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
日暮彩云蜿蜒路,君归何处?谁与君同行,一驴一花戏天涯,极致笑谈童年话。
江湖儿女走江湖,心胸坦荡,豪情胜万丈,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甚麽疯言话。
古往今来的英雄好汉,都是心胸坦荡,豪情万丈。他们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恩仇快意。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困了倒头就睡,他们不拘小节,不计较得失。正因为这样的心胸,这样的豪情,成就了他们的美名。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而有些人非要把舍得调过来,“得舍”。真的得来了而又不舍,你说多奇怪。。。
高渐飞牵着小白龙,上面坐着冯阿朱。美丽的夕阳,黑衣的少年,红衣的少女,白色的驴子。冯阿朱很是高兴,一匹白色的驴子她头一次见,能够骑上更是难得,如果回到名剑山庄她又可以夸夸其谈了。。。
小白龙似乎也很高兴,别看它只是一匹驴,但是它好像懂得人们的一切,它似乎知道冯阿朱是主人的好朋友,所以它很卖力,每次谈到它的时候都要用力的叫一下,博得冯阿朱一笑,蹄子甩的很开,但是坐的人却很稳。。。
高渐飞真的高兴,打心理高兴,他能跟冯阿朱这样的“大小姐”能成为朋友而高兴,如果她真的成了他的“嫂嫂”为敖无情高兴。。。
漂亮的女孩不一定善良,但是善良的女孩一定最漂亮,况且既漂亮,又善良的女孩。。。
夕阳照在冯阿朱那鲜红的衣服上,光彩夺目,就像一颗珍珠一样。。。
在高渐飞眼中,冯阿朱善良,单纯,在她眼中所有人都是善良的,遇到开心的事就哈哈大笑,遇到烦恼的事过一会就好,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到她。在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中,血雨腥风的江湖中,她就像颗珍珠,在阳光下更加光彩,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夺目。
他们有说有笑,谈论着童年的趣事,冯阿朱童年的趣事千奇百怪,一个女孩这样敢作敢为,这样高渐飞很是佩服。高渐飞的童年趣事让冯阿朱捧腹大笑,但是说到敖无情的时候,她总是听的特别仔细,眼睛还发着光。。。
冯阿朱正色的问道:“敖无情父亲的血书写了什么,让他离你们而去。。。”
高渐飞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冯阿朱,继续前行说出了那段悲伤往事。。。
“我一岁那年,家里惨遭灭门,管家带我从地道逃出,在被人追杀的过程中敖叔叔救了我,管家把信物、梨花枪、梨花秘籍交给敖叔叔,让他拿着信物去苍山找师父。二年后敖无情来到苍山,他父亲惨死,原本师父不想收留敖无情,敖无情不吃不喝,连跪七天七夜,最后打动师父,那年我三岁,他八岁。”
“他不但要每天练功,还要照顾我,再大一点,我们白天一起练功、玩耍,晚上他背我回家。最好的他留给我,最累的活他来干,我们亲如手足,我从没想过会失去这个大哥。。。”
“敖无情十六岁那年,师父按照敖叔叔的遗愿把留在那的血书交给敖无情,据师父说:敖叔叔预感自己要出事,提前找师父一次,并留下血书,叮嘱在敖无情十六岁的时候交给敖无情。”
“没人知道血书上写什么,看了血书后,敖无情就再也没笑过,话也不多,对我也特别冷漠,我很害怕,把所有藏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他,他也不理我,最后他跟师父大吵一架,恩断义绝,毅然下山。。。”
“他走那天我哭了,我叫他留下,那是他第一次打我,然后头也没回的就那么走了。。。那年我十一岁,他十六岁。”
“我苦恼好一阵子,我决定好好练功,以后去找他。。。”
“五年后的一天,师父把我叫到他身边,告诉我十六年前高家惨案,并把父亲留给我的梨花枪交给我,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不知所措,我好几天不吃不喝,任仇恨在我心理慢慢的滋长,我每天疯狂的练功,锻炼自己,那阵子我忘记了一切,只有仇恨。。。”
“在我跟敖无情练功的地方,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终于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头也不回毅然的走了,同样的血海深仇,心中的苦闷终于压抑不住,我痛苦的流下了眼泪,那是我第二次流泪,因为仇恨而流泪。。。”
“十八岁那年我准备好了一切,师父送我下山,临走的时候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默然转身。。。看着这个养育我十八年孤寂的老人,我热泪盈眶,我那么的不舍,但是为了仇恨,我也毅然下山。。。”
仇恨是什么?不好定义。仇恨让人们失去什么?也不好说明。只有身在仇恨中才能有所了解。江湖每天都有仇恨,有人为仇恨而生,有人为仇恨而亡,这就是江湖。。。
冯阿朱听完了心理酸酸的,虽然她不知道仇恨是什么,但她似乎明白了敖无情的仇恨,她突然心很疼,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高渐飞,认真的道:“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敖无情,照顾敖无情。。。”然后又开始有说有笑。
高渐飞听了冯阿朱的话,心理微微一颤,这是他两年来听到最开心的话,看着她那美丽的笑脸高渐飞很是欣慰,淡淡的问道:“你为什么总能这么开心?”
