底是什么呢。”姬满月像是低头像了一会,最终得出了答案,“果然还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呼唤打断。
“姬满月!”呼喊名字的声音很大,引起了旁边的人的注意,但是呼喊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现在的身体控制权还在关河冷哪里,关河冷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个束着单马尾的少女穿着青白色长裙在那里,少女如同临风绽放的百合一般,如同花的笑容让关河冷有些呆住了。
“云霞天?她怎么在这里?”姬满月小声的自言自语。
“怎么,你的朋友?”从关河冷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惊讶,像是在说,怎么你也有朋友?
姬满月有些不爽,不过并没有再这个问题上纠缠,“姑且算是......大概吧。”
“这样不确定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你朋友的话就由你来和吧。”关河冷准备交出身体的控制权,但是姬满月似乎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算了,还是你来吧,就算让我来也不能有什么改变,再说现在见到她总感觉有些......”姬满月没有完全说出口,关河冷也没有深究下去,毕竟本体都这样说了,自己也无法多说什么。
尽管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关河冷出现在自己的身体里,初花城的事情,来到浩然学院的事情,但是与那一天相距的时间还不到一周,有时姬满月也会对现状产生距离感,特别是关河冷的事情,但他还是默默承受了下来,因为这是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而另外一件事,他暂时不想面对,打算逃避到时间的洪流中,让时间来冲刷一切,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而这样让姬满月想要逃避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好好保护云霞天,哪怕从结果上来说他做到了,他还是无法释怀,如果当时没有出现不明的因素,如果当时情况再糟一点点,云霞天就落入姬川贵之手了。
“我和她认识时间不长,而且她的神经很大条,简单来说就是好骗,你稍微应付她一下就行了,她也不会看出问题的。”姬满月看见云霞天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云霞天已经离姬满月很近了,关河冷勉强堆出笑脸,想要抱怨也只能在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