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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路西行的故事

小凡离别刘雨馨,独自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带上几件衣服,两本书,就走出了屋子,看了一眼这熟悉的地方,有些不舍,但正因为不舍,所以才更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那对现在来说不可能的事,到时也许就很简单就能实现。

小凡对这次匆忙的出行并没有什么规划,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一点准备,早上还想着今后要好好上班感悟生活,这才过去几个小时,自己就决定要出去走走看看。就像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其实小凡这次提出想独自出去历练一番,有很多原因,其一是因为师父刘雨馨的一番话让他知道了自己拳术功夫中的不足,而这种不足是别人无法帮助的,只能通过不断的见闻,体验才能慢慢领会乃至掌握。其二是觉得自己的见识,经验都还太浅白,在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中,如果没有一定的知识学识,又不具备一定的见识阅历,经验技巧,那真的将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就算能勉强生存,也只能是混迹在社会最底层,浑浑噩噩,碌碌无为得过且过,显然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出去历练一番,看看神州大地的山川河岳,感受一下华夏各处的风土人情,这是很有必要的。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刘雨馨的关系,小凡感觉这个师父似乎有些喜怒无常,跟自己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小凡很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其实还没有这个资格,与其这样欲说不得,憋屈苦闷还不如暂时离开,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才是根本。

背着自己那个军绿色的旧背包,小凡一路向西行走,一小时后出了市中心繁华之地,慢慢人流车流变得稀少,周围的环境也不似市中心那样繁华热闹。继续不急不缓的又走了三个小时,来到一个叫后奕镇的小镇上。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小凡沿着一条国道走了几分钟,就在路边开设的一家小餐馆门前停下。

“有些饿了,得买点吃的!”小凡走进了这个叫一路有缘的小餐馆。

餐馆里面简单摆放了几张桌椅,此时没有一个客人,一个中年妇女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觉,小凡走过去大声喊了一下,对方就醒了。

随意点了两个素菜,小凡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吃完后喝了杯开水,坐了几分钟就结账离开了,价钱也不贵,才十几块钱,倒是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黑店。

继续沿着这条过道直行,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看见前面远处有一片桃树林,此时桃花都已凋谢,鸡蛋大小的桃子已经挂满了枝头,树林边上有一位老农在整理土地,小凡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桃子,心里一时有些感慨,想起了老家山上那片桃树。

“老家山上的那片果树林,此时应该也是这番模样吧。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曾经那些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现在都已经各奔东西了,想再重聚却是千难万难,只有曾经见证过这些友情的桃李之树还依旧在花开花落,枯萎发芽,年复一年的没有任何改变。

慢慢走向桃树林,小凡向着那老大爷点点头,抱以善意的笑容,“大爷,这片桃树林是你的吗?”

大爷闻言憨厚一笑,“没错,就是俺家的,你要想吃可以去摘几个尝尝,老甜了,再过几天,俺就寻思着要摘下卖出去呢!”

“这么早?我记得桃子好像还得一两个月才能成熟吧?”小凡有些好奇,他记得老家的桃子一般都是六七月份才成熟,而现在才刚刚五月初。

“那是另外一个品种,俺这桃子成熟得早,三月开花,四月结果,五月就成熟了!”

小凡与这位大爷随意的说了几句话,走进桃林中挑着大的桃子摘了十几个,放进背包里,出来的时候给了大爷十块钱,大爷推辞不要,小凡最后把钱放在地上就走了。

小凡离开那片桃树林,一路走走停停,始终与左边不远处的国道保持着平行,他知道这条国道是通往霸城的,而他下一站就打算去那里。一路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每次看见稀奇罕见的花草树木,小凡就停下来观赏一番,渴了就吃一个挑子,蜜桃水分多,倒是勉强可以止渴。

晚上累了就睡旅社,没有旅社的地方就借宿普通老百姓家里,每次多少给几块钱,但一般情况都比较难找到愿意让一个外乡人借宿的人家,实在找不到借宿的地方就在野外生堆火躺在旁边,就这样对付一夜,反正现在也不冷。就这样走了三天,小凡也不觉得累,反而感觉轻松自在无拘无束的这种生活很惬意。

这一天晚上六点多,小凡走到了一个叫曹庄的小村子。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大概五六十户人家,分散在一条石子铺就的道路两边,此时正是做晚饭的时间,远远望去,炊烟袅袅。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三三两两呼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吵闹,却格外祥和,似乎一切本就该如此。

小凡走进村子,借住在一个农户家里,这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人家,一对四十余岁的夫妻,加上一个十几岁的儿子,夫妻二人都是那种老实本分的农民,儿子倒是显得有些聪明,一副机灵活泼的样子,也很有礼貌,见到小凡居然就喊叔叔,其实也就比小凡小了几岁而已。