冯阿朱随口答道:“心向阳光!”
高渐飞默默的小声道:“心向阳光。。。”突然他想到了童年那段最开心的时光。。。
一个人的时候,天总是很蓝。
享受天空的广阔,心胸无比的开阔。
一个人的时候,山总是很静。
享受大山的巍峨,心胸无比的释然。
与风拥抱,与林为伴。
躺在幽幽的绿波中,与花微笑。
静听溪水哗啦啦,聆听鸟儿叽叽喳。
阳光照耀脸庞,心事如此的安详。
心若向着阳光,那里就是天堂。。。
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小院,慕容明珠悠然的喝着龙井茶。东、西、南、北四魔陪在身边。
这时,吴金银走过来躬身施礼道:“启禀宫主,人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胡先生虽然身受重伤,但已无大碍,只是辛翠翠。。。”
慕容明珠默默的道:“胡先生飞鸽传书我已看到,继续让翠翠照顾那个人,再有差错,提头来见。。。”
吴金银喜道:“宫主英明,真是女中豪杰,通过这次圣恩,翠翠只会更加忠心,为宫主精心做事!”
慕容宫主接着问道:“鬼王有什么动静么?”
吴金银回答道:“目前没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马上禀报宫主!”
慕容宫主若有所思幽幽的问道:“那个人现在如何。。。”
吴金银会意的道:“有人在洪崖山脚下看到高公子,他的驴子驮着一个红衣女子,而且有说有笑,甚是亲密。。。”
慕容宫主紧张道:“岂有此理,那个死木头,还有那匹臭驴,我摸一下都不让,居然驮着别人。。。那个女的是谁。。。”
吴金银皱眉道:“名剑山庄大小姐冯阿朱!”
慕容宫主冷哼一声道:“名剑山庄。。。马上准备,我已有主意。。。”
保定徐家堡,今天热闹非常,并且高朋满座。南北三十家镖局出镖,只有徐家镖局安然无恙,各方武林同道纷纷来贺。对于现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一张胜利是重要的,就像鬼王乐说的那样,鼓舞了很多人的信心。。。
任何时候都需要有英雄在,他就像灯塔一样,能让黑夜的远航找到归家的方向,他就像丰碑一样立在我们心间,让我们不再彷徨。
酒过惆怅,又开始天涯漫漫路,江湖血雨腥风仍旧在,管他,今朝有酒今朝醉。。。
酒席散,徐孟达把高渐飞叫到书房,拿出一个小盒子道:“这是四海镖局的地契,我一直保管,而且派人一直看守,今天物归原主。。。”
高渐飞非常激动,但是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京城,四海镖局,曾经名动江湖,来往的名人络绎不绝,如今荒凉落寞。。。四海镖局的招牌已经不在,只是一座大大的宅子,静静的在街角矗立着,它见证了繁华,也经历了落寞,当物是人非的时候,谁还会记得?
