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宵听了玉衡的办法,心想这小丫头不会是故意整自己吧,这么不要脸的方法确定会有用?搞砸了不光会惹清韵生气,他的脸面可就没了!
“对了,忘了问,四堂哥,你和清韵姐姐进展到哪一步了?”玉衡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她说的办法是当年她爹哄娘亲的时候用的,要是清韵师姐不喜欢四堂哥,可能会弄巧成拙。
进展?清宵都没有对清韵明确地说过喜欢,一向都是女子主动贴上来,这还是清宵第一次追求女孩子,清韵一看就是端庄守礼的姑娘,清宵怕唐突了人家,除了多去找找清韵,增加两人相处的时间,其他什么都没做过。不过他觉得他的心意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清韵并没有躲避过他,应该也是喜欢他的。清宵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可不能把还没有追到手这么丢脸的事说出去,便懒洋洋地说道:“自然是两情相悦了。”
玉衡一听,这么胸有成竹,看来已经在一起了,放下了心,又有些愤愤地想到:都找到嫂子了,居然不告诉我,真是太没有兄妹情谊了!
清韵暗自生着气,不去管清宵,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做讲经人,略微有些紧张,不敢有丝毫分心,所以连清宵还留在经香殿中都没注意到,更别说他和玉衡的小动作了。直到她讲完最后一句准备离开时,才察觉到清宵的存在,清韵微微有些惊讶,对上清宵的目光,心中感动,是特地在等我吗?这么一想清韵的脸庞不禁有些发烫,她之前生气本就是钻了牛角尖,这位向来知礼的姑娘已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越想越是羞愧,忍不住低下了头。
清韵脸红低头的动作在清宵看来就是害羞了,不禁想,难道刚才不是生气,而是害羞了?这么一想,越来却觉得事实就是这样,暗自欣喜,又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用玉衡的方法?清韵这么害羞,不过,这么一直害羞下去可不好,他一向喜欢打速战速决,对于这种事也是想越快越好,清宵摸着下巴心思电转,一个闪身来到清韵身旁。当着殿中所有人的面牵起了清韵的手,极自然地说:“我们走吧,你昨日关于车灵草的问题我今日想到了答案了,回去我好好跟你讲。”
清韵和大殿中的人都被惊呆了,清韵呆呆地被清宵带走了。大殿中的所有人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画面,脑海里回荡着这么一句话:清宵师叔(兄)和清韵师叔(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玉衡看着堂哥堂嫂(板上钉钉的事)手牵着手离开,不动声色了观察众人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诡异的自豪感(当然脸上还是十分平静的),气定神闲的离开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以后堂哥堂嫂成婚时一定要请他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玉衡想着,微微眯起眼,勾起嘴角。
另一边,站在清宵的飞行法器上的清韵终于从惊讶(惊吓)和害羞中回过神来,甩开清宵的手,一句“登徒子”脱口而出,玉脸生晕,粉面含春。清宵一时看呆了,清韵甩手离开时才反应过来,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好似在怀念佳人柔荑的温度,“面如桃花,婉风流转,真是美人啊!”一边说一边不急不缓的追了上去,虽然清韵现在可能不想见他,但他还是要争取一下的,美人生气了,可要好好哄哄,就像他二叔(玉衡的爹爹)说的:追姑娘就要不要脸一点,烈女怕缠郎,若是止步于礼教,喜欢的姑娘被别人抢走了这么办?你没见多少翩翩君子娶不到老婆,变成了老光棍。
清宵本不想参考他那不靠谱的二叔的话,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貌似很有道理嘛!清宵摸了摸下巴,下了结论。
清宵追妻之路漫漫,虽然有玉衡偶尔的倾情相助,不过姑娘生气了可不是好哄的。
玉衡在帮了清宵几次后就不在掺和了,她娘亲说过,若是真的喜欢,真的爱,时间会证明一切。
玉衡接下来还要风云大比,早早把重心放在这件事上。
鹤鸣峰的后山,茂林修竹、浓荫蔽天,玉衡快速地快速的穿行的林木中,步法或迅疾如风、或矫捷如鹿、或轻盈如羽,身影时隐时现,这会儿她还立在细枝上,一眨眼已经闪到那边的山石上。除了偶尔的停顿,常人的目力根本无法看清玉衡经过他们时的身影。但是对玉衡来说,这还远远不够,在实战中,只有更快!更快!才行。风云大比上,如果她能一路打过去,那么肯定会遇到筑基后期、筑基圆满的对手,那么本身修为只有中期的她,无法纯拼修为的她,靠什么获胜呢?对于她来说,过人的身法、无惧对手的剑意,或许是她唯一的突破点。既然她参加了比赛,那么决不允许自己简简单单就输了,玉衡眼中闪过亮光,说她不自量力也好,说她野心勃勃也罢,她的目标是前十。
风云大比二十年举办一届,筑基期的比赛,她就只有这一次参加的机会,她不希望自己惨淡而归。而且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在风云大比前突破中期。
转眼过去有近三个月,烈日下,小院中玉衡舞着剑,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在快到极致时,剑势一变,好比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绿叶纷崩。银光乍现,玉衡收起长剑,院中的两颗桃树上的绿叶已经残落的所剩无几,青涩的绿桃更是掉了一地。
“你又在摧残着两颗可怜的桃树了”,玉衡望着长剑思索时,清鸢调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