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了,去哪了?”猴子一听,怪叫一声。
胖大婶叫骂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晓得他去哪里了?”一直站在角落的圆珠也大惊,她激动地拉住胖大婶的袖子,哀求道:“大娘,你告诉我,卓阳去哪了,卓阳他去哪了?”泪水再次凝在眼眸之中。
那大婶见她可怜,忙拉着圆珠的手,细声劝慰,“来来,姑娘怎么就哭了呢,这是怎么了呀?”“大娘,卓阳不要我了,卓阳他不要我了!”圆珠看着胖大婶这般关切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昔日疼她入骨的乳娘,不由将连日来所遭受的委屈全部泄发了出来,她扑到胖大婶怀里大哭起来!
“姑娘,别哭啊,别哭啊!”大婶一见,慌了神了,忙看向猴子,猴子嘘了声。
于是,幽暗的走廊里上空回荡着一阵凄惨的了哭声。
猴子将哭累了,睡着了的圆珠放到了床上。他看着她,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
熟睡中的圆珠身子微微动了下,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到了一边,猴子正想上前帮她盖上时。
“卓阳,卓阳!”
细声地呢喃,让猴子的手顿了顿。他将被子帮她盖上后,手指轻轻划过圆珠的脸颊,帮她擦去泪痕。
连做梦念叨这个名字,都会哭的人。唉!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罐头,他怎么忍心抛下她的。
他转身,拿出手机,拨了几次,手机里面都是那个机械的女声在重复着。
“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他再次看了眼圆珠,突然下了决定。
“子谦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对了,忘了说猴子本名叫莫子谦,还有,猴子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猴子,相反长得浓眉大眼,瘦瘦高高的,是个很典型的帅哥。只是他比较喜欢猴子,而林小鱼又比较喜欢恶搞,所以就帮他取了这么个外号。
这是圆珠第二次进入人群,可是这一次没有卓阳。她明显惊恐不安,感觉所有的东西都那么奇怪。四个轮子加一个方盒子,会动的东西。也有两个轮子的,不过没有盒子了。她发现那两个轮子上的人只要脚一蹬,那东西就向前了。那种感觉,像极了骑马!她越发好奇打量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慢慢地竟落在了猴子的后头。
“圆珠,你在干嘛,快走啊!”猴子回头看着东张西望地圆珠,招手叫道。
圆珠怯怯地点了点头,眼珠子灵活地四周扫荡。慢慢地,她发现四周人见她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猴子看她婆婆妈妈的样子,转身,拉着她往前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来到了商场大厦。
“哇,这里怎么这么多镜子啊!”圆珠左右环顾,看着明净如镜的大理石地面,黄色亮眼的天花板,惊叹道。
猴子听她这么一句狗血的惊叹,无奈地摇了摇头,严重怀疑身旁的女孩是否真有精神问题。
猴子将她拉到一家名牌服饰柜台前,对着服务员,道:“给她找身合适的衣服吧!”
那服务员上下扫了眼两人,眼神颇带势力。“她吗,你等着啊?”
猴子讽刺地笑了笑,现在的连卖衣服的人都那么势力。
服务员随意地拿了两件店里最便宜的衣服,就扔给了圆珠。猴子见她那态度,不由恼羞,吼道:“你这人是怎么做服务员的?”
“我怎么了呀,你要买衣服,我不是拿给她了吗?”服务员理直气壮,让猴子更加生气。
圆珠一见猴子恼了,忙小声劝道:“子谦哥哥,不要生气,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为什么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啊?”猴子怒道:“笑死人了,明明就是她不对,圆珠,你不要害怕,我就不信,这家店可以猖狂到什么时候!”猴子立刻提高嗓子,大叫起来。
“你们看看啊,这家店有多缺德,用势利眼看人,一见我们的装扮,就是用那种嫌恶不耐烦的口气给我们服务。”
有几个逛街的大妈围了过来,好奇道:“小伙子,这是怎么了啊?”
