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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离

六月七号,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罗云却是没能参加。等罗云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了。

只有贝贝在罗云身旁。当然,还有另外的两个人:贝贝的爸妈。

“你是罗云是吧?”贝贝爸爸问道。

“是。我是罗云。叔叔好!”罗云连忙答道。

“你也好!小伙子挺精神的嘛!不错不错!”贝贝爸爸笑呵呵的说道。

贝贝妈妈瞪了她爸爸一眼:“小罗,谢谢你为我家贝贝做的。这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家可欠你一个大人情了。”

“应该的,应该的!”罗云也没应付过这种事。只能随和着道。

“小罗,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啊?”贝贝妈妈问。

“嗯,我想到我们宛西市下面的千山县支教两年,再做打算。”罗云道。

“家里就你妈妈一个人吧?”

“是啊!”罗云家里的状况都跟贝贝说过。

“家里会放心你去支教吗?没考虑到以后的打算吗?”贝贝妈妈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打算,妈妈也都是支持的!以后的打算,等支教完毕再考虑吧!”罗云无奈的答道。

公务员面试已经没戏了。罗云只得从新找工作。但是,罗云发现,就算有了魂珠和契约珠,也不是能随意契约奴隶的。必须得有足够的功德才行。再者,这次的事情也告诉罗云,以后若是过这种不太平凡的生活,可能遇到的危险不会少的!

所以,罗云也想找个地方安安心心的先把魂珠里的《青冥经》凝聚完整,也会有自保之力。因此,山区支教,是聚集功德,安心凝聚《青冥经》的不错选择。

只是,这在一般人看来,就有些没出息了。没钱途!

“那阿姨和你叔叔今天请你吃顿饭吧。感谢你帮助我家贝贝!不然,这丫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事情!”

“我和她爸爸给她在家找了个工作。下午就得走了。想走之前感谢感谢你。”贝贝妈妈客气的道。

客气中带着疏远。

“妈!我要和罗云一起。我也去支教!”贝贝慌忙说道。

“贝贝!”贝贝妈妈严厉的瞪眼叫道!

贝贝吓得脑袋一缩,眼巴巴的看着罗云,委屈得都快哭了!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齐整考究的青年男子。二十四五岁,白色短袖衬衫,考究的淡色西裤,面容俊朗,带着淡淡的傲气。

进来后,对着贝贝的爸妈说道:“叔叔阿姨,我在下面等了好久了,看您二老还没下去,就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贝贝扭头一看,撇着嘴说道:“萧明,你怎么来了!?”

贝贝妈妈瞪眼训道:“贝贝!好好说话!萧明是很久没见你了,这次请了假,特意来看看你。”

贝贝撇撇嘴,没说话。

萧明笑着说道:“没关系的,阿姨。贝贝这就要离开学校了,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的。”

说着,对着贝贝笑了笑,然后,对着罗云说道:“你好,我叫萧明,在正州市四方药业集团总部上班。听说你在大学对贝贝很照顾,我替贝贝谢谢你了。”

罗云低头翻了个白眼。对着贝贝隐晦的做了个鬼脸。贝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贝贝妈妈狠狠的瞪了一眼贝贝,说道:“萧明可是个好孩子,才毕业两年,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集团总部,人事部的科级主管位置上了。四方药业,那可是国内一流的大公司!”

萧明貌似谦虚的说道:“阿姨言重了。我也才是个基层管理而已。想要升到中层管理职位,还得几年。不过,到时候的待遇那才叫好!”

贝贝妈妈说道:“哇!都快要升中层管理了!你真有才能!我说小罗啊,支教固然好,但是,年轻人,还得多锻炼锻炼能力,才能有前途啊!你要多学学人家萧明!”

只见萧明听了罗云要支教的想法,夸张的说道:“支教?!哇!好有想法!不过,现在的社会,还是要多考虑考虑生存的问题啊!要是连自己也养不活,再高尚也混不下去的!就像我,当初可是在200多个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才被四方药业录取,进入人事部的!现在一个月工资,已经上万了!听说,支教的工资,才不到两千。那怎么养得活自己。

要不,我帮你和我们领导说说,先在我们公司,做个临时工?要知道,我们公司的临时工,就算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也是抢着来做的。”

贝贝气鼓鼓的说道:“不用你管!罗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要是他愿意,肯定能自己进去!”

萧明嗤笑道:“贝贝,你刚毕业,还不了解社会上好工作多难找。像我们公司,比国企也不差了。研究生,也不一定进得去!哪是他一个本科生想进就进的!”

