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静静地坐在千君殿门口的台阶上,望着远方那一抹夕阳残光看了看,嘴角中明显多出了些许的无奈。
往日的画面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中涌现,墨惜她微湿的头发轻轻随风舞着,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与唇边的酒窝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想起她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天罚被这画面触碰到了。触碰到了心里。不时又自言自语到:“为何我终究还是无法忘记她。”
他下意识的起身,拍了拍衣服。只见他的衣服舒展的贴在身上,整洁,没有一点尘垢。他转过身,看着那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千君殿”他笑了,那种笑是他三千年来没有过的,也许就像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的笑,也许就是最真,没有一点杂质的笑,总之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画面好像回到三千年之前,一袭白衣女子手拿诛天笔笑嘻嘻的从空中落下转向天罚。她睁着一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瞅着我,嘴角微微带笑,却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天罚的赞许,又似乎是等待着其它什么似的。天罚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语,只是向着她投去了一些算不上蔑视的目光,然后又故意自作镇定说:“早知道还是我写比较好”。然后笑着摇着头走开了。墨惜跺了跺脚。
千君殿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破旧不堪的宫殿早已冲淡了这一切,墨惜的背叛也许让他心灰意冷,也许还有其他些许原因吧。总之如今的千君殿只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地方,而天罚就好像随时被宰割的小羊羔一样。只是碍于天罚之主的威名,域灵界的几方势力迟迟没有出手罢了。
墨惜一本正经的站在凌幽宫的宫殿里,望了望大殿上坐着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君上,天罚已经没有修为,此刻正是我们杀他的最佳时机,恳请主上亲率先字军将其剿灭。“鬼戮望了望墨惜欣喜的说道:”不愧为我的得力干将,那就由你亲率先字军出师将其剿灭,本君在这等你凯旋归来。“墨惜看了看鬼戮,没有说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冷殇从千君殿门外慌忙走进,但是又故作镇定的看了看天罚。天罚从中央的靠椅上走了下了,向着冷殇点了点头,示意冷殇有什么话就说吧。
冷殇迫切的说道:“大哥,嫂子带着先字军来了,想必是,说到这里,冷殇没有再说下去。
天罚只是轻轻地感叹说道:“我早已经猜到了这些许的结局。但是没有猜到竟会死在她的手中,也罢,这一切也许就是宿命吧。”
冷殇刚要说些什么,天罚就说到:“冷殇。你后悔做我的兄弟吗?”
冷殇用着坚定的神情说到:“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冷殇还做你的兄弟。“说着头也不回的就往千君殿的门口走出,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天罚望着冷殇离去的身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天罚邋遢的从千君殿走出,走过了神域阁,来到了神域边界。笑着看向墨惜,只是那种笑只能算上是嘲笑,是不怀好意的笑,也许里面夹杂着一些对人生的无奈和惋惜罢了。
然后天罚用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说到:”没想到送我上路的人会是你,那就不劳烦你了吧。“说着他手心合十字,神情严肃,用着右手指在他左臂上画了一道符文,一把青紫色的扇子从手心飞出,只见他轻轻一吸,扇子就回到了他的手中。先字军神情明显有了紧张,下意识地往后退退。
天罚无奈的摇摇头说到:“没想到废人一个的我还有人会怕,真是可笑可笑啊。”说着将轮回扇刺向自己的脖颈,说迟,那时快,冷殇从远处扔了一把亮银色的长枪打掉了天罚手中的轮回扇。然后看了看天罚说到:“我们不会输的。”
天罚望了望冷殇,转向望了望墨惜说到:“你可曾爱过我?”“没有”多么简短的两个字从墨惜的口中说出,竟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天罚望了望这域灵界的天空,喃喃自语到,我猜中了这故事的开头,却猜不透这故事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