“大妈,你不知道,这家店啊,太缺德了,分明歧视顾客!”猴子拍着手,一副痛惜无奈地样子说道。
“真的吗,我还打算来这里来看看呢,看来我还是不要了!”其中一个顶着方便面头发的大妈吧咂着嘴道。
“哦,我上次来的时候啊,也是这个店员,她啊,心眼贼缺……”
“天哪,居然有这种服务员……”
……
最后这些大妈发挥着她们与身俱来长舌精神,将猴子和圆珠彻底排斥在外。猴子挑衅地看着脸色苍白想向那些大妈解释又不幸被排除在外的店员,说道:“怕了吗,这就是群众的力量!”
那店员咬着的唇,目光怨恨地瞪着猴子。
猴子拉着圆珠,正准备往别家店看看。这时,从店门外走来一个头发稀疏,腆着大肚子的大叔走了进来。
他看见门口站着的几个大妈,微笑道:“几位夫人,怎么不进去看看啊!”
“黑心店,谁要进啊!”其中一个大妈道。
大叔一听,愣了下,他随即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那店员。却看到那店员面色苍白,神色闪躲。“这是怎么回事?”他说话很有威严,让人震慑。
猴子注意到那店员一见到那大叔,神情立刻恭敬,脸色又白了几分。心里也了然了些。他忙上前,说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大叔威严的目光停留在着猴子面上,随即点了点头。
“我正好有些话要对你这位老板说,”猴子一副很拽的样子,让那个大叔又是一愣,“好好管理管理你的手下吧,别老门缝里看人看扁人,以后砸了你这招牌可别后悔莫及!”说完,门口的那几个大妈也纷纷附合着猴子。猴子听了,唇边泛起隐隐笑意,他拉着圆珠想离开。
“等等!”大叔瞪了眼那服务员,忙唤道。
猴子一听,随即转身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大叔上前,陪笑道:“既然来了,怎么也该看看衣服啊!”
“算了吧,你们这里我也消费不起。我还是有自知自明的,省的人家狗眼看人低。”猴子仰着头,语气讽刺。
圆珠看着他,捂着嘴巴偷笑,她有些明白猴子想做什么了!那大叔忙道歉,“既然是我们不对,不如你就别生气,我们免费为这位小姐送件衣服。”
这时站在门口的其中一位大妈突然道:“这里面随便一件衣服就可以让老板赚疯了,果然老板最黑心,赔礼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大叔看着环顾过来越来愈多的人群,从兜里掏出了块毛巾擦了擦满是冷汗的额头,良久才龇牙咧嘴道:“一身!”
这家店是河南惟一一家取得DreamGoddess代理许可的连锁加盟店。要知道,DreamGoddess是亚洲最大的奢侈品制造商君氏旗下第一个进入世界的奢侈品品牌。它的一件衣服少则动戈上千,要是他们贪心的话,一身衣服加起来估计要一两万。这个大叔倒不是怕外面那些长舌妇,毕竟名牌有它自身的魅力,他只是担心这事会被君氏高层知道,因为店面还没开多久,君氏还在评估期间。若是这事被曝光,估计君氏肯定很快就会撤资。
所以,不要怪那店员势力,这里却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消费得起的。
猴子一听,真想冲动地跑过去,亲一下那位大妈!这个大妈,太可爱了。唇边再次勾起,但很快掩去。良久,道:“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品制造商君氏旗下第一个进入世界的奢侈品品牌。它的一件衣服少则动戈上千,要是他们贪心的话,一身衣服加起来估计要一两万。这个大叔倒不是怕外面那些长舌妇,毕竟名牌有它自身的魅力,他只是担心这事会被君氏高层知道,因为店面还没开多久,君氏还在评估期间。若是这事被曝光,估计君氏肯定很快就会撤资。
所以,不要怪那店员势力,这里却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消费得起的。
猴子一听,真想冲动地跑过去,亲一下那位大妈!这个大妈,太可爱了。唇边再次勾起,但很快掩去。良久,道:“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他这样还叫勉为其难啊!