高渐飞的脚步是沉重的,冯阿朱却是好奇的,甚至还夸宅子好看。。。
看守四海镖局的是徐七,中等身材,憨厚朴实。虽然高渐飞对他曾经住过的地方没有印象,据说摆设,格局都是原来的样子。
高渐飞坐在大厅会客的地方。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自己父亲每天会客的样子,又想起了全家被杀的样子。。。
高渐飞心理纠结着,家是温暖的、是温馨的。可是现在。。。
冯阿朱逛完了整个宅子,悠哉的来到高渐飞身旁欢喜的道:”挺大的,蛮好的,但是比我家就差点。有机会领你到我家。。。“
高渐飞没有说什么,把徐七叫了进来问道:”威远镖局在哪里?“
徐七疑惑的道:”是说以前城东那个威远镖局么?“
高渐飞莫名其妙的问道:”还有别的镖局么?“
徐七慢慢的道:”那家镖局已经搬走了。“
高渐飞惊讶的道:”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七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那里也很有名。。。“
高渐飞接着问道:”很有名。。。为什么?“
徐七偷偷乐道:”那里现在是京城最大的妓院----飘香院。“
威远镖局曾经是何等的风光,铁弹肖义山当年多么英雄,如今镖局不在,还开了妓院。。。
高渐飞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四海镖局,他要去看看这个飘香院。
走到了街角他就发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敖无情,高渐飞懒散的一笑,计上心来。。。
左转右转,看到了一个小叫花子,高渐飞上前问道:”知道飘香院么?“
小叫花子回答道:”知道!“
高渐飞拿出一定十两的银元宝,然后道:”知道以前的四海镖局么?“
小叫花子眼睛发着光的道:”是城西那所大宅子麽?“
高渐飞把银子塞到小叫花手里,握着他的手道:”就是那个大宅子,你帮我传话给一个叫冯阿朱的人,要找敖无情,来飘香院。。。“
小叫花子赶紧把手缩了回来道:”我的手很脏。。。话我会给您带到的!“
高渐飞有点心酸,如果没有师父,自己会不会像这个孩子一样?
高渐飞帮小叫花子捋捋头发然后郑重其事道:”你的手不脏,只要你心地善良,光明磊落,你哪里都不脏!“
小叫花子没有说什么,很快的跑开了,但是他的眼睛湿润了,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心理温暖而又高兴。。。
对于有些人,你的一个微笑,或者是一个鼓励,也许会改变他的一生。。。
高渐飞转过街角,微微一笑道:”大哥,你还是出来吧,你那一身太过显眼,我早都发现你了。。。“
敖无情恨恨的道:”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必得意,冯阿朱呢?“
高渐飞转过身懒散的微笑道:”嫂嫂很好,不必挂念,嫂嫂什么都跟我说了。。。“
敖无情左眼的眉毛又开始跳动了,恨声道:”你。。。“
高渐飞正色道:”大哥息怒,我想跟你打个赌,大哥如果害怕,现在走还来得及。。。“
敖无情冷冷的道:”说。。。“
高渐飞接着道:”领你去个地方,我赌你不敢去,赌翻一千个跟头。。。“
敖无情面无表情的道:”哪里?“
高渐飞懒散的一笑道:”中途不能走。。。“
飘香院,正如其名,刚到街角就闻到飘过的香气,香的让人陶醉,香的让人向往。
高渐飞和敖无情来到飘香院门口,高渐飞脸一直挂着微笑,敖无情此时才恍然大悟。。。他只能紧握着拳头看着微笑的高渐飞。。。他真想一拳打碎高渐飞的鼻子!
