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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中的哥哥

“因为……我再也不想要爷爷为我劳心了!”看着倔强的小姜牙赵叔眼前有点恍惚。

深埋在心里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又跳出来在他的面前挥着小拳头说着什么再也不要父亲为我劳心为我辛苦的话。

“他们都长大了啊……”泪水悄悄的湿润了他的眼眶。

“赵叔您快点告诉我那个办法吧!”小姜牙仰起头焦急而又期待的看着赵叔。

“那个办法很危险……”赵叔回过神来透过窗户望着前方葱葱郁郁的深林,眼底的柔情一闪而过,他低头看着姜牙坚定而又期待的眼神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虽然很危险但他还是不甘心的想要试试。

“姜牙!”赵叔的声音变得冰冷:“想知道能够修炼的方法的话你要帮我一个忙!而且我要再次告诉你,帮了我这个忙之后你丧命的可能性会变大好多,你想好后告诉我答案。”

“丧命的可能会变大好多……赵叔想要我帮您做什么能告诉我吗?”看着赵叔严肃的神情姜牙感到莫名的压抑。

“我想要……复仇”赵叔的表情变得狰狞:“我要杀了那个畜牲……将它碎尸万段,为小磊和他母亲报仇。”

“替赵磊哥哥报仇……”姜牙喃喃着,想到了两年前那个勇敢坚毅的哥哥……

晨风清冷,带着浓浓的水汽扑面而来,寂静的深林中道道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穿透而下,那暖黄色的光柱中悬浮着微微的颗粒,有水汽,有尘埃,折射出璀目的色彩。

“赵磊哥哥,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姜牙轻轻的声音传来。“爷爷不让我们来这里的……”

“怎么?你怕啦!”一个看起来八九岁,个头稍稍比小姜牙要高一些的少年摆了摆手,示意落后的姜牙跟上。

“不是的,我是……我是怕爷爷不高兴!”小姜牙涨红了脸色,却是小声的说。

“怕爷爷生气还是……”前面的少年笑了笑,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他停住脚步,谨慎的观察着周围。

“赵磊哥哥……”小姜牙似乎也是感到了危险,脚步放轻了好多。

“嘘”名叫赵磊的少年示意小姜牙不要说话,目光则看向一旁安静的灌木丛。

暖暖的,斑驳的光柱投射在他们身上,小姜牙一动不动,因运动而红扑扑的小脸蛋此时变得惨白,鬓角流下的汗水被阳光照的通透,他紧张的要命。

赵磊哥哥说的对,他的确是害怕了。爷爷告诉过他不能深入深林五百米,因为超过五百米的话有可能会碰到可怕的灵兽。但此时他到达的地方已经远离村子三千米了。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姜牙感觉每一秒钟都仿佛是被拉长了一百倍,难过的要命。

“小姜牙……”赵磊哥哥突然轻声叫他,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那是被巨大恐惧吞噬才会发出的声音。

“咕……”小姜牙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慢慢转身的赵磊哥哥,紧张而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

“嘻嘻”赵磊哥哥转过身来,映入眼睛的却是赵磊哥哥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呼……”知道哥哥是在逗他,憋在胸口的一口浊气吐出,小姜牙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嘻嘻,还说是害怕爷爷生气,根本就是你自己胆小啦,不过你也不要害怕……”赵磊哥哥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摸着姜牙的小脑袋:“因为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的!”

“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看着赵磊哥哥坚毅的神情小姜牙感到没由来的心安。

“走吧,应该快要到了!”赵磊哥哥拉起小姜牙,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赵磊哥哥你为什么会这么勇敢,为什么我做不到!”小姜牙害羞的说:“我总是很胆小。”

“因为你还小呀!”赵磊哥哥笑眯眯的看着他:“等到你再长大两岁你也会变得这么勇敢的!”