贝贝被萧明说的快哭了,但她也明白,萧明说的是实话。现在的应届毕业生,想找个好工作,真的很难!虽然他对罗云盲目的信任,但是也有些底气不足了,呐呐的说道:“罗云……罗云一定可以的!他……他很厉害的!……”

贝贝妈妈说道:“小孩子不懂别乱说!你萧明哥哥当时进了四方药业集团,可是让周围邻居羡慕很久的!那哪是一般人想进就进的!一般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萧明的成就!”说着,还看了看罗云。

罗云看拍拍贝贝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贝贝顿时高高的昂起了脑袋。听也不听妈妈和萧明的言语了。

萧明一看,快气炸了。自己一个大公司的管理人员,还比不上一个小教师?说道:“我说罗云啊,……”

萧明正要说,就见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罗云一看,只见老三石谷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哇!老四,这么多人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被四方药业录取了!”

罗云疑惑的问:“上次不是面试失败了吗?”

老三叫道:“那是上次!我奋发图强,学习了一个月,这次又去面试了一次,就通过了!还有个更好的消息!你看这是谁?”

说着,让开身形,后面,走出一个白领的女性。

“罗先生,你还记得我吗?”这个气质高雅的白领女性对罗云笑着说道。

罗云一看,就笑道:“蔡女士,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蔡……蔡经理?!”身旁,萧明突然激动的上前,对着蔡海琴恭敬的说道。那俊朗的面容,竟然激动的通红。

蔡海琴疑惑的看着萧明,说道:“你是?”

萧明激动的说:“蔡经理,我是人事部二处绩效四科的副科长萧明!”

蔡海琴淡淡的点点头,伸手跟萧明轻轻的握了一下,一触即分。然后,对罗云热情的说道:“罗先生,我听你朋友石谷说,你的公务员考试出了点意外。来看看你。我们集团公司,可是对您这样的人才,虚位以待的啊!”

这个女人,是一个多月前,跟着老三去人才市场时候,遇到的四方药业集团的招聘主管,蔡海琴。那优雅的韵味,绵软的小手,罗云印象深刻。

罗云苦笑道:“我要回家支教的。已经决定了的!”

蔡海琴说道:“罗先生,我们集团是很有诚意的。也急缺您这样的有能力的人才。我保证,你进了公司,就可以享受正科级主管的待遇。半年时间,就能享受中层管理人员的待遇!以您的才能,相信以后能很快得到更高的待遇,也有可能!”

身旁的萧明,本来能跟平时高高在上,只能打个照面的蔡海琴经理握握手,已经激动的不得了了。

这个蔡经理,可是集团人事部副经理!那是那是正儿八经的高层!

现在,听到平时高高在上的蔡经理,亲自来聘请罗云,顿时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今天是愚人节不成?

这只是个普通的一本本科毕业生啊!就算是名牌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也用不着蔡经理亲自来吧!

贝贝看着萧明惊呆了的滑稽表情,顿时心里比自己进了四方药业集团还高兴,小脑袋昂的高高的,对着萧明皱了皱小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声,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罗云却不理会萧明的惊讶,对着蔡海琴说道:“对不起,蔡经理,我决定回家支教的!”

“你!……你拒绝了!?”萧明惊讶的叫出声来。那表情,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贝贝妈妈也惊讶的合不拢嘴。刚才,看到罗云竟然被四方药业的高层,亲自来聘请,就已经惊讶无比了,现在,更让她惊讶的是,罗云竟然拒绝了!

这么好的待遇,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只有老三笑道:“蔡经理,我说这小子脑子不开窍,犟得很,你看到了吧!这小子,认准了,谁也改变不了!”

蔡经理显然也没想到,罗云会因为支教而拒绝自己的高薪聘请。忍不住说道:“罗先生,您到了公司,刚开始每个月的薪水也绝对会超过2万!”

罗云笑着摇摇头。

贝贝昂着脑袋,说道:“我说的吧!罗云想进哪里,都能自己进去!”说着,得意洋洋的看着萧明和妈妈。

贝贝妈妈没好气的拍了贝贝一巴掌,说道:“闭嘴!”

贝贝顿时泄了气,缩着脑袋,哦了一声。

半晌之后,蔡海琴经理已经离开了。萧明也已经找借口走了。老三也告辞了。只剩下贝贝一家人。

“贝贝,乖,回家去吧!山区里很苦的!等我支教回来了再去找你!”

“呜呜,我不怕苦!罗云,你别丢下我……”贝贝哭着说道。

贝贝爸妈无奈的相视苦笑。

“要不,阿姨,我劝劝贝贝?”罗云道。

“好,麻烦你了!我和她爸爸在楼下等她!”

“罗云……”贝贝像个被人抛弃的可怜小花猫。

“贝贝,乖!我跟你说,我最多两年就出来了。到时候就去找你!”

“那还有两年见不到你啊……”贝贝苦着脸说。

“每年暑假、寒假我都去找你!”罗云连忙许诺。

“还有五一、十一!”