进入飘香院,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喝酒嬉笑,你拥我抱,甚是热闹。。。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居然是吴金银。。。
高渐飞没有惊讶,吴金银看到高渐飞却是调头就走,高渐飞拉住吴金银高兴的道:”吴管家,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又见面了,都是好朋友,调头就走何意?“
吴金银一脸的无奈道:”可不敢跟高公子做朋友,一看到你我就要破财,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高渐飞诧异的道:”破财?“
吴金银痛苦的道:”高公子,您老还是放过我吧!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还是翡翠山庄的大管家,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还是酒楼的王掌柜,好好的一座山庄就那么没了,好好的一个酒楼给我打的稀巴烂,这给多少钱财。。。如今我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当个小小的龟gong还要做不成?您还是快走您。。。“
敖无情的左边眉毛又开始跳动,原来高渐飞就是一个瘟神。。。
就在这时慕容明珠从楼上走了下来媚笑道:”哎呦喂。。。什么风给高公子吹来了?“
高渐飞心像是被人拿刀刺了一下,然后冷冷的道:”慕容明珠,你。。。“
吴金银走开,敖无情似乎发现点什么,突然有点高兴。。。
慕容明珠走了过来媚笑的跨过高渐飞的胳膊道:”高公子,一路有红衣少女相伴,有说有笑,居然还有功夫到我这里,真是让我很是意外。。。“
高渐飞听完慕容明珠的话更是意外,然后似乎有点明白,懒散的一笑道:”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慕容小姐。。。“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高渐飞的话:”高少侠么,俺老张可想死你了,快上来喝几杯,顺便介绍两个朋友。。。“
”张稀松。。。“高渐飞惊讶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张稀松谨慎的道:“荫若花太难缠了,我实在没办法就躲到这里来了,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知道我老张最怕女人,没想到我会藏到女人堆里,哈哈哈哈。。。”
楼上,一屋,一桌,六人,高渐飞,敖无情,慕容明珠,张稀松,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白衣人,一个黑衣中年大汉。
“拿碗来。。。”碗到,张稀松到满,举碗道:“高少侠,我老张现在最佩服的就是你,一直匆匆来去,我老张虎头蛇尾的一个粗人,今天我敬你,我们不醉不归,我先干了。。。”
高渐飞一饮而尽,张稀松举碗面像敖无情道:“我老张样样稀松,但是做人从不稀松,虽然看不惯你老子,但是真心佩服你,这碗我敬你。。。”说完一滴不剩。
敖无情虽然无情,但是他有热血,每个男儿都有热血,所以他干了,并且连干两碗。。。
张稀松哈哈大笑,指着穿白色衣服的中年文士道:“此人姓李,名岩知,江湖人称言之有理,一双判官笔出神入化,和青面判官合称“南北神笔”,而且一手的好字,我老张虽然不懂文墨,但是略懂武功,看其字,如同看高手练武,让人赏心悦目。。。“
李岩知站起拱手道:”不敢当,张兄真是太严重了。。。“说完一饮而尽。众人拱手。
高渐飞看此人,虽是中年,依旧秀气,手修长,一身浩然正气,让人可敬。
张稀松指着黑衣中年大汉道:”此人姓江,名鸿浦,江湖人称九死一生。风雷掌闻名江湖,硬功罕无敌手。。。“
江鸿浦站起身来拱手道:”谬赞,谬赞,请。。。请。。。请。。。“一饮而尽。
江鸿浦,一脸安详,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硬功以到返璞归真的地步,让人望而却步。
张稀松又指向慕容明珠道:”此飘香院主人,姓冷名若霜,一首的好琴,好诗词。但不知道高少侠如何相识,老张还真是佩服。。。“
”冷若霜。“高渐飞淡淡的接着道:”其实,她只是跟我一个熟悉的人很像。。。“一饮而尽。
冷若霜浅浅的缀了一口道:”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可不能这样的豪饮,高公子天下闻名,如何识得小女子呢!张大哥千万不要说笑,这里不是江湖,小女子略懂琴率,生计所迫,愿抚琴一曲,希望各位不要见笑。“
琴声行云流水,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李岩知指着屋内一幅月下美人图道:”既然没有江湖,不才献丑,已这月下美人,题诗一首,见笑。。。“
