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约定二公主早早的就到了太极宫,而陵祁却因为之前和小风配合的好,这次依旧奉旨和太后一起处理二公主和运动比赛的事。
自从太后痴傻病好了之后,陵祁就几乎每天早起,不是为了处理壁俊的事就是要掺和小风的事。
曾经被太后打破不上早朝的规矩即使被壁俊废除,但这每天的折腾还不如去早朝。
就连陵祁王府上上下下五百个奴人都看出了王爷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玩一场,王府内的歌姬都胖了,王府内的武林人士都离开了。
二公主第二天就换上了云麟的本土衣服,在焱族很少穿宽松的,到了这里换上云麟的衣服还有些不自在。
‘公主换上我们这儿的衣服还真美!’小果儿端来一些糕点送到了二公主的身边:‘这是平日在太极宫里最常见的糕点,非常好吃,您要是吃得惯,就多吃些!’
二公主笑嘻嘻的接过来,拿出一块往嘴里一放,说道:‘真的很好吃!’
‘太后平日嘴馋爱吃的东西几乎都已经摆在这了,到了午时用膳她老人家一定为你推荐烧鸡!’陵祁闭着眼睛手里端着热茶说道。
看着陵祁这么清心寡欲,二公主脑子想到了昨日里他的样子,都传闻陵祁王是崇尚自由的,而且好女色,怎么如今见到本尊看不出一点传闻的样子。
‘太后怎么还不出来!’陵祁不耐烦的说道。
小果儿紧张的说:‘还在整理头发,王爷和公主稍等!’
其实不是这样的,昨夜晚宴身为太后的小风只喝了一点酒,但是那酒太好了,所以没喝够,于是趁着晚宴结束她命人带回一些一个人在太极宫里喝的醉生梦死,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醒来。
小风脑袋发胀眼睛红肿晕乎乎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陵祁和二公主都坐在那里,心想一定是等候多时了。
‘参见太后!’
每天早上起来听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不知道乐澜在宫里是怎么活得,如果她真的是太后想必早就在后院跳井了。
‘你们起来吧!’
这就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太后,小女在火焱城就听闻您聪慧过人,昨日到了宫里才知道您原来是文武双全!’
听二公主这么一说陵祁有些坐不住了他忍住自己要大笑得表情:‘公主嘴巴真甜,这太后最喜欢这样的丫头!’
小风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难道是嫌弃她岁数大?
‘皇上命我来太后您这学礼仪!’
陵祁又抢了小风的话说道:‘太后前一个月患病,伤及心智,所以皇上命我来辅佐太后教你!’
听陵祁说完,小风气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她托起长裙走到了陵祁身边,一脚踢到了陵祁的屁股:‘你哪来的胆子,说我伤及心智?’
陵祁惊讶的看着小风,心想这女人疯了吧,要是过去的她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话或者一些惩罚怪罪于他,而如今不用嘴上功夫居然用腿上功夫。
‘喂,您打人啊!’陵祁指着小风的腿说:‘我可是先帝的亲弟弟,皇上的皇叔!’
‘去你的吧,我忍了你好久了,你别忘了我可是当今太后,皇上的后妈!’
听小风说完二公主笑喷了,她捂着肚子站了起来:‘你们别生气了!’
就在这时二公主终于想起了眼前的这个太后长得想谁,她吞吞吐吐的说:‘我想起来了,是姬小风?’
小风根本没反应直接无奈的回复她:‘干嘛?’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小果儿见状跑了过来:‘公主,让您见笑了,太后和王爷年纪相仿从进宫开始就喜欢打闹。’
陵祁回忆起刚才二公主说的人名:‘姬小风是什么?’
小风的心脏都提起来了,她闭上嘴巴不敢说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公主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是在宁延客栈遇到的女人,她和太后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小风和小果儿惊讶的对视一下,小风感觉自己就像是离出宫不远了,她急忙拉住二公主说:‘天啊,居然这么相似吗?’
二公主摇了摇头说:‘不是相似,是相同,看不出不一样!’说完她走到她们中间:‘但是太后看起来很活泼洒脱,那个姬小风有些阴柔冷静!’
小风顿时好想抱住脑袋,然后对着天空大喊“你快回来吧!”
就在这时小果儿看出陵祁有些若有所思于是拉着二公主说:‘公主,天下之大,也许真的是长得相似而已,您也别在提了,我们家太后啊很注重外貌,要是真有人和她一模一样,那她一定饭不思也要把那人找出来杀了。’
‘也对啊,要是有人和我一样,我也会紧张!’二公主赞同小果儿的话。
小风听完,她闭上眼睛心想这可不仅仅是紧张,简直是要了命,连身份都换了,还有什么比这还吓人的!
‘王爷,您今天来可不只是为了二公主吧,一会儿那云麟女也都到了!’小果儿迅速的转移话题。
‘你是说那个和我们焱族比赛的十女子吗?’
小风回过神后连忙的点了点头。
‘太后上次命人做的项链好了。’守门的小太监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了过来。
小风跑过去接住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哇!’
金丝编制的链子,中间镶上了莫荣的珍珠,十分别致。
小果儿走了过去看到项链,欢喜的说:‘太后,这珠子被他们做的真美!’