“嗯,好!”罗云笑着道。

“还有清明、六一和……”

“啪!”罗云在贝贝的小屁股上狠狠打一巴掌!“贪心!”

贝贝连忙把头缩进罗云怀里,紧紧抱住罗云,小声嘟囔着道:“好吧……”

罗云看着贝贝的可爱脸庞,想着即将分开的日子。就凑到贝贝耳边,小声说道:“贝贝,我想你用嘴帮我……”

贝贝的小脸立马变得通红,小声说道:“我爸妈还在楼下呢!”

“贝贝乖!很快就好!”罗云像是诱骗小萝莉的怪蜀黍。

“哦……”

……

岁月如水。

山区的日子确实清苦。没有空调,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澡堂,没有餐厅。

但日子却也平淡而又充实。

罗云随着凝聚出越来越多的《青冥经》字符,灵魂也越发凝聚而又强大。体现在生活中,就是罗云记忆力变好了。精力也特别充沛。

并且精神感染力也很强大。比如,学生会感觉罗云的课好理解。讲的知识好记。不容易忘。再比如说,当罗云发火时,再调皮的学生也会害怕。

这些功能都很微小,看似不起眼,但作用却非常大!

而现在,罗云就站在县政府的大礼堂里,作为新任教师代表,给各个中学的教师代表们讲自己的成功经验。

上一年,是罗云支教的第一个年头。但罗云所带的班,每次大考,平均成绩都排在县同年级所有班级的前三名。罗云的单科成绩也是数一数二。这次,更是考出了总成绩第二,单科第一的好成绩!

这里面有魂珠的功劳,但更多的是罗云自身呕心沥血的努力!每一次,看到孩子们求知的渴望眼神,罗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帮他们搏出一个未来!

罗云把每个月多余的工资,都买了课外书,或是给贫困生作为生活补贴了。罗云给他们讲故事,讲道理,讲山外的世界。感觉心里特别充实幸福。

积累功德和诵读经文,一直按部就班的进行。功德已经超过10份了。而《青冥经》的总纲也早已凝聚完成,第一篇《聚魂篇》也凝聚了300余字。但还不知道何时完成。

但罗云不急!

直到后来有一天,罗云回家。遇见了一点意外。使罗云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精彩。

这天周五,罗云从镇上坐车,到千山县城,然后转车到市里,再回罗云家的峦川县。

刚到县城,罗云突然感觉,前面路旁走着的一个女孩身形有些熟悉。

那是?林雪!

是罗云班的一个文静女生。平时打扮很朴素。有的时候她钱没带足,中途买个本子啊什么的,饭钱就不够了。罗云帮她冲过几次饭卡。不让她还,但她还是每次非要还给罗云。

很有自尊心的一个文静小女生。

她一个人到县城干什么?

罗云有些好奇了。

十分钟后,罗云跟到了医院。

在医院的楼道里,罗云堵住了林雪。林雪吓了一跳。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老师……”

“林雪,你到这里干什么?”

“我,我……”

“林雪,说实话!老师要知道!”罗云说道。

“我,我来看我姐姐。”

“你姐姐?她生病了吗?”

“她……”说着,林雪眼睛就溢满了泪水。

“怎么了?走,带我去看看你姐姐!”

三楼尽头,一间大屋子里,十多张破旧的病床排列放置。但只有三个床位上有人。屋子里充满着消毒水和赃物的混合气味。林雪姐姐就在最靠角落的那张床位上。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脸颊塌陷。面色苍白干枯。头发枯黄杂乱。闭目躺在病床上。

“她变成这样快两年了。呜呜……被车撞了一下。车跑了,姐姐也昏迷不醒。”林雪小声哭着说。

罗云怜惜的抚摸着病床上女孩苍白的面颊。真可怜啊!

“怎么你一个人来看她。爸爸妈妈呢?”罗云柔声问道。

“呜呜……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挣钱。给姐姐治病花了很多钱,可爸爸说,家里没钱了,以后不再管姐姐了……”

罗云心里恻然。自己家的孩子谁不爱惜。但是住在医院,每天都在花钱啊。山里的贫困家庭,真的负担不起了。更何况,罗云知道,林雪还有个弟弟,在上小学。

罗云从病房里悄悄出来。到住院部打听。那女孩叫林茵。已经半个月没交住院费了。尽管医院尽力减免,但每天还是要40多块的医药和住院护理费用。这已经是最低档次的了。医院正在想法联系监护人,不然就只能停药了。