圆珠暗自佩服起猴子!从DreamGoddess出来,圆珠全身上下都变了个人。猴子总结性地发了一下感慨,美女果然穿什么都是漂亮的。
“哇!我发现你很漂亮诶!”猴子大声夸耀道。DreamGoddess的设计风格就是凸出女性的曲线美,设计概念是现在流行的简约派。圆珠穿的这一身是娇俏可爱的淑女风格。粉色的蕾丝小礼服,套了件英格兰格子的外套,脚上是淑女平底鞋。虽然搭配地有点混乱,不过可把那老板给气疯了。要知道,圆珠身上的可是新品。!圆珠羞红着脸蛋,良久才讪讪道:“我现在穿得与你们一般,卓阳还会不会要我。”
猴子一听,哈哈笑道:“我都想要你,更何况是罐头呢?”
圆珠一听,俏脸越发地红了,却又难掩兴奋,她惊呼地说道:“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卓阳。”
猴子脸色为难,“这个,我这部戏差不多还要几天的外景。所以目前来说,我们还不能回立刻回H城!”
圆珠一听,面露失望,她性子本就乐观,不多一会儿就想通了,她抬起头,俏脸在阳光下竟越发夺目,她唇角微扬道:“只要你答应带我去见卓阳,我就可以等。不管要等多久。”
猴子一听,不由莞尔,“不会多久,最多一个星期吧!”
此后,猴子往赶外景时,就带着圆珠。相处久了,才发现圆珠是那种像白开水一样干净透明的女孩。
虽然她很多事情都不懂,不会做。可是悟性极高,不过半刻就学会了。
不过,猴子发现圆珠不怎么爱讲话,爱笑。也就只有谈论那个叫什么卓阳的时候,她的眸子才会变得如水般温柔、淡定,话也变得多了。
他想,他们之间应该有一段刻骨铭心地过去吧。
这日,猴子正在片场收拾道具,突然摄影师跑来,对着猴子说道:“你介绍来的那个乔紫鹃被导演骂跑了,现在导演正恼着呢,赶快想办法,找一个出来。”
猴子一听,不由焦急,道:“这一时半会让我上哪找啊!”
猴子说的可是大实话,这里地处荒野,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上哪找个大活人出来啊!那摄影师也干着急,抬头看天上太阳,现在回城里可不划算。他眼睛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静坐在一旁的圆珠身上,眼睛立刻精光崩裂般,大叫起来。
“哈哈,就她吧!”
猴子一听,转头看着圆珠,忙摇头,“紫鹃说什么也是个科班出身,都被导演骂跑了。她更不用说了,不行,不行!”
摄影师笑了起来,凑到猴子耳边耳语了几句。
猴子挑着眉毛,尖声道:“可以吗?”
“没问题的,相信我!”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圆珠挣扎着,这些人莫名其妙,也不问问她的意思,就把她拉入一个黑不拉叽的地方剥她衣服。
猴子在车外听到保姆车里的动静,忙安慰道:“圆珠,别怕,马上就好的。”
圆珠听了,这才慢慢停止挣扎。
良久,化妆师和服装师从车里出来。猴子见圆珠竟迟迟不出,忙探头往里边瞧。这才发现,圆珠正坐在位置上发着呆。
“怎么不出来啊?”猴子柔声问道。
圆珠抬头,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瘪了瘪嘴巴,说道:“子谦哥哥,这是要做什么呀?”
“好了,下来吧,下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猴子双手平举,圆珠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下来。
阳光下,圆珠一袭白色纱衣,将身材包裹地曼妙有致。芙蓉面上略带羞涩,更将这倾城之姿衬得让人不敢逼视!“我今天才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英雄难过美人关了?”猴子拉着圆珠,赞美道。
走到导演面前时,圆珠也差不多明白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按猴子的说法,她只要站着不动就行。
徐导看着圆珠,眼冒精光,良久才吞了吞口水,上前好声好气,道:“这个,赵小姐啊,我们今天拍的戏啊,是最后一场,那个,就是讲叛兵追杀逃亡中的将军和公主,将军为了救公主死了,公主后来也自杀了。你就是那个公主,那些骑马的戏我们会有替身,不过呢,那个脸呢,就得你露了。”
猴子在一旁听着,觉得有点好笑,跟徐导合作这么久,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徐导这么好的口气说话。
听这人讲这么多,圆珠脑子里好像回忆起与卓阳逃亡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好想卓阳了。也不知道丢下她后,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像她一样,天天想念她。
徐导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圆珠,轻声唤道:“赵小姐,你听明白没?”
