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容被肖延提起往事,让他不得不再次回忆起过去。
看着陵音闲得要灌醉肖延与陵祁二人,莫容叹了一口气独子飞到了屋檐上回忆着过去那些不堪回首之事。
莫氏虽然名声为‘鬼’但是家门清廉,莫夫名为莫胜天,妻子也就是莫容的母亲名为辰月容,莫容5岁那年莫兰已经18岁,从小就是莫兰带着莫容一起玩耍,之所以姐弟二人相差这么久,原因就在于莫胜天在莫兰出生几年后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南琼海四年,而这期间的莫府就由夫人掌管。
南琼海位于墨海城,是墨海与焱族共有的边界海域,传说里面有无尽宝藏和珍贵药材,所以炼丹为主的莫父当然不会略过这一点。
四年间兄弟几人得知了麒麟眼的传闻,但是无论怎么找寻都是没有线索,最后无功而返。
莫容的出生让整个莫氏又聚集在了一起,莫胜天的二弟莫连云有提及了当年麒麟眼之事,自从那次回来之后莫氏三兄弟的老二因为勾结贼匪被官府围剿,全家无一幸免。
所以这次再去南琼海只能是莫胜天与莫连云二人,但这次时间较少一年的时间莫胜天成功归来,而那三弟连云却死在了墨海。
连云之死使他的家眷都带着府内的东西一夜之间不见踪影,而胜天回来的时候除了麒麟眼之外还带回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白月华。
白月华与莫容同岁,莫父因为得到一枚麒麟眼所以在家里开始研究。
月华和小莫容每日都跟在莫兰的屁股后面,像两条虫子一样。
一日见莫兰盛装打扮,莫容就好奇的从窗外跳了进来。
他抓住了莫兰的小辫子说道:‘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鲜艳?’
莫兰抿着嘴害羞的转过了身抱住了小莫容说:‘你听过云麟城吗?’
莫容点了点头说:‘当然,父亲都教我了,云麟有四座大城四十多个小城组成,其中云麟城就是主城,帝王住的地方。’
莫兰拍着莫容的脑袋说:‘你记得很快啊。’
‘因为娘说了我比你聪明。’
‘姐姐我可是去了云麟城呢。’
莫容被莫兰的话吸引住了,他搂住她的脖子说:‘快告诉我,你都遇到了什么?’
莫兰就把遇到的一一都告诉了莫容,可偏偏就没有说她遇到了一个男人。
知道那个男人是皇帝的时候还是两个月后,那天莫兰惹了云麟的恶霸,陵君上来那个令牌和口哨,四处埋伏的士兵都跑了出来。
那时莫兰就听见了一句话:‘吾皇万岁。’
莫兰与陵君一见钟情,她打算与他进宫,以后长相思守。
莫父见女儿要成为妃子,就心里不是滋味,一个武林中人居然还要和皇室扯上关系,有后做事也难让人臣服,但女儿这么爱一个人也不能阻止,所以莫父只能答应了婚事。
哪知已前任宰相为首居然让莫兰和莫家断绝关系,莫父以为血肉至亲不会这么做,可知莫兰却真的选择了陵君。
那次事件之后莫父对小莫容疼爱有加,而月华因为个人崇拜白毛前辈,决定离开莫家拜师学艺,6岁那年月华离山从此两人在未相见只是书信来往。
也正是从6岁开始莫容再无与莫兰面对面的接触。
天下人一个传着一个说皇帝的兰妃拥有妖法能变幻各种面孔,只有武林中人才理解其中易容术之奥妙,而那些平常老百姓却连听过都没听过,所以妖术这种说法越传越远。
陵君也很懊恼那个时候莫兰已经怀有身孕,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陵君病倒,请了好多大夫连天星宫的人都参与进来,但国巫知道莫兰的真实身份所以一直维护着她,这下莫兰吉人自有天相,传言渐渐消散,可是皇帝的病却没有好转,那个时候莫兰才四月身孕。
莫容清楚记得那个夏天他要求父亲换位教书先生,哪知道在门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爹,我知道你有办法救他。’
莫容一听就知道是莫兰回来了,他正打算开心的打开房门,却被母亲给抱了起来。
二人在门口细听父亲与姐姐的对话。
‘现在来求我了,当初为了那个男人和我断绝关系,让我在江湖中丢脸,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莫容只听见莫胜天对莫兰的怒吼,他吓得在母亲怀里哆嗦一下。
‘我与皇上是真心相爱,只要您能救他,您要什么都能您。’
‘放肆,你这是求我吗?丫头,你与父亲之间就这么冷漠了吗?’