“为什么呀?”小姜牙不明白。

“因为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辛苦。”赵磊哥哥停下来拄着小姜牙的肩膀,像是个小大人一样,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到那时你看到爱你的人为了你那么的努力,你就会变得勇敢,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强,那样你才能够让他们不再为你劳心劳力,才能帮助他们,让他们不再那么辛苦。”

“赵磊哥哥……”小姜牙看着赵磊哥哥的眼睛中泛起的泪花,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唔,眼睛忽然痛起来了……”赵磊哥哥不经意的将眼角的泪水抹去,笑眯眯对姜牙说:“等到我将炎龙果采到手我就能够突破灵者成为灵士,到那时我就能跟大人们一起去猎杀灵兽了!”

赵磊哥哥握紧拳头斗志勃勃的望向前方。

“赵磊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小姜牙你会答应我的,会帮助我的对吗?……你也没有忘记你赵磊哥哥的吧!”赵叔的眼睛中忽然充满了悲伤,甚至面目都变得有些狰狞可怕。

“那头畜牲害的我家破人亡,如今我的腿更是被它所伤修为减退了大半,我修为没有复原的可能了了,村长又不允许我再进山……所以你我最后的希望,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给你赵磊哥哥报仇!”赵叔咬牙切齿涕泪横流。

“给赵磊哥哥报仇……”姜牙心里不自觉地抽搐,微微的疼痛,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可怕的记忆。

“赵磊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小姜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片温热的液体喷到了脸上,他闭着眼睛摸了摸粘糊糊的。

“小姜牙……”紧接着赵磊哥哥的声音传来,大的像是在耳边炸起了一道响雷:“跑!”

小姜牙失神的片刻忽然就被扑倒在了地上,脑后碰到一块石头,他晕晕乎乎的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脑后的疼痛将他叫醒,

他终于能够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幕,赵磊哥哥单手怀抱着他,另外的一条胳膊断了,断口处血肉模糊……

“赵磊……哥哥……”看着血肉模糊的断口小姜牙忽然被莫大的恐惧吞噬。

“你醒啦,小姜牙不要怕,……”赵磊哥哥挂着血痕的嘴角忽然出现一抹残忍的微笑,疼的抽搐着的微笑。

“都怪我太疏忽了,才被它钻了空子……”赵磊哥哥将他扶起来,小小的身躯将他挡在后面,而他面对的是……一头将近两米的火猿。

“小姜牙给吓坏了吧”赵磊哥哥喘着粗气:“不要怕,它杀不死我们的……我还没有成为灵士怎么就可以死在这里……。”

“你的胳膊……”小姜牙还没有从赵磊哥哥断臂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不要紧的……”赵磊哥哥吐出一口血痰,紧紧的注视着前方的火猿:“现在你听我说,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听到没有!”

小姜牙痴呆的点点头。

“现在我要去杀了这头畜牲,但是你在身边会使我分神的,你要离开这里那样我才会去专心的杀了它……现在我数到三你就开始跑,用尽全身力气去跑,等会儿我会去追上你的,一,二……三!”

赵磊大吼着冲向火猿,小姜牙则向着相反的方向撒腿狂奔,他从来都没有跑的像这次一样快,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略过,晶莹的眼泪撒了一路。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哭,但就是有无尽的悲哀从心底涌出,感觉像是从此失去了某人,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你的……”

他终究是没有再见到过赵磊哥哥,他跑回村子的时候已经力竭,在村口晕倒,昏迷了两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听说赵磊哥哥的死相很惨,浑身是伤,他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力竭而死的,他的尸体是被赵叔抗回来的。

“赵叔,我也会杀了那个畜牲的……”姜牙的眼前满是赵磊哥哥温暖的笑容,那个说着“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的”少年。

“赵叔告诉我能够修炼的办法吧!”姜牙咬着满口小牙:“我不要再做一个胆小鬼,不再要爱我的人为我劳心,我要像赵磊哥哥一样勇敢!”

“好,那你过来我告诉你使你能够修炼的办法。”赵叔像是下定了注意,招招手对着小姜牙耳语一番:“知道怎么做了吗?”

“嗯”姜牙点点头,握紧了拳头小拳头:“赵磊哥哥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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