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出银子追杀自己
杜凡在做特种护卫的时候，黑白道上的话都是略通一、二的，否则被他保护的领导人还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
而杜凡那个时代的黑话多数也是重历史上传承下来的，所以很多黑话即使是在这大唐盛世也是通用的。
其实刚才的一翻对方，意思很简单。
“池子浅又没鱼”，就是告诉赵老大这家是穷人家根本没多余的钱。
赵老大一听是黑话，自然知道对方也是江湖中人，所以说话时自然就小心了许多。
“肩子也是合吾中之人？”朋友也是同道中人吗。
杜凡则答道：“好说，在江湖上做个保镖、设个教场教人拳脚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赵老大一听对方也是有些江湖根底的，所以就更客气了。
“朋友在这儿咱也不废话，朋友明说了，咱是结仇还是您老先离开呢？”
就是这么几句，在钱婉儿听来犹如是鸟语般，根本听不明白。
听到对方已经跟自己把话挑明了，杜凡也不急不慢，语气平和道：“这盘子我挂定了，你划个道吧？”
赵老大一听杜凡要力保钱婉儿，自知这是块硬骨头，死拼定是吃不了什么好处，但杜凡既然说了让他划道，对于赵老大来说也不算是吃亏。
“那好，朋友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八万两，咱两清。买卖咱照做，不日之后，首级送上，从此再无打扰。”赵老大说着，朝着杜凡伸出一只大手。
杜凡淡然一笑，场上的面子咱杜爷那是从来都不会掉链子的。杜凡随意地伸手朝着怀中摸去。
老天保佑啊，好在身上还剩下最后的十万两银票了。
杜凡数了八万两淡然的朝着赵老大挥去。
“赵老大票子我是给你了，不过你刚才把我家婉儿姑娘吓得也是不轻，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了吧？”杜凡虽是笑着说这话，但在赵老大听来，却是有着无尽的寒意，看来这钱还真不好拿啊。
赵老大也是在江湖中混了数十年的老江湖了，看人那也是有几分准头的，看着杜凡的一举一动，赵老大心中自知，这是个不好惹的主，搞不好自己要在这里吃亏。
老话说识实务者为俊杰，赵老大心里一横，心有不甘道：“也罢，赵老大我在这里给姑娘赔礼道歉了，姑娘大人大量，别跟我这个大老粗一般见识。”
钱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赵老大居然会客气地跟自己道起歉来。
“用不着，日后别再来烦我就好。”钱婉儿也没给他好脸色，冷冷地说道。
“一定，一定。”赵老大说着，转身便朝着外面逃一般的跑掉了。
赵老大走后，钱婉儿一头扎进院子里忙活起来，看起来就好象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杜凡知道这是钱婉儿在掩饰自己的那颗略显慌乱的心。杜凡内心十分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起码让他明白自己的八万两是怎么死的，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不过他知道，即使是他问了，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所以在试着几次张口未果后，杜凡也选择了沉默。
“喂，你是不是想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在你问她的时候她死活都不会说的，但当你不理她的时候，她却要主动告诉你。
杜凡淡然地看了钱婉儿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前几天你不是问我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钱婉儿眼神空洞地望向远处，似乎沉寂在无边的痛苦当中。
“我本生活在神都长安，家里虽称不上是极富，但也是长安城中小有名气的贩马世家，生活富裕。但好景不长，就在这一年当中，家父在生意场上得罪了小人。”说到这里，钱婉儿痛苦地低下了脑袋，似乎不愿意回想这段记忆。
“那小人使了些手段，陷害我父亲入了大牢，不久便在大牢中死去，而我母亲也因父亲的去世伤心过度而上吊自缢了。那小人害得我钱家如今是家破人亡，我也要那小人不得好死。”钱婉儿说着，本是清澈的眸子中，闪烁出一抹冰寒的杀意。
“我离开家的时候将母亲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祖传玉坠当了十多万两，于是我找到了杀手者公会，以十万两的价格追杀那个小人。却不成想，就在我交了两万两定金之后，我余下的银子却被贼给盯上了。”
杜凡看着钱婉儿那无助的眼神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无奈。
“赵老大这些人吃得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若是还不上剩余的八万两，真不敢想象他们会对我做什么。”
钱婉儿说着，双眸空洞地看着远处。
“于是你就想到了寻短见，就有了我在河边见到你的那一幕了？”
钱婉儿并没有直接回答杜凡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到底是谁害了你父亲？”
这个问题自从杜凡看到钱员外的牌位后就一直缠绕在杜凡心头了。杜家和钱家分属长安两大马场，能够害得了钱家的人，想必杜凡也应该是认识的。
“杜凡，曾经长安城中最大的马贩杜家马场的主人。”钱婉儿双目微屈，一道寒光如流星般怒射出来。
“噗，咳咳咳~~。”杜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尼玛我什么时候害过这个老不死的啦，他不害我就已经是我的万幸了。
“你怎么了？”看着杜凡夸张的反应钱婉儿一脸疑惑地问道。
“没－－－咳－－－没事，不小心呛到了。”杜凡急忙解释道。
我靠，坑爹了。谁见过自己出银子满世界的追杀自己的。此时的杜凡只觉得自己就象是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贱货。
“那杜凡是怎么害你父亲的？”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龟孙子造得什么谣，能把这么大个屎盆子扣到老子的头上。
“我累了。”钱婉儿冷冷地扔出一句话来，转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再没有出来。
坑啊。联想起最近所发生的一切，杜凡顿时醒悟道：“原来那小巷中暗杀自己的女刺客还有冷无痕这些人都是被钱婉儿雇用来的啊。”
不行，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虽然钱婉儿不认识自己，但今天赵老大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面目，一但他在哪个渠道见到自己的画像之类就一定能认出自己。
到了那时，还不知道要跑来多少杀手，为了寻十万两赏金，自己不被切成肉泥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