‘是啊,我要每天都带着它。’小风的脸有些羞红,心里美美的想着远方的莫荣。
‘太后为何这么在意这珠子?’陵祁好奇的问道。
他盯着珠子许久,感觉不像是皇族的配饰,而且太为贵重要是皇族的话,早就众所皆知了,看小风的样子就跟情郎送的似的。
陵祁莫名的不满起来走了过去:‘没想到太后居然这么喜欢珍珠,早知道应该让皇上命人去搜寻些。’
小风把珍珠当宝贝看到陵祁走过来,生怕被他抢走立马揣了进去。
回到澜乐医馆还是昨夜的事,穆子从宁延客栈出来买些衣物之后就一直赶路,从未小憩,他不敢对乐澜说话,生怕哪句说错了招惹人家。
云麟昨日晴空万里,可偏偏溟烨狂风骤雨,老百姓都说这溟烨城的天一直和其他三城不一样,注定要发生什么似的。
回到医馆后,乐澜拿出行李就直接跑到了楼上,穆子趁着天黑收拾了一楼的店面,和药罐子上的灰尘第二天照常营业,对穆子来说可能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但是想想也好,不用愁吃愁穿,除了掌柜难伺候之外没别的。现在唯一能讨好乐澜的就只有给她赚钱。
乐澜回到房内,躺在和宫里差远了的床榻,看着房梁回想着在宁延的故事,她气穆子,但是又舍不得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舍不得杀一个人,难道是穆子人太好了感动她了?还是…
穆子生来不是恶人,也没有什么私信,想要报官无非是怕招惹大祸,对于平凡的人来说这些就是从未想的天大之事,放在谁身上都有可能会这样。
但是放了公主,这时候估计已经快到了宫里,也许阻止和亲一事真的就是天意,不可破。
乐澜自从出宫之后对她最好的人就是白毛,白毛到死都不知道在他身边这几日的孩子并不是小风,他将一世绝学都传给了她,眼一闭离开人世,从此与世间俗事再无瓜葛。
她想到了这位师傅,于是立即坐了起来,葬他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老人虽生不在云麟城,但骨却留在了那里,人也许真的就这样风光了一生,最后葬在了一个陌生冰冷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满屋子都是潮气,没等开窗放阳光进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却先进来了,乐澜这个觉睡得一点也不好,她穿好衣服站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看,楼下的街道两旁都是人。
她好奇的顺着人们的目光像远处眺望,‘是官兵?’
站了一会儿,看远处官兵往这边走来,楼下的穆子也在门口张望着,他不敢与乐澜沟通,也是怕打扰她的清净。
官兵前面是一位骑着黑马的男子,男子皮肤白皙吓人,面无血色,但是头发和眉毛却特别的黑,再加上他身穿的是孔雀羽毛中最黑色部分组成的外衣,头上插着紫色玉冠,整体感觉这人并非善类。
乐澜看到楼下穆子在那里张望着,于是在桌子上找到一粒瓜子扔向了他。
穆子叫痛一声抬起头看到楼上的乐澜,他立即飞奔到了楼上。
‘掌柜的,您叫我?’穆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楼下这是出的什么热闹?’乐澜坐回椅子上品着茶,这让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宫里,每天早上洗漱完后坐在那里问宫女皇帝以及嫔妃们今日的安排。
‘是溟烨城城主,据说他要提亲!’
一听是先帝陵君的同父异母的皇弟陵音,乐澜站了起来,斜侧在窗口观察着下面:‘谁家姑娘?’
‘我听咱们邻居卖猪肉的说是对街包子铺的小女儿。’
‘如今堂堂的皇叔、溟烨城城主居然要娶一位出身贫贱之人。’乐澜紧皱眉头,无奈的说道。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她们说那包子铺的小女儿生下来就精通占卜之术,能测天地之间的事!’穆子邪乎的说道。
乐澜新奇的转过身:‘哦?她的能力难道还能比得上国巫?’
‘这….’穆子根本对国巫不了解。
国巫是从上古云麟人称霸就已经存在的,传说上古国巫都是女人所以称之为巫母,除了云麟皇帝之外唯一一个能与麒麟沟通的人,她精通天文星宿,同时算出人的命数,皇帝世代尊重巫母,随着云麟的不断扩张,巫母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于是她开始在民间寻找天资聪慧而且与她有缘的人,进宫之后学习,就这样从巫母一个人变成了国巫这个组织。
但这还只是传说,毕竟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故事,虽然现在依旧尊敬国巫,但是国巫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谁都不知道。
‘这天下说书的倒挺多,头一次听到还有人真会算命!这命啊,给她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下子就从茅屋里搬到了辉煌的宫殿之内。’
穆子看乐澜这么说,他感觉这女人一定是嫉妒比她先嫁出去。
陵音是和陵祁同岁,而且就比陵祁大五天,他们那一代皇上只有这三个儿子,陵君即位之后,不受宠的陵音理所当然的去溟烨城,而陵祁因为和陵君是同父同母所以继续潇洒的日子。
‘陵君即位,陵音与母妃搬到了溟烨城,自幼习武精通兵法,一日狩猎,曾在火山喷发之际聪慧的带动千军万马逃过一劫,如果陵音是太子,那么就与现在的天下截然不同。从进入溟烨一日,再也没有回云麟城,先皇去世那年,他母亲病危,正好找个借口推了进宫。’
穆子看似学到了不少知识:‘感觉是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这话要是到了他们的耳朵里,你一百个脑袋都没了。’乐澜狠狠的拍了穆子一下。
穆子低着头说:‘我的命只有你来取。’
这句话给乐澜听愣了,自从那事回来穆子听话很多,是知错就改还是又有别的鬼主意,命由她来取怎么听都不是滋味,但从穆子嘴里说出来就是好笑。
乐澜扑哧一声笑了。
有女生来会占卜之术,要是贫民听来当真,乐澜可不信,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识过国巫的本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伎俩,除非巫母亲自上阵,若天下真有这样的人,陵音没有上报朝廷而是娶了她,里面大有文章,无论女子到底会不会精通灵异之术,现在老百姓都知道了陵音女人的本事。
国巫虽不像记载的那么厉害,可每任巫母的神力不可估量,云麟百年来没有发生什么需要巫母亲自出马的大事。
乐澜在想陵音娶了这样的女子为妻,难道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