‘我时间紧迫,现在朝廷中的人都盯得很紧,我不能在有差池。’
‘我不会救他的。’
两人对话到这里,莫兰停顿许久。
‘爹不是想要另一颗麒麟眼吗?’
‘你什么意思?’
‘麒麟眼就在太极宫内,只要爹能救他我就能帮你找到另一颗麒麟眼。’
‘你可知道这颗麒麟眼是在锦绣连城盒子内?’
‘女儿当然知道。’
‘那好,你把皇上的病情告诉我。’
莫胜天看完纸条上的病情后,他叹了一口气道:‘恐怕…’
‘皇上的病情女儿知道,所以才求爹救救他。’
莫胜天叹了一口气:‘你这是让我用麒麟眼救他?’
只听莫兰挺着肚子跪在了地上说道:‘我知道爹就一颗麒麟眼,所以只要用这颗就皇上,女儿马上就给你找另一颗,况且锦绣连城里除了麒麟眼还有宝藏。’
莫胜天犹豫片刻最后同意了她。
莫容以为他能见到姐姐,可不知姐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自那之后莫胜天每日都研究炼丹,直到发生意外那天。
出事那天莫胜天首先是通知了宫里的莫兰,但是在炼制过程中突然爆炸,丹药的确练出来了,可是莫胜天却去世了。
在爆炸之前丹药就以成功了,莫兰亲自来取,什么也没有就匆匆离开。
她前脚走,后脚炼丹房就爆炸。
莫容第一个冲了进去,看到满是鲜血的父亲躺在地上,他用小手拽住了莫胜天的衣服拼命的喊人。
‘容儿不要叫了。’
莫容低下头哭着说道:‘爹,你怎么了?’
‘也许这就是报应。’
‘爹那天你与姐姐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那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莫容哭着点了点头。
‘这丹药里爹没有掺入麒麟眼,我死后你要对外宣称我手里根本没有这东西,一切都是我编出的谎言。’
莫容依旧哭着点头,看着父亲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他的心如刀割。
‘给你。’
莫胜天将麒麟眼交给了莫容。
‘爹?’
‘这东西是宝贝呢,我不可能把宝贝给了那皇帝,所以你要替爹保护好它,还要找到另一个,那个在皇宫的太极宫中。’
莫容捂着莫胜天的胸口说:‘爹,你不要死,不要死。’
‘你姐姐带走的丹药虽然能治好皇帝,但是只能多活十年,你姐姐一定恨死我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打扰她了。’
‘好,容儿答应爹。’
自那之后莫容的母亲就带着他去了娘家,莫容不仅将莫家武功绝学练得如火纯情,而且还习得了他父亲的炼丹之术。
莫容对着月光叹了一口气,陵音见莫容独自一人在上面清闲,于是也跟了上来,打断了莫容的回忆。
‘莫兄在想什么?’
莫容缓过神笑道:‘往事。’
‘哦?’
‘家父去世之后,我便没有在见过姐姐,直到听到她的死讯我才恍悟,她口口声声的爱情还是经不起生老病死。’
‘世事如常,人的生老病死就是唯一不能掌控的,所以有些时候也要有敬畏之心。’
‘音相信长生药之说吗?’
陵音大笑起来:‘若真有长生之说,天下不早就炸开了锅?连神木老人也是靠心态与草药维持到一百多岁。’
肖延在下面已经喝的烂醉,陵祁也是如此,他揪住了肖延的领子说:‘小风,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完他撅起嘴巴。
肖延看到一个人贴了过来,他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陵祁,然后一掌将他推进了河里。
‘不好。’
陵音瞧见陵祁掉进了河内。
莫容二话没说直接也跳了进去,将陵祁抓了上来。
陵祁已经昏迷着,嘴里一直说小风小风。
他心里不知为什么特别的嫉妒,想起小风因为陵祁新伤不好,而陵祁却也因为小风喝的烂醉。
仿佛感觉莫容就是个外人,插足了他们二人的世界。
‘王爷喝醉了,肖大人也快不行了,叫人将他们送回府内吧。’莫容冷漠的说道。
‘嗨,你这一身水,早知道叫下人救啊,这里属你的衣服最贵。’陵音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酒。
‘这可是王爷,千金之躯。’
‘我不也是吗?怎么不见得你这样?’
莫容笑着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湿漉漉的袖子,看着下人们将陵祁和肖延拖到了小船送走,他对着陵音说道:‘宫里最近可太平?’
‘我也正要和你说此时呢!羽笙最近与德妃关系甚好,并从口中得知孔太妃一些事情。’
陵音将羽笙的见闻都告诉了他。
‘既然安宁宫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那我要亲自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