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淳于诱曲鸣入宗,刘骞携左使游园
曲鸣被人驾到了山庄的一处正房内。只见房中央站着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正是金焰圣宗的宗主淳于谨!淳于谨背对着曲鸣;听到曲鸣进来,便头也不回地笑道:
“哈哈哈哈,要想就出人,拿玉玺来换!”
说罢便转过身去,见到是曲鸣,不由得吃了一惊,脸上却无半分表情。
这时曲鸣身边的人对曲鸣喊道:
“见到教主,还不快快下跪!”曲鸣的腿弯被人用力一踢,便跪坐在地上了。曲鸣看着那人,并不做声。
“柳骞!怎么抓了这个小子?”未等话落。柳骞便走上前,道:
“教主,正是此人想要就走赵琼。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此人中了我的沁骨针,可时至今日还在活着,所以料想此人也并非平庸之辈。”刘骞低声对淳于谨说道
刘骞向来以暗器出众,速度极快,加之又喂有剧毒,且是魔宗之人,故而江湖中人无不之气名号,且均对他退避三分。那沁骨针便是刘骞得意之作,中毒者不出一柱香,便会死去。但刘骞教案曲鸣并未死去,且好好地站在面前,不由得对曲鸣另眼相看了。
“中了沁骨针还活着,看来不凡,你可知此人底细,如能为我所用,倒是极好的一件事情了。”淳于谨道。
“属下无能,不知此人底细。不过此人现在以及中了逍遥一日散,浑身乏力,内力提不出来,任凭他是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
“很好。哼,那我就来会会。”淳于谨道,他接着对曲鸣道:
“这位小兄弟,来我金焰圣宗是为何故啊?老夫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手下不懂事,怠慢了小兄弟,还望见谅来人,松绑,赐坐!”
曲鸣见这群人方才对自己如仇敌一般,此刻又奉为上宾,心中十分忐忑,但一想到自己就要不就与人世了,心中又坦然起来。曲鸣大大方方地坐下,丝毫不拘谨。淳于谨见曲鸣虽然年少,却丝毫没有怯意,更觉得这少年必定不凡。淳于谨道:
“小兄弟,你觉得这山庄如何啊?”
“山庄很是工整,漂亮。”
“喜欢吗?”
“尚可。”曲鸣心中道:“我已是将死之人,这山庄再美,与我又有何干?”
“喜欢就好。小兄弟,我将这山庄赠你如何?”淳于谨笑着说,内心盘算着:“这山庄本就是一个富商之家,我抢了来,此刻赠与他,若是他能答应我的要求,这一庄无本买卖倒是合算得很。”
可谁知曲鸣说道:
“我不要你这山庄,只要你赵琼放了。”
“赵琼?嗯,你说的可是先前右使在聚祥客栈请的那位姑娘?”
曲鸣望向右使,见身形像极了那个人,声音也相差无几,便道:
“正是”
淳于谨眼珠一转,便道:
“小兄弟这要求并不过分,赵琼姑娘当然会放,不过可要小兄弟答应老夫点事情,老夫自然会放了她。不知道小兄弟你答不答应老夫。”
“什么事情?你说吧,我都会答应你。”曲鸣一口答应,心想反正已无几日可活。
“小兄弟答应地如此爽快,果然是性情中人!我想要你加入我金焰圣宗。”
还未定曲鸣回答,右使柳骞说道:
“宗主,凡入我圣宗者,必先先经我圣宗选拔,此番宗主直接让他入宗,恐怕……”
“恐怕什么?我看人,还会有错吗?”
柳骞只好将头底下,默不作声。
“小兄弟?”
“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小兄弟果然爽快!老夫喜欢。还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曲鸣”曲鸣答道,此刻他只想早日就赵琼出来,别的事情,自己一概不在意。
“曲兄弟,以后你便在我身边;正好我左使之位空缺,曲兄弟你才智过人,却只好以此位待你,还望曲兄弟别见怪,实因宗中人说太多。”淳于谨本以为曲鸣会推脱一番,说自己能耐不及云云,却没想到曲鸣只是回答道:
“不会。”曲鸣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道:
“赵琼呢?宗主也该带她来见我了吧。”
淳于谨见曲鸣如此着急见赵琼,便问道:
“曲兄弟和这赵琼姑娘是什么关系啊?该不会……”
“我们是朋友。”
“朋友,嗯,知道了。”淳于谨看着曲鸣三局话不离赵琼,心中猜道:
“这二人必定不是什么清白关系,不过小儿女在一起,也在所难免。”
淳于谨道:
“曲兄弟不必心急,明日,我便亲自将赵琼带至你面前可好?”
“你可不能反悔。”
淳于谨大声笑道:
“我淳于谨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怎会欺骗于你?好了,先让刘骞带你认识一下我教中一些人等,还有熟悉这庄园;待我大功告成,这山庄便是你的了。”
若换作往日,曲鸣必定高兴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可此刻却毫无半点喜悦,只觉得山庄,钱财,皆与自己无关了。
刘骞带着曲鸣在山庄内漫步,对曲鸣道:
“曲鸣,你可知道我到这右使之位花了多少年功夫?”
曲鸣并没有回答他,刘骞只好自己答道:
“近十五年呐!从二十岁起,我便在宗主身边,期初并不起眼,那时的圣宗也只是一个小派,我却跟着宗主,南征北战,一次次死里逃生,一回回救宗主与水火,挽圣宗与危难。可是你,今年恐怕还不到二十吧,就居左使之位,哈哈回回。”刘骞说完便大笑起来。
曲鸣并没有在意刘骞所说,只是暗暗留心山庄内的布局。他见到有一处小房屋内亮着灯,门锁却是落着的;心中便小心几下了。刘骞带着曲鸣走到一处别院,刚进别院,便见有一只大铁同立在院中。
曲鸣走近,看见那大铁笼下蹲坐这数十个乞丐,细细看来,竟然是神丐教的那些花子。
叫花们看见曲鸣,纷纷破口大骂。这些乞丐骂的十分刺耳难听,曲鸣此刻听见,心中却没有丝毫怒火,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此刻,夜已经深了,刘骞带着曲鸣前往住处。曲鸣到了住处,伸开双手,对着刘骞。
刘骞问:
“曲左使,你这是做什么?”
“解药。”
“什么解药?”刘骞心中一惊:莫非他是要沁骨针的解药?这沁骨针的解药着实有限,只有两颗,自己可不能给他。
“我这浑身乏力,你不该给解药吗?”
“哦,是逍遥一日散的解药?给你。”刘骞从袖口处掏出一小瓶,递给了曲鸣。
曲鸣送走了刘骞,服下解药,顿觉神清气爽。
曲鸣悄然出门,寻至自己先前见的小房,绕至小房后侧,贴在墙边,听见房内隐隐有女子在哭。他避过宗中人的实现,偷偷从后窗进了小房。
看见床上坐着一女子,因为哭泣肩膀不停地抽动着。曲鸣不敢贸然上去,便道:
“你——”
未等话说完,那女子转过头,正是赵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