这对夫妻对小凡的到来似乎无所谓的样子,没有表现出来反感,也没有那种热情好客的高兴,倒是有些愁容满面的意味。

小凡也没有在意,他只是一个借宿一晚的路客而已,不管闲事,不惹麻烦是他现在的宗旨,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忧愁,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晚上就在这个三口之家随意吃了点粗茶淡饭。饭后小凡因为感觉不方便,就没有练拳,而是在一个房间里坐于床上修炼道锦九锻,暗自运行心法,呼吸吐纳,慢慢内心趋于一片空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一觉醒来,小凡隐约听到隔壁房间有人说话的声音。因为农村的房子盖得都很简陋,没什么隔音的效果,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所以小凡听得很清楚。

“唉,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小磊才这么大点,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呢!”一声叹息,传到小凡的耳中。

“呜呜……”一阵很轻的女人抽泣之声响起。

小凡本来没有在意,准备继续睡觉的,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心中也在思忖,“这对夫妻口中的小磊,莫非就是他们的儿子?那个看起来挺机灵的小男孩?看着也不像是得了什么疾病的样子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却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小凡顿时也惆怅起来,“不知道家乡的父母弟弟妹妹都怎么样,等半年后比武夺书之事过去,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改善他们的生活!”想着这些,小凡此时睡意全无,倒是越来越清醒,索性也不睡觉了,起来打坐继续修炼道锦九锻。

第二天早上,小凡起得很早,出了房间在门口转了一圈,想等那对夫妻起来后打个招呼就离开。

而此时那个小男孩却从旁边的一个房间出来了,看到小凡,笑了笑,喊了声叔叔。

小凡看着小男孩,想起昨晚听到的那番话,心里有些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磊。”小男孩回答道。

小凡心里一叹,果然就是这个小男孩,“你得了什么怪病?”小凡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

“叔叔也知道了?”赵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去了很多大城市的大医院也查不出来。”

“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居然还有查不出来的病?”小凡愈加感到好奇,“你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莫非是间歇性的病?你得这怪病多久了?”

赵磊想了想,似乎回忆起什么很痛苦的事一样,脸色有些难看,“其实我这病已经有好几年了,最开始是一年犯一次,每次发作时就像中邪一样,浑身像着火了一样燥热,身体里就像有虫子在钻一样疼痛,反正那种感觉没有办法形容,然后我就昏迷不醒,一般三四天就会醒来,然后就虚弱无比,得躺在床上修养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后来变成半年发作一次,而从去年开始,基本上都是两三个月就犯一次病,基本上刚刚快要好了,要不了几天又再次发作。”赵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用那双纯净明亮的眼睛看着小凡,露出一丝期盼之色,有些腼腆的说道:“叔叔是医生吗?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小凡听到小男孩赵磊这样的一番话,心里有些惊讶,他感觉赵磊犯病时的症状跟自己最开始冥想那本残破秘籍'洪山道锦'里的大印图时的感觉有些一样,当时自己也是全身被火烧一样燥热,骨头里好像有虫子咬一样疼痛,后来小凡知道那是因为通过特殊的呼吸方法配合心灵冥想而产生的真气在全身各处游走,打通堵塞的经脉,修复器官的各种损伤,后来小凡无意中让大印图融入脑海里,开启了灵识才摆脱了这种疼痛。

“难道眼前这个小男孩体内也有真气存在?”小凡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连忙向赵磊问道,“你在得这个病之前有什么特殊的经历?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发生?”

赵磊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特别的事,而此时旁边一个声音却突然响起,“五年前,小磊那时刚好九岁,那一年正好是农忙的时候,突然有天中午,一个老道士来到村子里,浑身是伤,已经奄奄一息,我看着实在可怜,就把他背到院里给了他一碗饭吃,简单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本来打算给他送去镇上医院的,可他说不用,歇了半天就突然走了,后来过了几天,他又再次来到我家里,给了我一个鸽蛋大小的东西,说是什么丹药,让我打上十斤白酒,把这丹药浸在里面,过十天后每天喝一小杯,这样可以延年益寿,而且不会生病,当时我有些不信,也没在意,就把那颗丹药随手仍在了桌子上,后来小磊看见,以为是煮熟的鹌鹑蛋,一口就给吃了,起初也没什么事,可是几天后小磊就突然发高烧,浑身滚烫,全身抽搐,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医院都说没救了,估计撑不过三天,我们当时也基本上都放弃了,回到家里准备后事,可是过了几天,小磊慢慢烧又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我们都以为小磊挺了过来,以后应该没事了,哪知道刚过了一年,又一次突发高烧,昏迷不醒,后来基本上就是一年犯一次。”小磊的父亲,那个老实本分的农夫走到小凡身旁,语气有些激动的对他说道。

小凡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那个老道有可能是位高人,他给的那颗丹药绝不是普通之物,正常成年人一下吞服都承受不住,只能用白酒慢慢溶解其药力,何况是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奇迹了。

“如果是现在的我,吞服那颗丹药,然后马上用道锦九锻里的心法引导这股丹药之力游走全身经脉,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那我何不把这心法交给这孩子,救他一命呢?反正只是一篇心法,何况我受这一家人恩惠,没有饿着肚子露宿野外,这恩虽小,却不能不报!”小凡突这样的想着。

小凡看向那中年农夫,然后又看了看赵磊,沉默了一会儿,郑重的说道:“我虽不是医生,却能治好你的怪病,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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