罗云摸摸口袋,工资卡里只有3000来块。罗云就先交了一个半月的费用。

回到病房,林雪还在病床旁给姐姐说话。

罗云也在陪着。半小时后,送走林雪。罗云也回家了。

第二个周五,罗云顺道又去看了看林茵。

植物人不知道有没有思想?罗云突发奇想。但是怎么知道呢?罗云苦恼了。又不能乱用契约珠。那可是会增加罪孽业力的!最终浪费了罗云的功德。

不知道魂珠能不能进入别人的识海里?罗云想着,心念一动,青灰色的魂珠突然出现在罗云手中。这是收费最低的一个病房。病房就三个病人,一个痴呆的老年病人,还有一个也是植物人。其他床位有的时候还会充当临时停尸床。

罗云拿着魂珠靠近林茵。当魂珠挨着林茵眉心的时候,虽然不能融入林茵脑袋里,却清楚的传来一阵精神波动。

原来魂珠还有这个功能!

能充当灵魂交流的媒介!

“你是谁?”一阵弱弱的波动传来,罗云能听懂里面包含的意思。

“你好,我是林雪的班主任罗云。上次看到林雪来这看你,今天顺道我就也来看看。”

“你就是罗老师?”

“你知道我?”

“林雪来看我时,老是提起你。说你人好,经常帮她。”

“应该的,她是我学生!你能听到外面人讲话吗?”

“我有的时候清醒,有的时候昏迷。清醒的时候,就能听到。”

“那挺好!”

“呜呜呜……一点都不好……呜呜呜呜呜呜,我情愿一直昏迷不醒。”

“怎么了?”

“一个人静悄悄的,这屋子里也没声音,没人陪我说话,也看不到,呜呜呜……像是关在小黑屋里,呜呜……我害怕!”

“别怕,别怕!”

“罗老师,你再陪我聊聊好吗?别走……”

“好!不走!你叫我罗云吧。”

“罗云老师,你给我讲讲……”

……

……

一聊,林茵就没完没了。罗云也不忍心走。

直到晚上9点多钟。罗云已经在这呆了快4个小时了。今天的班车早就没了。只能在县城住一晚,明天一早走。

“林茵,天很晚了,我该走了!”

“呜呜呜……我怕黑……我怕一个人……”

“下星期我再陪你聊。”

“今天晚上不行吗?”

“我得去找地方住!”

“罗云,呜呜……”

林茵哭得让罗云心酸。很难想像,她每天都像是呆在一个封闭的小黑屋里。真是折磨。若是,用契约珠?……

契约珠对灵魂有用,说不定能帮她!再不济,短距离内也能双向感受到对方的心理活动。就像今天这样的灵魂对话一样。只要罗云愿意放开心扉。远一点,也能大概感受到喜怒哀乐。总好过什么也没有的小黑屋一样,一潭死水!

于是,罗云就说道:“林茵,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是个好人!我还听到护士说,有人帮我交了一个多月的住院费。也是你吧。”

“我能让咱们有时候也可以这样交流。我不在这也行。就像打电话一样。”

“好啊,好啊……”

“可是会有些疼……”

“我不怕疼!”

“还会有很多不好的事情。比如说,失去自由!”

“我,我不怕!我现在就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有自由。”

“就像签了一个保证书一样,你以后都得听我的话,不能反悔!不管什么都得听我的!”

“不管什么?我,我……”

“你想好了!可以慢慢想。下次再告诉我答案也行!”罗云说道。

“罗云,你要走了吗?呜呜……不要走!我都答应了!不要走!”

“你可想好了?”

“没人陪我说话。我快疯了!呜呜,你只要能让我经常和你说话,什么我都愿意……”

“呵呵。”

罗云伸手,一颗黄豆大的透明色珠子出现在罗云手里。罗云轻声安慰着灵魂害怕颤抖的林茵。然后,把珠子按在林茵的眉心。

第二天早上醒来。罗云就感觉到了林茵的灵魂波动。罗云敞开了心扉。林茵欢快的与罗云交流,一刻也不停。真不知道她哪里找来那么多的话题。

罗云到医院,看了看林茵的状态。发现她与罗云的第一个契约者霍大同的不同之处。

霍大同被契约,契约珠处于灵魂正中,与霍大同灵魂犹如油和水。挨在一起却互不相容。

而林茵的契约珠,却一刻不停的放射着朦朦白光。与灵魂相溶。

难道,这是因为林茵是自愿的?

还有,罗云发现,这次契约林茵,只得了一份业力。比上次强行契约霍大同可是少得多了。

随后的几个月,每一次回家,罗云都来看林茵。有一次,罗云挨着林茵的身子,在灵魂里诵读《青冥经》。读完后清醒过来,林茵说感觉特别舒服。像是整个灵魂都在随着罗云震荡!灵魂像是得到了净化一样。于是,罗云每次都挨着林茵做当天的诵读功课。

三个月后的一天,罗云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罗云教数学。正在上课,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灵魂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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