圆珠呆愣了下,她转头间,触及猴子探寻的目光,忙点了点头。
猴子看着她,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看了眼摄影师,发现他跟自己做了个“OK”的手势。
唉!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把它做完了。
!原本就只要圆珠装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就完事了。没想到导演突然要加戏。让周围的工作人员乱了阵脚。
一旁的沈梦菲看着难掩嫉妒,推开面前正在为她补妆的化妆师,声音尖酸道:“徐导,我可是女一号诶,你从来没帮我加戏!”
徐导看着她,说道:“这部本来就是男人戏,是战争戏。当然不可能给你加戏份。”
沈梦菲一听,不由怒道:“那你还给她加戏。”
“放心,梦菲,再怎么多,也不会超过你的戏份的。”猴子一听,忙上前安抚沈梦菲。没办法,最近公司正在力捧她。
徐导看着沈梦菲,怒道:“不要对于无聊的事情那么关注,花点心思在你的演技上吧!”
圆珠呆呆地看着众人,不明所以。直到她的眼睛对上沈梦菲的投来的目光时,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那个女子的眼神像极了讨厌她的顺德帝姬。
她怯怯地避开她的眼睛,心里却越发的毛了起来。
顺德帝姬自小跋扈,她母妃肃贵妃又甚得父王宠爱。所以造就她惟恐天下的性子,不知为什么,她总看不惯圆珠,对她时常恶言相向,幼时她曾恶作剧,将圆珠骗到冷宫里关了一夜。年长后,她虽是收敛了些,可是对她,她还是那般凶恶。
圆珠很怕见到她,若是遇上,也会故意躲开她。
不容她多想,徐导已吩咐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开始工作。她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看着的时候,猴子突然将她拉到了场中,说道:“圆珠,一会儿,你抱着他,然后哭就行了。眼神要认真点悲切点。摄影师会有许多的近景,明白没?阿木,一会儿麻烦你了,要多教教她。”
阿木看着面前的美女,随即对着猴子爽朗一笑,露出一副白皙好看的牙齿,“子谦,你放心。”随即转头,对着圆珠道:“你好,我就朗灼漾,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阿木。”
灼漾,圆珠一听那名字,面上惊喜地将头抬起,随即面露失望地再次垂下。是啊,卓阳早已离开,不可能会在这里,她太想念他了,一听与他相近的名字,她便以为是他。
阿木看着这个美女一瞬间竟变了那么多的表情,他笑了笑,说道:“公主,一会儿要多多配合了哦!”
他叫她公主,让她的思念变得更加的强烈。光凭徐导喜欢美女就让圆珠去露脸,这是不是也太扯了吧!关键是这么扯淡的事,居然自己也答应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扯淡啊!
猴子一时间大大感慨了一下。
天哪,圆珠会不会把这事给搞砸了呀,徐导损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高!圆珠那柔弱的性子,哪会吃的消他的咒骂。
导演要求各就各位,阿木对着圆珠温润一笑,慢慢躺了下来,身上的金属盔甲也响起一连串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圆珠呆呆地看着他。
“快蹲下去,圆珠,入戏!”远处的猴子吹促着。
圆珠看了眼猴子,慢慢蹲下,她想抱起阿木,可脸却红的发烫,除了卓阳,她还没有抱过其他男人。
阿木看她这样子,又是一笑,说道:“害羞了吗,没关系啦,把我当你爸!”
