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阳诚皱了皱眉,轻推着农村女人,朝那家伙脚上用力踩上去。
“啊......”
那家伙疼得咧嘴大叫,瞪着阳诚想要说什么,裆部又是一阵剧痛。双手捂住躬身蹲下去,满地打滚。
另外三个家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黑子?”一旁的刀疤脸发觉不太对劲,蹲下身去扶地上的黑子。
黑子嗷嗷叫着,朝阳诚指了指:“这小子****手。”
“草,在我武刚的地盘撒野,活得不耐烦了。”离阳诚最近的汉子吐了口唾沫,挥起长棍扪向阳诚。
阳诚摇摇头,轻描淡写的侧过身,顺手抓住了长棍。用力带了带,武刚的身躯就被拉着朝前倾去。
“啪啪!”
两声响亮的耳光,扇得武刚头昏目眩,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哥难得回次家,就被你们搅得堵心。”阳诚很不高心,脸也沉下来。
那农村女人早吓得没魂了,蜷缩到座位的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透过座椅的缝隙,她偷偷瞟了瞟阳诚,表情很复杂。
“小子,你很能打是吧。”刀疤脸一脸不屑,你再能打,还能干过我们三个?
不过看到黑子和武刚的模样,刀疤脸心里又没底了,手上的刀握得紧紧的。
转念一想,方才武刚被扇耳光,或许是大意了,真要动手,这小子未必能讨到好。
刀疤脸心里有些纠结,他无法判断阳诚的真正实力。
“哥不这样认为,但是打你们几个还是小菜一碟。”阳诚笑嘻嘻的说道,身体动了动。
刀疤脸觉得有道影子闪过,接着身体腾空而起,像愤怒的小鸟落到车厢的后座上。
“你看,在哥手上是不是小菜?”阳诚双手抱胸,突然又是一动,抓住最后那个家伙的手腕,用力一拉。
“咔嚓”一声,那家伙的手腕脱臼了,钻心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连声的惨叫。
不过,阳诚并未放开他,手上朝前一推,又是咔嚓一声,那家伙昏过去了。
是被吓昏的。
“大哥,是我们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刀疤脸被阳诚的手法给吓傻了,声泪俱下。
“没出息,大男人哭鼻子。”阳诚哼了哼,指着外面说:“那辆车是你们的?司机也是一伙的吧?”
刀疤脸哭丧着脸,连连摆手:“不,不是,车子也是八哥的,我们是八哥请来吓唬人的。”
“这样说,你们只是帮凶,主谋是那个叫八哥的司机?”阳诚皱起眉,朝外望去。
八哥正蹲在地上抽着烟,他的两个妇女帮手正在和车里的乘客争论着什么。其实他是在等刀疤脸等人过去,准备再买一次票。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过来,八哥掐灰烟准备过来看看。
上了车,就傻眼了,站在那愣了几秒钟后,转身拔腿就跑。还没迈开脚,就觉得背后有股力将他给牵引住了。
“把哥的时间给耽误了就想跑?”阳诚手一缩,八哥就顺着退了回来。后背像贴着块铬铁,烫得他嗷嗷直叫。
“好汉饶命,家中老母九十多患病在床,我是没办法才走这条路的。”八哥连声求饶,双手举过头顶。
阳诚松开手,一脚踹在八哥的屁股上:“这是什么地方?离星海镇还有多远?”
“不远,不远,转过这段山路就能看到镇上了。”八哥已经吓懵了,大口的喘着粗气。
“把人都叫过来,赶紧的去星海镇。再耽误哥的时间,哥今晚就去你家借住一宿。”阳诚灿灿一笑:“去吧,赶紧的。”
被赶下的车人又被叫了回来,虽然都极为不满,但没有人敢抱怨,车厢里很安静。
那两个妇女看到地上躺着的黑子和武刚,脸都吓绿了,直后悔不该把阳诚这个凶神带上车。
八哥发动车子,全速前行,眼角却朝黄棉袄的妇女示意了一下。
黄棉袄妇女全身一震,随即点点头,偷偷身手进口袋,摸出一只小葫芦。轻轻打开葫芦嘴,冒出缕缕紫色的烟。
车子的震动掩盖了她的小动作,甚至连他不经意的拿出手帕捂住嘴都没人注意。
车上的人惊魂未定,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把他们赶到另一辆车,没有再收一次费又被请了回来。
紫色烟雾开始弥漫在车厢的各个角落,但并不曾有人注意到,因为车上本来就有人吸烟。只是那些原本打算吸烟来提神的人发现,今天的烟越抽越瞌睡。
没过多久,整个车上的人都睡着了。
农村女人也倒在阳诚沉沉的睡去,她现在把阳诚当成了她的依靠。白嫩的双手垂在阳诚的腰间,像是恋人间的拥抱。
八哥冷笑一声,停下车,恨恨看着阳诚,手里的拳头捏得格格响。
现在车上就他和黄棉袄妇女是醒的,连那四个被他喊来的家伙都昏睡了过去。
“草,练过功夫又怎么样,照样栽在老子手里。老子今天不玩死你,就不姓谢。”八哥离开驾驶位,手里抄着一柄扳手跳出来。
黄棉袄妇女瞧着八哥手里的扳手,提醒他说:“下手注意轻重,别闹出人命。”
“怕个鸟,这荒山野岭的,弄死后随便往哪一扔,保管不会有人发现。”八哥咬咬牙,似乎在下决心。
“老爸,别玩过火了,咱们的目的是要引出火凤凰,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黄棉袄妇女的声音突然变了,从粗犷变得清脆无比。
“这小子不简单,是个暴气高手,而且是火属性的暴气,说不定就是火凤凰。”八哥指着阳诚说:“蔡萼姐,你跟珠老大联系下,看火凤凰会不会是个男的。”
蔡萼怔了怔,想着刚才的情景,突然没有了主意。此时她已经祛除了一身伪装,露出她本来的面貌,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
“这不太好吧,珠老大交待过没有十分重要紧急的事不要联系她的。”蔡萼很为难,好容易才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却不能断定阳诚的身份。
如果是火凤凰,直接抓起来就行,但万一不是,就会打草惊蛇。
八哥有些不耐烦,搓着手说:“我说蔡萼姐,管他是不是火凤凰,先废了再说。免得醒过来,咱们都不是对手。”
蔡萼想了想,摇摇头:“不行,胡凤凰对珠老大的意义重大,没有她的命令,咱们不能私自动手。”
“那怎么办?迷魂烟的效力只有半个小时,再磨蹭下去,咱么只有撤了。”八哥着急的跺着脚,其实他是想报刚刚阳诚那一脚之仇。
蔡萼沉思了片刻,抬头说:“先绑了他,塞到行李舱里去。再把这些人找个地方扔下去,天黑之前要赶回旅店,珠老大派来给咱们使者在那等咱们。”
八哥只得放下扳手,找了根绑行李的麻绳,走过去先推开倒在阳诚肩膀的农村女人,然后扣住阳诚的双手,将麻绳从他的腰间传过来,缠绕在手腕上。
缠好之后,八哥心有不甘,刚刚那脚踹得他屁股现在还疼呢。趁着蔡萼没注意,他摸出一只匕首,对准阳诚的腰间,猛的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