婢女笔送到,提笔写道:
一天凉月洗情愁,庭院月色弯如钩。
我心寂寞好比月,何时能圆这份愁。
写完一饮而尽。张稀松看了以后不住的赞叹。
高渐飞接着道:”李大哥好文笔,我也献丑,以若霜小姐抚琴提诗一首。。。“
提笔写道:
琴弦一曲肝肠断,凄绝神感飘香院。
我亦天涯伤老大,知音谁与共相伴。
李岩知举碗道:”好一个知音谁与共相伴,高少侠我敬你。。。“一饮而尽。
高渐飞一饮而尽道:”多谢。“
琴声突停,百转千回,依旧回荡。。。
冷若霜起身道:”高公子这么有雅兴,我题一词。“
提笔写道:
解佩令
十年小潭,偶然相见,怡情定于郎君陷。暮然回首,当初滴滴点点,夜盼梦里长相伴。
江湖恩仇,谁能与共,片片相思谁道明。我心依旧,如今风雨飘摇,到底郎君在何处。
就在这时,外面吵闹声一片,冷若霜匆匆走出,只见一个红衣少女,在与吴金银争吵着什么。冷若霜见红衣少女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跃下楼阁,一掌打向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正是冯阿朱,小叫花子把话带给冯阿朱,冯阿朱气的火冒三丈,高渐飞居然带敖无情去飘香院这种地方,她虽然没有去过妓院,但是她偷听别人说过妓院这种地方,所以进来冯大小姐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大方雷霆。
此时见一个绿衣少女比她还不讲理的向她打来,她更生气了,针锋相对,挥掌也打了过去。
二女你来我往,红绿相交,虽是打斗,但是姿势美丽异常,周围乱成一片,众人纷纷外逃。。。
高渐飞见二女打成一团,飞神跃下,隔在二女中间。
冯阿朱首先发话道:”高渐飞,你他娘的,居然带敖无情来这种地方。。。“
敖无情,左边眉毛在跳。
高渐飞转过身看冯阿朱。只见冯大小姐,眉毛画的像黑碳,嘴唇摸的像肉肠,两个红腮像猴屁股。。。
高渐飞忍住笑道:”嫂嫂为何画成这般模样,为何如此气愤?“
就在这时,只听见”嘭“一声,屋顶出了个大窟窿,敖无情已不见踪影。。。
屋里乱的更厉害了。屋顶的瓦片,碎片纷纷落下。。。冯阿朱也飞身追了出去,又是一个窟窿。。。场面更乱了。
看到这一幕冷若霜似乎明白了什么。再转身已经不见高渐飞的身影。。。
高渐飞趁乱迅速来到后院,快速的搜查着。。。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个小纸团。高渐飞快速的拾起,藏在袖口,正好遇到赶来的冷若霜。。。
四目相交,情绪万千,就那么注视着彼此,他们的记忆还是十岁那年,多情的年纪,却让仇恨包围。。。
高渐飞首先发话道:”我到底该叫你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若霜凝视高渐飞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师父。。。为什么每次都坏我的事。。。“
高渐飞漠然的道:”那只是巧合。。。那你为何而来?“
冷若霜斩钉截铁的答道:”报仇。。。“
高渐飞不忍想下去,他就是背负仇恨的人,他知道这份痛苦,如果他们是同一类的人,他们就有一样的痛苦,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高渐飞淡淡的道:”希望我们不是敌人。“说完飞身消失在小院中。
四海镖局,冯大小姐花着脸,在屋左一句他娘的右一句他娘的骂着。。。
高渐飞静静的站在院落中,一轮月牙挂在夜空中,突然想到李岩知的题的诗:”我心寂寞好比月,何时能圆这份愁。“
一条红影飞落院中,敖无情道:”你查到了什么?“
高渐飞递过去那个纸团,上面写着:徐孟达。
敖无情看完后道:”听说过七绝宫么?“
高渐飞摇摇头道:”你有什么发现?“
敖无情回答道:”洪崖山,后山奶奶庙,我遇到了鬼王怒,并和他交过手。。。“
高渐飞想了想问道:”他去洪崖山干什么?“
敖无情冷冷的道:”不清楚,好像跟七绝宫有关系,七绝宫要保护一个人,森罗殿要除掉那个人,而且森罗殿跟七绝宫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高渐飞淡淡的道:”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有必要回山问问师父,先弄清楚冷若霜是什么人。。。“
敖无情没有说话,他只是紧握着双手。。。
高渐飞看了看敖无情,懒散的一笑道:”还记得我们打赌的事情么?“
敖无情左边的眉毛又开始跳了,但是他没有办法,男儿行走天地间,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所以他开始翻跟头。。。所以他跟高渐飞,冯阿朱一起去了杭州,名剑山庄。。。
正是,男儿一言顶立天,江南之行险无边。
预知一行三人遇到什么事情,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