当爸,她的意思是他当父王吗?圆珠的脸色暗了下去。父王从她出生,就没有主动见过她。她除了在每年的国庆大典、大型节日里,才能远远地见他一次。
阿木见她神情,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把我当你最心爱的人吧,这场戏就是跟心爱的人生离死别,把我当你心爱的人,这样你的情感把握会好一点。”
心爱的人,是跟卓阳吗?那日与卓阳在悬崖边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她只要一想到他浴血的脸,她的心,就疼得要命。
阿木看着她,说道:“就是这个样子,说完,他往嘴里塞了样东西,随即一旁的化妆师将刀插进她的肚子里,看得圆珠心惊肉跳的。
“你疼吗?”圆珠问道。
“这是假的!”阿木笑道。
那头导演就喊:“Action!”
阿木就立刻倒了下去,圆珠本能地想托住他,却不料竟连同自己也摔了下去。她忍着疼,爬了起来,坐在阿木的身旁。她看见阿木唇角一条血痕蜿蜒到了脖子里。
她看着,仿佛看见了那日的卓阳。她大哭起来,身子不住地颤抖。她抱着他,在她的眼里,她抱着是卓阳,她的卓阳。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悬崖边上,卓阳轻抚她的面庞,眉眼倾尽温柔凝视着她。
卓阳,我找到了你,为什么你却不认我了!
“OK!”
徐导一喊停,猴子就上前,上前扶住已是泪人的圆珠。
“圆珠,你没事吧!”猴子关切道,而躺在圆珠怀里的阿木也关切地看着她。
圆珠木呐地看着猴子,良久缓缓吐出了这么句话,“卓阳,我要见卓阳,带我去见卓阳!”
!猴子知道林小鱼最怕锥子,所以脚一沾H城的地面,就带着圆珠去找锥子。
忘了说,锥子和猴子,还有林小鱼是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还有,锥子也不叫锥子,他叫沈凯。他们三个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里长大,沈凯比他们两人年长些,块头也是最大很能打,所以被林小鱼取了一个锥子的外号。沈凯是老大,而莫子谦和林小鱼就跟在他的后面屁颠屁颠地狐假虎威。他们一起在孤儿院作威作福了十数年载,让院长、义工还有那些小孩惨遭了十数年的厄运。
长大后三人终于被孤儿院欢天喜地地“请”了出去,虽然分开来了,但是他们还是会时常聚聚。如今的沈凯现在已是一家夜总会的老大,说话做事很有派头,而子谦是天宇演艺公司的红牌经纪,混得也不错。唯有林小鱼境地最差。
沈凯时常骂林小鱼没出息,好吃懒做,是扶不起的阿斗。而林小鱼也不喜欢沈凯老是一副老大的派头。两人一碰头就要开火。而猴子性子脾气最好,每次到了最后总由他来收拾烂摊子。
不过沈凯这人挺仗义,只要林小鱼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忙摆平。所以林小鱼对于沈凯,还是挺恭敬的。
这也是猴子决定找沈凯帮忙的原因。
猴子带着圆珠,走进了一条狭窄幽暗的楼梯。圆珠四周环顾,没注意到那些上来的人,被人狠狠地撞了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猴子借着楼梯尽头的灯光,他看见圆珠那表情后,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圆珠摇了摇头。
才走到门口,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给震得耳膜都要裂开。她不安地看着猴子,却见猴子鼓励地看着她。
为了能见卓阳,她咬牙走了进去。
她脚才跨进去,就被面前画面给吓了一跳。无数扭动的人影,五彩迷离的灯光,劲爆的音乐,让圆珠怕得躲在猴子身后。
她紧紧揪着猴子的衣服,紧闭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好奇又睁了开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这里的人,真的太奇怪了。是为了省布料吗,可是即使金兵大举进宋,汴京的百姓还是可以衣可遮体的呀。而这些人,居然都是两条破布裹在身上,还跟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
他们难道就没有礼义廉耻地意识吗?
就在她内心愤怒与不安交替矛盾的时,猴子突然转身,看着圆珠说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哦,我去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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